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的鹹魚 作品

第 68 章 你們有興趣打黑拳嗎

 一直到賽臺上的隊伍全部走著或被抬著下場後,觀眾臺那邊仍舊是炸了鍋一般嘈雜。

 “完了?這就完了?!我只是打了個哈切,一睜眼就結束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雖然聽說過這隻隊伍的成員都強到不太正常,全勝戰績,但這也太誇張了點……對手起碼也都是正經通過高級評級的學生啊。”

 “沒辦法,對手的輸出基本都要依靠法師,但文圖斯家的魔力干擾對法師來說太有針對性了。”

 “那個遊俠真的沒有攜帶作弊魔法道具嗎?還有那個低著頭的,毒系水法可不是隨便就能修的,真是好久都沒見過了……”

 “你們不覺得那個放大型魔法的水法才最離譜嗎?哪有一上場就用這麼大規模水系魔法的。”

 “你知道嗎,他還能放火系的,比你想的更離譜。”

 “……”

 一直到在所有人側目的注視下脫離賽場,林恩才略有些猶豫地開口:

 “我們是不是……做得稍微有些突出?”

 他們這隻隊伍目前只是簡單地湊齊,尚且沒有進行磨合,大家都是更熟悉各自為戰的類型,要說團隊合作經驗,其實也只是他們三個法師在魔獸森林那幾天訓練出了一些默契——但那也是劍士盜賊和牧師的默契。

 像現在這種很純粹都要只使用魔法保留實力的場合,大家都更習慣用自己判斷“能夠壓制一籌”的威力,但是一個人的施法就足夠壓制一籌,三個人都抱有著這種打算,這就好像是aa制時惦記著幫朋友多付一份——加起來就是多付出好多份了。

 尤其是奧莉西爾的攻擊更是不會控制威力的類型,她只象徵性扔只兩顆炮/彈就已經是很努力在放水了,如此一來,幾重威力疊加,造成的場面就已經超出了林恩對於自己魔法覆蓋面的心理預期。

 愛麗爾老師建議他們保存實力不要太受關注,這樣是不是沒有做到啊?

 “哪裡突出了?”

 奧莉西爾抻著懶腰打了個哈切,一隻手橫過脖子後扳著另一隻胳膊抬起的上臂,舒展筋骨發出“咔咔”的聲響,隨後舒坦地吐了口氣:

 “我們不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嗎?只不過這次是五人份——哦,四人份,沒亞瑞克的份,只能怪那幾個傢伙太弱了。”

 這麼說著,她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先前因為睡眠不足導致的低氣壓也抹平,口吻略帶一絲興奮:

 “林恩的場次抽得很不錯,第一場就打完,之後要等那群別的隊伍全部對戰結束,下一場才會繼續,我們會有好幾天的空閒時間,說不定能把劍胚的塑形徹底完成——我已經迫不及待進行下一階段了。”

 “奧莉說得也沒錯。”

 以撒回過頭,看了一眼匆匆抬下場的擔架,隨後泰然自若轉回臉,用略帶無奈的語氣說:

 “要說突出,其實我們一開始就很突出了……也不差這麼一次。對手也的確比預想中沒有反抗能力,就算不是我們,換成愛茲瑪德和維爾丹學長他們的隊伍,多半也會是這種情況。”

 ——

 反正愛麗爾老師建議的是隱藏實力,

 他們現在不也是在隱藏實力?

 只是簡單用用魔法而已,

 他們甚至都沒拿出在魔獸森林打盜賊團的魔法水平。

 畢竟,

 缺乏實戰的學生和刀口舔血的強盜終究還是有區別,

 前者還要注意別傷得太重,對林恩的魔力控制考驗比較嚴峻,他的魔力含量實在太高了,控制起來很不方便。

 “……”

 林恩被說服了,他點點頭,隨後提起另一件事。

 “那我們需不需要短暫磨合一下?”

 林恩說:

 “我們目前還沒有合作過,如果抽中了很強勁的隊伍,有可能無法發揮出完整的實力。”

 “你是隊長,你說了算。”

 奧莉西爾表示不反對。

 “發揮出完整實力嗎?”

 亞瑞克難得露出一種複雜的神色:

 “但是賽組規定我們巨龍混血不允許以原型噴吐龍息來著……”

 “……我想,目前的敵人還不至於讓你考慮變回原型。”

 以撒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心底也忍不住腹議起來。

 ——怪不得巨龍混血亞瑞克會管林恩叫師弟,林恩學會的劍士能力自然也不可能全部依靠替課,他們之間有同一個老師的關係已經很顯而易見了。除此之外,這幅對自己的破壞性心裡沒數的樣子,這師兄弟倆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要讓巨龍混血都變回原型,恐怕已經要與貴族學院和教廷培養的種子隊伍才能打到那種程度了吧?

 “……我什麼時候都可以。”

 託蘭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如果需要對手的話,有一個地方……可能比較合適。”

 他和林恩組隊打雙人賽打了很久,已經擁有很多合作經驗了,雖然也並不是法師的……如果聯賽的組隊限制是兩人就好了。

 不過,倘若目前的隊伍真的需要和不同類型的敵人頻繁對練的機會,那估計也就只剩下了一個選項。

 相信林恩知道,“紅龍”也知道。

 “……”

 林恩回過頭來,盯著託蘭的綠眼睛看了兩秒,在託蘭不明原因開始眼神飄忽起來後挪開視線,隨後和意識到什麼後安靜下來的亞瑞克對視一眼,顯然也是從中得出了同樣的答案。

 緊接著,林恩把頭轉過去,突然對剩下的兩名同伴提議道:

 “以撒,奧莉西爾,你們有興趣打黑拳嗎?”

 ——

 奧莉西爾對於新事物的接觸格外順遂,當時毫不猶疑就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好啊”,或者另一種可能是她也早就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