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他還在說什麼,隱約是“不是這隻“,但邰談窈一個字也聽不清,和外間宮人有一牆之隔,她近乎貼在牆面,讓她渾身都忍不住地顫粟,她簡直要被折磨瘋了。
他居然還在說話。
她顧不得尊卑,咬上他的肩膀,許是咬得狠了,她隱約間聽見一聲輕嘶。
殿內一片暗色,只有淺淡的月色招進來,她臉皮薄,沒有床幔遮擋,她連燈都不許點,她在夜色中胡亂地捂住他的嘴,有人咬她的手心,傳來些許溫熱,腰窩處在這一刻都變得敏感。
邰談竊眼淚掉得越來越兇狠,慣來憐惜她的人今日卻是格外狠心。
待殿內終於平息,外間月色也早奄奄一息。
邰談窈不記得她是怎麼睡過去的,但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翌日的午時,坤寧宮的請安也早都散了。
她半點都記不得請安一事,昨夜哭得狠了,嗡音也格外啞,渾身痠疼讓她悶哼出聲。
下一刻,有人餵了水到她嘴邊,又替她揉按酸乏的腰肢,她不睜眼都知道是誰,惱得拿腿去躥他,錦被才有動靜,標人就看出她的打算,提醒她:
“只穿了褻衣。“
褻衣貼身,也很單薄,下身長度還不到膝蓋。
他沒伺候過人,每次能替她將褻衣穿好已經是艱難。
他倒不是不介意她踢這一下,總歸她沒甚力氣,踢了也只是不痛不癢。
但她臉皮薄,待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怕是又要覺得溱得慌。
話音甫落,邰談竊也察覺到下身的布料短缺,她只好將踢改成眷眼瞳他,但她一雙杏眸昨夜哭得兇狠,如今還泛著紅腫,實在是沒什麼威願力。時瑾初又喂她喝了一杯溫水,低聲問她:
“嗜子還疼不疼?7“
邰談竊乾澀著嗜子道:“也不知是怪誰。“
時瑾初這個時候倒是不推卸責任:
“怪髒,是胺的錯。“
邰談竊如鯉在喉,她扯了下唐,覺得他真是厚臉皮。
邰諧窈索性閉眼,不搭理他。
但這麼一清淨,昨夜間他莫名其妙的問話又浮現在腦海,邰談疲皺了皺臉:“您昨晚提起唸白做什麼?7“
好像後面還說了什麼,但她沒聽清。
有些話,夜間情深時也問得出口,但白日清醒後,就很難再重複一遍。
時瑾初若無其事地否認:“沒事。“
邰諧窈半信半疑地看向他,瞬不出什麼破綻,她假模假樣地彎睇:
“您真是喜歡鸚鵡吱。“
那種時候,都對鸚鵡念念不忘。
時瑾初又給她餵了杯水,堵住她嗆人的嘴,他扯了下唇:“嗜子疼,你就歇著。
殿內安靜下來,楹窗敞開,外間暖陽奪目,悄無聲息地落在女子臉龐上。
時瑾初也垂下視線望向她。
許久,床榻上的女子忽然往裡挪了挪,須奧,空出一半床鋪,她埋頭一點點地藏入錦被中。
時瑾初袖子中的手不著痕跡地一動,他望著空出來的床榻許久,殿內靜謐,卻彷彿又能聽見心臟撞擊胸腔的悶響,隱秘的躁動,透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癢意。
邰諧疲倦得要再次睡著時,才察覺到另一半的床榻陷下去,他扣住她的腰肢,
長臂一帶,將她整個人禁鋸在懷中,也將她從錦被中撈出來。
呼吸立時變得順暢,他的聲音也從頭頂傳來,不輕不重,仿若是很尋常的一句話:
“也不怕悶著。“
邰談窈睡了一日一夜才緩過來,她也不知道時瑾初是什麼時候走的,等她再醒來時,是被綏錦叫起來請安。
她餓得前胸貼後背,沒等到早膳,就著茶水嚥了兩塊糕點。
見狀,綏錦沒忍住唸叨:“瞧您下次還敢不敢這麼胡鬧。“
邰談竊覺得她真的冤枉死,這分明是時瑾初的錯。
許是餓得久了,反而吃不下太多東西,幾塊糕點填飽了肚子,她沒再錯過今日的請安。
待請安結束,她今日也不曾和周貴嫂她們一起,而是被邰修容叫住,和她一同去了薄和宮。
相較於第一次來時,營和宮冷清了很多。
扶雪難得地對邰談窈擺出冷臉,奉茶時,扯開唇角:“菲和宮都是陳茶,也不知道儀婕妤現在是否喝的慣。“
邰談竊還沒說話,邰修容就出聲訓斥:
“扶雪1“
扶雪一頓,她忍不住地紅了眼,轉身跑出了內殿。
邰談窈一點也不意外會受到扶雪這樣的對待,她捧起杯鹽,嚥了口茶水,許是她舌頭也被養得嬌了,一下子就分辨出扶雪說得沒錯。
扶雪一出了宮殿,殿內就沒了其餘人,只剩下三人,其中二人分別是邰談窈和秋鳴,不知道的恐是要以為邰諧竊才是殿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