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紅色布條子


 這人說完,就開始四處打量起來,邊打量,嘴裡還邊喊道:
  “小劉,你們仨上哪兒去了?快出來吧,不用守了。”  這人剛喊完,只見另一個人,就指著王安用樹枝子劃拉的印兒,滿臉凝重的說道:  “不對,它們仨這是碰著狠人兒了,不是被抓走,就是.夠嗆了。”  聽到這話,第一個人明顯就是一愣,似乎聽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樣。  過了一會兒,第一個人才滿臉恐懼的四處掃視著說道:  “小劉他們仨,可是有三條半自動,咋也不至於,一點反抗都做不到吧?”  第二個人邊踢開樹枝子劃拉的印,邊搖頭說道:  “這裡明顯是血跡,咱們還是先回去通知老大吧,這地兒明顯有點邪乎。”  第一人馬上點頭道:“嗯呢,咱們快走吧。”  倆人說著話,就著急麻慌的離開了,就連順著樹枝子印跟蹤一會兒這種事兒,都沒有去做,甚至連頭也不回一下。  並且看得出來,這倆人那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好像後面真的有惡鬼在攆他們一樣,都怕自己被落在後面。  不過這倆人的做法,哪怕是被人看見了,那應該也不會有人去笑話他倆。  因為這是正常人在面對未知恐懼時,普遍都會有的態度,有一個算一個,大家都一樣。  畢竟有句古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當然,如果是至親的親人以及過命的兄弟,碰到了這種情況,那絕對就是另一種結果了。  王安趕著爬犁上馬路後,緊吊著的心,卻依然沒有放鬆。  主要是王安並不知道,對方是否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兒。  要是被對方摸到了自己家去,那王安感覺,自己必然會變成真正的“大瘋子”,還是隻知道殺人的大瘋子。  直到過了楊樹屯,王安都未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頓時感覺心安了不少。  只是當王安來到靠山屯和楊樹屯中間過一點的位置的時候,王安的眼睛瞬間就眯上了。  並且王安的整個大臉都變得冷若冰霜,整個人周身的戾氣,似乎都凝聚成了實質。  看得出來,此時的王安很憤怒,簡直就是怒焰滔天。  下意識的,王安就叫停了大兒馬,隨手就把扒犁底下自己的那條56辦抽了出來,並快速上膛,然後直接端槍上臉。  做完這些,王安倒是沒開槍,只是一直保持著端槍的姿勢一動不動。  王安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距離王安300米左右的馬路邊,此時有一匹馬停在了那裡。  而這匹馬,就是之前王安碰到的那個外地人所騎的馬。  其實正常來講,王安是不應該認出來的。  因為這年代的騾馬,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所以長得相似的馬,數量是相當多的。  並且這麼遠的距離下,即使是一匹馬看上去,也就跟一隻小羊的大小差不多。  所以,哪怕王安的眼神兒再好,王安也是看不清一匹馬身上的細節的。  奈何用當地人的話講,這個人十分“浪眼子”,也就是十分“騷包”。  在馬脖子上的鬃毛處和馬尾巴上的鬃毛處,分別綁了很多紅布條子。  其實在騾馬的鬃毛上綁布條子這種事兒,是十分正常的,並且這樣做的人,也是正經不少的。  因為這種情況在當地,或者說是在整個東北,都是一種“示警”的意思。  要知道的是,所有綁著紅布條子的騾馬,都代表著這匹騾子或者馬,性格十分暴躁,非常容易踢人。  或者是這匹騾子或者馬,十分認生,陌生的人千萬不要靠近它。  總之就是,只要看到鬃毛上綁著紅布條子的騾馬,千萬要記住,離得遠遠的就對了,省的咬著你或突然給你來一蹄子。  當然,不僅僅是紅色布條子,若是鬃毛上綁了其他顏色的布條子,也要儘量離遠點。  因為這個布條子,絕對不是騾馬的主人,吃飽了撐得沒事幹,或者是閒的蛋疼,非得給馬綁上這麼個玩意兒的。  但是呢,正常都是綁一根,要麼是在馬脖子上要麼是在馬尾巴上,最多也就是為了醒目一點,綁兩根兒,前後各一根。  但這小子不一樣,前後所有的布條子加一起,粗略一看起碼也得有好幾十根。  有啥說啥,王安是真沒見過,有哪一匹騾馬的脖子和尾巴上,能綁上這老多紅布條子的。  不說別的,就裁剪成這些布條子所用的布,那就得正經不老少。  所以說,這個人真的是非常的“浪眼子”!  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