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拆線





剁肉聲沒停。




伊繆爾鬼鬼祟祟地跑了兩步,探到了廚房門口,藉著房門的遮掩,再次探出腦袋。




……真的在給我做飯嗎?




真的在給我做飯。




他看見了醫生。




白鬱的背影窄勁修長,在小貓的視角里高得不像話,他穿著休閒裝,上衣被腰封一勒,勾出腰腹的線條,又沒入挺闊的褲中,執刀的手異常穩定,切割肉類的時候優雅的像雕刻藝術品。




66:“宿主,你的小貓在偷窺你。”




白鬱:“嗯?”




他微微回頭,側身看向門外。




伊繆爾:“!!!”




他頭也不回的跑了,肉墊嗒嗒嗒按在地板,留下很輕的聲音。




白鬱只來得及看見一條白金色的大尾巴,在門口一晃而過。




他停下菜刀,摸了摸下巴:“很有精神嘛,看樣子恢復的不錯,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66心中一寒:“什麼下一步?”




白鬱沒有回答系統,繼續手上的動作。




於是,在伊繆爾舔乾淨魚糊後,正準備在窗臺睡個午覺,他忽然被提住後頸,整個拎了起來。




“……咪?”




伊繆爾茫然地與醫生對視,湖藍色的眼睛藏滿了疑惑,看著醫生一張生人勿進的冷臉,他後知後覺地懼怕起來。




……這是要幹什麼?




醫生託著他,轉身走了下去。




入目是鐵灰色的診療床,斑駁的隔斷簾,以及格式生鏽的金屬隔斷。




這是醫生的診所。




二樓是白鬱的居所,色調溫和,陽光暖融融的,一樓則只有扇正方形窗戶,窄小的像是碉堡的狙擊窗,甚至無法透入陽光,充斥著冰冷和死亡的味道。




“……”




伊繆爾的手腳開始發冷。




在臥室住了一週,他甚至忘了,這才是醫生活動的地方。




白鬱將他放在了冰冷的手術檯上,再次扣上綁帶,安撫地撓了撓小貓的下巴。




今天是術後第五天,可以拆線了。




這個時代沒有可吸收的蛋白線,縫合線留在身體裡久了,可能會導致發炎。




拆線並不太痛,也不需要麻藥,白鬱安置好了小貓,取來工具時,發現它在發抖。




那對湖藍色的眼睛定定看著他,明明是一隻貓,卻彷彿有人的情緒,像是哀求,又像是恐懼,他如同在哀聲質問:




……我,不是寵物嗎?




但貓貓害怕太正常了,每隻貓都害怕寵物醫院,甚至有幾隻貓和白鬱有“深仇大恨”,見著他就伸爪子,何況再害怕,這線也得拆。




白鬱輕手輕腳地揉著小貓的腦袋,聲音也放輕了:“乖,




沒事,一下就好了。”()




酒精點上腹部,伊繆爾驟然崩緊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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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被注入針劑,經歷火燒火燎的疼痛之前,他也被塗抹了酒精。




“該死的。”公爵再次咬牙切齒,他感覺到了愚弄和欺騙,他怨恨自己輕而易舉地對醫生放下戒心,又對醫生將他玩弄於股掌的手段憤怒而不齒,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是驚懼更多還是憤怒更多,他賭咒發誓,“醫生,你最好別讓我……”




還沒等他想好將他怎麼樣,白鬱已經解開了診療床的束縛帶。




——拆線而已,白鬱手法老到,伊繆爾身體緊繃之下,甚至沒感覺到疼痛。




接著,頭頂的伊麗莎白圈也被解下來了。




“……咪?”




伊繆爾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去,這些天來,他第一次看見了腹部如今的模樣。




裸露的皮膚上,傷口已經癒合大半,只剩下一道醜陋的疤痕蜿蜒在腹部,雖然很醜,但確實不痛了。




“……?”




……之前的那番操作,醫生是在救治他的傷口嗎?




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卻是唯一的解釋,伊繆爾動了動尾巴,滿腹的火氣都消了。




他狐疑地盯著腹部。




很好,癒合的情況很好,不滲血也不感染,唯一的問題是,他的毛呢?




腹部空了一大片,光禿禿裸/露在外,而旁邊的皮毛蓬鬆漂亮,一眼看去格外扎眼,就像得了斑禿。




這時,白鬱剛好取下手套,丟進廢物簍,他看見白金糰子的動作,居然笑了聲。




醫生冷酷的說:“真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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