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 作品
第129章
對他?們這種修為層次的人來說,大多數傷口無需處理就會?自行癒合,只有少數涉及到凜厲的攻伐之意的,才需要自己上藥靜養。
翻了一會?,她找出一個?小瓷瓶,才要拔開瓶塞,就感?應到了某種忽然而至的氣息。
溫禾安站在原地,緩慢眨了下眼睛,半息之後,見門口侍從皆無聲匍匐,一截瘦削勻稱的指節旋即挑開珠簾。
世?人皆知巫山帝嗣不與人為伍,行蹤神秘莫測,從不在人前多留,溫禾安和他?接觸久了,就知道和刻意保持神秘沒任何關係。這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又清又獨,不愛給外人一個?眼神,不想在陌生地方多待一刻。
她有些驚訝,直到陸嶼然在她跟前駐足,他?的眼形勾人,看?人時天生帶著霜寒水冷之意,視線在她身?上細細轉了一圈,並無多餘的話,直截了當地問:“傷哪了。”
溫禾安遲疑地指了指後頸。
陸嶼然不由皺眉,半晌,抓過她的手腕走到燈燭下,將散著清甜香氣的髮絲撥到兩?肩,頸後一段雪白與鮮紅交織的肌膚便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眼前。
溫禾安很不習慣因?為這點小傷引得別人來一趟,看?一趟,她忍不住往後縮了下。
陸嶼然不輕不重摁著她,第?二句話是:“你回來到現?在,沒處理過傷口?”
溫禾安緩緩嗯了聲,她捏著手裡?的藥瓶,要拔開瓶塞倒點粉末出來上藥。
下一刻卻見陸嶼然從靈戒裡?拿出一瓶靈露,用指腹沾了,也沒叫她收回靈力,而是垂著眼用指節強行叩開,將靈露抹在傷口上。
那應該是巫醫研製出來,獨供陸嶼然一人的藥物。
抹上去?後,唯有清涼之意,疼痛頓消。
陸嶼然那晚對她好似有很多不滿意,但到默不作聲收回手指,將靈露用手帕漫不經心擦拭掉的時候,唯獨剩了一句話:“溫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