灌酒

接下來好幾天,都沒有任何事件發生。




在原小說中,沈辭發了高燒,在醫院掛了三天水,而原主怕他過了病氣,三天沒找過他,這也是沈辭在小說前期難得的喘息機會。




而現實中,謝逾舒舒服服睡了三天,嚐遍了酒店主廚的手藝,甚至饒有興趣的評價:“黑松露有點老,慕斯糖放多了,巧克力殼太厚,感覺不是很正宗。”




系統只能看不能吃,只能在謝逾吃飯的時候怒目而視,無聊的長蘑菇,




終於到了週六這天,又一個重要劇情點。




謝逾翻開小說章節:【週六的聚會】




話說週六這天,何致遠惦記著沈辭,抓心撓肝的非要把這清冷美人弄到手,於是組了聚會,他叮囑謝逾務必將沈辭帶來,而原主也頗有幾分“兄弟義氣”,真將沈辭帶去了,幾夥人喝的昏天暗地,把學神喝倒胃出血,後頭的事情都是馬賽克,謝逾猜個八九不離十,無非就是些違背刑法,要進局子的事情。




考慮到劇情完成度,他肯定得將沈辭帶去,馬賽克的部分則可以自由發揮。




果不其然,大早上何致遠就在群裡吆五喝六,拉著人攢局。




何致遠:“晚上喝酒嗎?搞了兩瓶好酒助興,老地方,江心畫舫上,我包場了。”




江心畫舫是本市最奢華的遊船,也做酒店,每日傍晚啟航,在江心過夜,一晚價值不菲。




何致遠吆五喝六:“周揚,周揚來不來?”




周揚:“來。”




“謝少呢,謝少來不來?”




謝逾言簡意賅:“來。”




何致遠醉翁之意不在酒,見著謝逾出聲,立馬問:“你新泡到手的那個大美人,A大那個搞研究的,腰細腿長,可真帶勁,他上次跑了,這次來不來?”




“我倆什麼關係,綁也給你綁過來。”




這是原文臺詞。




謝逾敲著這樣親暱的臺詞,面上卻沒什麼表情,琉璃色的眸子冷淡疏離,隱隱透著不耐。




何致遠喜出望外:“不愧是謝哥,照顧兄弟。”




謝逾心說狗屁,照顧兄弟就是把人往兄弟床上送,將人家的尊嚴踩到泥裡,再踏上兩腳?這是什麼狗屁哥們義氣。




他越發不耐煩,礙於人設不能多說,捏著富二代的口氣又敷衍了何致遠幾句,便關了手機。




等到了中午,沈辭差不多從實驗室出來了,謝逾照著原文給他打電話:“晚上有局,七點,收拾好,穿乾淨點,我來接你。”




這回電話只響了三聲,沈辭就接了,他壓著聲音,很快回復:“好。”




聽聲音,倒比上次少了幾分不情願。




謝逾還有好幾句威脅的臺詞沒念,被他一個好字堵了回去,頓了半響,才壓低聲音繼續:“乖一點,別忘了你奶奶的名額是我拿到的。”




“好。”沈辭回覆,“我知道。”




他像是身邊有人,將聲音壓得很輕,原書中的沈辭語調冷冽,從來不給謝逾好臉色,但現在聽起來,卻有點軟。




謝逾:“……”




他看著手中的原文,略掉了後面幾句,咳嗽兩聲:“總之,你老實待著,晚上我來接你。”




說罷,他直接關了手機。




實驗室中,沈辭也按滅手機,重新戴上手套,乳白橡膠裹住修長的手指,微微撐開的一截中透出些微肉色,他一抬眼,韓芸芸正和李越擠眉弄眼。




沈辭停下手中動作,抬眼:“有事?”




“沒!沒有!”韓芸芸緊急立正。




沈辭便沒再說話,繼續看數據,結果一抬頭,韓芸芸又躲在試驗檯後面,扒拉著儀器,探頭探腦地往這邊望。




沈辭微微嘆氣:“你到底想做什麼?”




韓芸芸尬笑兩聲:“師兄,就是想問,你最近……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啊?你之前從來不在實驗室看手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