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 作品
第282章
“師兄,你做錯事在先?,現在是在和我甩臉色嗎。”
玄桑啞了半晌,才慢慢吐字:“戴罪之身,怎敢在家主面前放肆。”
他總是在這種細枝末節,無關緊要的東西上糾結,且很容易變得糾結脆弱,有一顆薄鏡做的心似的。
凌枝卻有著很強的目標性,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居高?臨下地?吐字:“我知道師兄的身份沒辦法讓你在在淵澤之地?陪我長長久久,我不樂意,陪我原本就是你要做的事。我要你腦子清醒,別幹大家沒法收場的事,但也?不樂意要個只?會恭恭敬敬喊家主的木頭人。”
“師兄妹不行。君臣不行。”
凌枝的眼睛會說話。
她好似在逼問:那怎樣才行,什麼樣的關係才能?名正言順鎖住一個人往後漫長的歲月。
她要師兄就是記憶中的師兄,知道她的喜好,無時無刻回應她,給她種樹種花,給她準備好看的衣裳和綢帶,給她扎頭髮,陪她說話。
他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
都必須如此?。
凌枝毫無徵兆地?逼近,眼睛,睫毛和呼吸都拉得極近,櫻桃唇染一點天然硃色,她態度那樣惡劣,氣息卻因距離而變得曖昧,她打量著玄桑,像是在看一隻?被?她扼住咽喉,任由處置的困獸。蠻橫無理,耐心全無,考慮著要從哪裡開始吞食。
玄桑想掙,卻無法掙,這世間本就少有人能?從她手?裡逃跑。
他臉色蒼白,神情無措,睫毛慌張顫動,抖動的弧度幾近帶著點澀然絕望,像只?漂亮蝴蝶要被?折斷翅膀似的。
凌枝看得心煩意亂,在唇抵唇的前一霎,甩開了玄桑的下巴,閃身離開淵澤之地?。
……
薄霧散去,眼前一切恢復正常,凌枝看著突然作此?舉動的商淮,皺眉,想到了什麼,有些詫異地?問:“你們家的天賦能?力?你能?看到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