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琿丶 作品

第70章 遵循口訣

陸耳屬於玄徒院弟子,雖為八氘玄徒,卻能險勝九混玄徒,奪了一次玄徒院的首魁,那一手火炎焱,堪稱幾十年不曾一見的奇蹟,惹得很多先生們讚不絕口。

當中就有一位龜顏老先生給予盛評,“此子每息玄力趨於極致,雖說威力不大,卻能在他的火光中看到當年那位全真者的影子,前途不可限量也……”

有幾位先生一致首肯,“不妨給他一根玄柱吧!”

但有一位先生嚴肅駁回,“他乃外姓弟子,還需三年考察之後再做決定……”

人生有幾個三年可等?

沒等那位老先生的話講完,當時的陸耳就已淚流滿面,大呼,“不公平!”

“滾出去!”一位老先生怒罵道,“你一個連功刻都不達標的廢物,能進內府深造,乃無上隆恩,那三年考察,主察德行,你這孽徒,飲水不知思源,毫無感恩之心,何必留著?列位先生,我看將他及早逐出四象門吧,免得養出一隻白眼狼!”

當然,陸耳的天賦,又引得先生們垂憫,另有一位先生求情道,“算啦,不妨記他一次大過!”

姚瑤不知疲倦地說著,不覺走到一座高塔前,她引領東方鳴進了塔門,而後兩個人不往上走,反而走上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

那石階很長,一級級階梯又直又陡,周圍空間狹小,說話的聲音聽上去,要比外面大出不少分貝,姚瑤放低聲音,又繼續講述有關陸耳的種種遭遇。

上面說到,陸耳差點被一位先生逐出四象門,而另外一方面,由於陸耳的卓越表現,又令內府中的弟子刮目相看,一度成為了焦點人物。那個朱腥,便是由此留意到了陸耳。他為了更好的鑽摩火炎焱,遂請陸耳充當陪練,事後許他一些玄草渣子充當獎勵。

這獎勵對於陸耳這樣的外姓弟子來說,自然彌足珍貴,要知道朱腥用的那些玄草,多半是一些千年草本。

陸耳不太會納氣,每日的功刻引人堪憂,不少先生詬病於此,覺得他還是比較適合外府。他也曾努力過,孰料這種天賦終究欠缺,短期之內,勢必達不到氘境,幸好有了那些藥渣,以及玄柱的輔助,這才有幸邁上八氘玄徒。

姚瑤說到此,嗟聲道,“修煉場發生的事情你也見了,我一開始看到那等事,也和你同樣氣憤,可現在早已見多不怪。都說他是內府第一軟骨頭,可我爹也是四象門弟子,也是外姓之人,以前聽他說了很多陳年往事,我倒是覺得陸耳是個聰明的人,試問雙手無力的話,又如何立直腰桿?”

東方鳴啞然。

姚瑤又道,“馬屁猴等人,都寄望陸耳可以出人頭地,他們每每一見面,也總警醒他忍辱負重,不要為了一時意氣,而斷送光明前程。我有時聽了,很心痛,可我幫不了陸耳,我也要修煉不是嗎?”

聽姚瑤發出無奈地嘆息,東方鳴跟著一嘆,“是我沒用,沒辦法保護他們,我會想辦法的。”

說罷,瞅了瞅周圍,“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我們要去哪裡?”

“這個啊,”姚瑤邊走邊道,“其實呢,練習玄功也是修煉的一部分,但練功不同於功刻,這種實踐行為往往都會產生相當大的破壞力,為了防止破壞產生,於是修了一座地宮,以確保練功的時候不會毀壞王宮……”

走在地宮的隧道中,東方鳴彷彿回到了遊靈谷的蛇窟,但他周圍都是磚牆。愈往下去,周圍的空間愈大,半炷香之後,一條長方形的空間就像宮殿那般寬敞。他的眼前,那明晃晃地火把照亮著一塊塊紅磚,而他腳底下的石階已經是平整的石道,不過往前眺望,石道仍然很長很長。

暫時管這叫“隧道”吧,他每走一百多步,便有一扇巨大的石門出現在眼前。

沿著長長的隧道不知走了多久,只要路過了一扇石門不久,繼而又會出現一扇新的石門。

姚瑤走到一扇石門前終於駐步,她放低聲音,近乎於耳語,“就是這裡。”

“這裡?”東方鳴說完,姚瑤就趕緊將他的嘴巴捂住。這舉動讓他莫名其妙,但輕微地回聲讓他明白了什麼,不禁細聲道,“有必要這麼小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