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 作品
第177章
很輕,又涼,沒有更近一步,力道起先輕,後?變重,像唇上落下了一片雪花,他的?氣息偏又無比灼熱。
溫禾安呼吸微滯住。
一觸即離,陸嶼然有些狼狽地撇了下視線,指了指裡邊的?床榻,說:“去睡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左臉上的?裂隙,眼中?欲色稍減:“……明天讓羅青山看看。”
溫禾安點了點頭?,她怔了會,在他的?視線下,用?指尖摸了摸才被他親過的?唇瓣,又抬頭?去看他,眼裡有點懵,又有點不知死活的?縱容神采,陸嶼然看得瞳色微深,指骨輕攏。
只?得告訴自己,
她還在毒發期。
溫禾安撩開純色的?帳子?,往裡一躺,半趴著,偷偷看他,每次觸到他帶點警告的?眼神,就若無其事地轉頭?去看別的?地方,隔一會,視線又落在他身上。
跟妖骸打交
道,向來死守原則的?一個人,卻?能容忍她臉上這?個東西,這?讓她感覺自己待在他身邊,跟待在沒有邊際感的?空間裡一樣?,不會有碰壁的?時候,放肆舒服得沒有限度。
她再看看他,看他滿身清冷散去,沾上一些亂七八糟的?難耐情慾色,再一想他竟完全偏向她,完全屬於?她,又覺得很是新?奇,很是……喜歡。
溫禾安睡著了。
陸嶼然在書案前靜了靜,又捧著卷書靠在書櫃後?看了會,等回?到自己榻上的?時候,發現珠簾上,帳子?上,還有枕頭?上,床褥上,初雪的?氣息被毫不講理地壓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春天的?花枝,一種看似溫柔,實則尤其張揚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