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離去與到來

後半夜的雞鳴拉響了離開的鐘聲，二十多個士兵馬上整理了儀容，收起了昔日放蕩的身形，在一片女子的抽泣聲中，收拾好行囊，列出了方隊列形。

看來是要離開了！曉山收起了神識，似乎要聽那離開的腳步聲。但是腳步聲卻越來越大，很快院子裡便踏踏作響。慧蘭夫人激動地推開木門，曉山也跟著走了出來。只見面前的這二十多個士兵，晃了曉山一大神兒。這二十多個的兒郎筆直地列著方隊，向著曉山這位隊長，深深地揮了個軍禮。副隊長昂揚的嗓子向曉山做了辭別。

他們顯然沒有因為要上戰場而仇恨曉山，因為他們知道，上戰場，這是作為一個軍人的使命，這是他們註定的走向。

只聽副隊長一聲“全體出發”，整個列隊踏著亢鏘的步伐，向著大路走去。夜色中的婦人們，帶著眼淚送別了這些即將奔赴戰場的男人們，甚至追送了很遠。

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悲壯的歌聲“湍湍河流，錚錚聲；呼呼山風，伴鼓鳴；滾滾山河，莫要輕；堂堂男兒，寸土爭；”

“湍湍河流，錚錚聲；呼呼山風，伴鼓鳴；滾滾山河，莫要輕；堂堂男兒，寸土爭；”

漸漸地，歌聲遠去了！獨留哀泣的婦人，她們靜靜地佇立著，這次的送別似乎勾起了她們以前送別自己丈夫的時刻，可是最後回來的只是一身舊的衣服和那慰卹金。

此夜，真的是個難眠之夜！

（2）新來的駐防“士兵”

翌日清晨，一場說大不大的雨洗刷著村中的每個角落，似乎要衝走離去者的痕跡。整個村子除了雨聲，一切都顯得靜悄悄的。

炎熱的夏季，突然被一場雨帶來了涼爽，即使一夜未睡，卻也毫無疲倦。就著長蔥，曉山啃食著慧蘭夫人烙的餅，一邊在想，新的士兵會是什麼時候到呢？本來說的是早上，可是現在天下著雨，對於這個泥濘的山路，應該會擱置的吧？

很快，一陣整齊的踏步聲“踏踏踏、”地由遠及近出現在了村裡，雨聲彷彿失去了聲跡。村裡每家每戶都開啟了門，瞭望著街口，想一探究竟，新來的士兵是什麼樣子？年輕的小夥子？還是成熟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