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內鬥是優良傳統

 沈風裁剪了新的紙人，給五個手下作為靈魂載體。 

 他把鬼兒張調回到國內，將老大、老二和老三撥給鬼兒張調遣，把蛇母也交給鬼兒張，叮囑： 

 “蛇母想去哪裡，你最好由著它去，它會帶你找到你想找的東西。” 

 鬼兒張領命，張羅著把右師成員分一分，一部分撥給江聽雪，一部分留在鬼蜮做右師日常任務，一部分跟隨自己離開鬼蜮。 

 沈風問了李元嘉那邊的研究進度，得知已有成效，心裡安定幾分。 

 安排好當值的成員，沈風清理出今日可以召喚的名單，讓江聽雪幫忙寫到鏡面召喚儀式裡，通過信使寄給了徐天堯。 

 過了大約三分鐘，信使帶回來一隻文件袋，裡面是學委會收集到的“058”世界攻略。 

 沈風略作思量，想到了住在集市旅店裡的陳彥。 

 陳彥在集市上住了兩天，遲鈍地意識到自己不能回到陳家了，他闖了那麼大的禍事，回去了，家主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哭著鬧著不要回去，又說自己不進外城也可以，他只要在集市上住著，幫忙乾乾活，混口飯吃就好！ 

 沈風讓信使把文件送給陳彥，陳彥負責念出攻略之中的文字，會有手速快的小蜘蛛把他念出的內容以靈蛇文的形式寫出來，交給今天負責協助學委會通關的成員閱覽。 

 沈風調出嚴春生的命運碎片，看到對方身處佛寺之中，耳畔誦經聲此起彼伏…… 

 嚴春生依舊穿著上次見面時的那一款禪衣，戴仁斌在他左手邊盤坐，同樣身穿禪衣，雙目緊閉，樣子很虔誠。 

 沈風的視線落在戴仁斌嘴邊的疤痕上，想起之前閒聊時陸耀揚講起的，那道疤痕的來由，對戴仁斌的虔誠有了八分懷疑。 

 而今，陸耀揚說起那段過往時的神態，還存在於沈風的記憶之中…… 

 當時，他在陸耀揚的辦公室裡喝可樂，陸耀揚說： 

 “戴仁斌的異能不是戰鬥類型，但他真的很擅長逃命……血心會殺進來那天，我在耳麥裡聽到老大出事，當時腦子裡就‘嗡’的一下，你懂吧！我當時已經追到了西門口，想回去幫老大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選擇追出去，擊殺戴仁斌和嚴淼！” 

 陸耀揚倒了一點可樂在桌子上，拿手指蘸著在桌面上畫了一條橫線，代表西門，又兩條與西門垂直的平行線代表巷子。 

 “他們明明在逃，一副丟盔棄甲的落敗模樣，可我追出去沒跑多遠，就被兩邊牆上的射擊道具打成了篩子！媽的，這貨演技真好！” 

 陸耀揚氣得咬牙切齒： 

 “沒辦法，我只能在復活後伺機偷襲嚴淼，趁著他沒反應過來趕緊帶著嚴淼的腦袋傳送回研究所。” 

 話鋒一轉，陸耀揚問沈風： 

 “你猜，後來我們老大神志恢復，給我說了什麼？” 

 “什麼？”沈風對此毫無頭緒。 

 “老大說他當初追出去，遠遠地就看到戴仁斌受了很重的傷，被嚴春生救走！我他孃的絕對沒能重傷戴仁斌，你知道我的脾氣，如果我能重傷戴仁斌，當天扔給嚴春生的就該是兩顆腦袋，絕對沒有讓戴仁斌活下來的道理！” 

 沈風當時笑了好久，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他挺聰明的。擅長自保的戴隊長，跟緊擅長自保的嚴會長的步伐，跑出去享受退休生活，只要接下來不搞事就很難被揪出來……那些喜歡衝鋒陷陣的血心會成員，屍體都被拖出去一爐燒了，蹦躂得那麼賣力，除了一些罵名還能留下什麼？” 

 此刻，沈風的視線久久地落在戴仁斌的臉上，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嚴春生和戴仁斌都處於入定狀態，沈風看著無聊，揮揮手讓命運碎片散去，打算一會兒再看。 

 之後，沈風召喚出了千年前與自己簽訂契約，願意為沈風傳遞情報的一個元老的命運碎片。 

 油漆斑駁的紅柱底下，高高在上的元老趴在地上，正在跟隨一隻壁虎往庭院裡爬。 

 壁虎抬起左前爪，元老就抬起自己的左手，壁虎扭頭，元老也跟著扭頭，動作十分靈活…… 

 “這就瘋了？不至於吧！等等，這傢伙叫什麼名字來著？” 

 沈風看得有些傻眼，動動手指，召喚出對應契約，看到落款處的名字。 

 “瀚音仙君。” 

 沈風抬抬手指，想揮散畫面，想了想，把畫面往旁邊挪了挪，不去管那個疑似發了瘋的瀚音仙君。 

 與他簽訂傳遞情報契約的三個元老裡，還活著的只有這一個，他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