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琿丶 作品

第153章 搞錢大業

 東方鳴不想對方揪著從前的事問責,便把魯會長的“陰謀”講了出來,隨之補充道,“我當時也覺得魯會長很不靠譜,因為鎏州是有法治的對不對?若那山會長真的作奸犯科,興許早被刑院的人抓了。魯會長說要收編鎏州所有的安保行,我尋思,他是胡亂編了一個藉口騙我,好讓我助他伏殺山會長。”

 “你以前有這般聰明多好?”慕容酒嗤之以鼻,隨之板住了臉,“我大師兄乃九須凡靈骨,資質好壞參半,先師欲以畢生醫術相托,奈何大師兄學不進去,一心只想搞錢。那老頭一罵他不思進取,二罵他好高騖遠,三罵他有始無終,四罵他利慾薰心,五罵他……”

 “不罵你嗎?”東方鳴打斷一聲。

 “罵,罵我做什麼?”慕容酒赧然,“嘁”地一聲擺擺手,“總之呢,我大師兄想一出是一出,當初我把岑家堡的鮑管家介紹給他,本想助他完成夢想,如今混元會剛剛有了起色,竟想收編所有同行,我真想替師父罵他一頓……”

 謀生之路千萬條,若問何種最實在?答者直白一點地說,那便是搶!

 “搶”,為法度所不容,於是衍生出很多與搶無差,並且合法的行業。

 幹安保,無需多大的成本,只要身上有“勁”,就能從事,後來日久年深,此業就成了煉士的第一謀生之路。

 但是呢,修煉者自命不凡,當中就有一些煉士不屑於此,惟有那些啻懷拔荒勁、憾山勁、納海勁的煉士樂此不疲。

 但凡當安保、做殺手,全都統稱為“修侍”,而一旦從事這個行當,就成了煉士中最為卑賤的二流貨色。

 卻說只要給錢,修侍就可為任何人辦事,若骨子裡沒有了那種自命不凡的“清高氣”,可不就和凡夫俗子無甚兩樣?

 魯會長鹹魚一個,其夢想就是搞錢,而幹修侍,只要能接到一次任務,那麼所得的報酬,幾乎可抵凡子一年的工錢。

 當然了,這也要看僱主的實力,要是小家小戶,也不會得到多少犒銀,也僅有給那些大家大院出力,才能得到一筆可觀的薪金。

 可實力雄厚的僱主自然挑三揀四,無不鐘意強橫的煉士,故而造就一個普遍的現象,——那就是零散的修侍接不到活。

 安保行,便是在這種環境下衍生。

 這實是老修侍為了體恤小修侍而成立的安保組織,鑑於正規化了,合法化了,打下了良好的口碑,漸而深受大僱主的親睞。

 於是想幹修侍,就得加入一個行會;於是加入行會,就要分一筆佣錢給會長。

 魯會長眼光獨到,在他少年時代,就已看出搞錢大業要從安保行下手,畢竟一個大行會足有萬人之眾,要是從中抽取佣金,簡直和搶無異。

 此等暴利的行當只要上稅州府,就能合法搞錢,誰不心動?

 慕容酒跟東方鳴說完這些,不由得苦笑,“別說我大師兄了,我以前也冒出過這種想法,但後來一想,其實幹這個也有巨大的風險,便想以後當個玄醫,走一條相對來說比較安穩的路。”

 兩個人同騎一馬,在寒風中狂奔,正發往吊睛山尋找魯會長。

 那個光頭夯貨,已率混元會的修侍在那埋伏,意欲幹掉山會長。

 “何來風險?若想高枕無憂,會長大可以坐在行會里派發任務,只要不帶隊,有危險也輪不到會長啊?”東方鳴騎在馬後,緊緊抱著慕容酒。

 “你剛涉世,不懂世道。”慕容酒一邊馭馬,一邊說道,“既然安保行是塊香餑餑,那麼多一個會長,就會多一份競爭。小行會有大行會打壓,而大行會又有同行盯著,就算坐在行會里,會長也不安生,因為同行刺殺是常有的事,這是利益使然。”說罷,用一種訓教的口吻又道,“記住,利益面前皆是敵,在任何地方混,都要假想一個或多個潛在的敵人,否則你根本看不到威脅,難以保命!”

 “照此說,那山會長就是魯會長的假想敵?”東方鳴恍然明白了什麼似的。

 “就算是,也不能亂樹大敵,我大師兄的腦子不怎麼好。”慕容酒唉聲一嘆,“那山會長可是安保界的泰斗人物,他早就是一名九混巨持。以前我倒是覺得大師兄很強,可是去了一趟漢州之後,我才明白何謂煉士。我以前認為玄腑境界的高低,才是區分強弱的準繩,可事實並不盡然。興許功法造詣的高低,才是衡量實力的真正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