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尖牙

小泥巴照著紙上的文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代價，不斷被汲取血液，症狀為血肉乾枯，普通人撐不過兩天，若在性相符合的情況下，或許會有例外。”

明明每個字都認識，但組合起來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小泥巴不地的歪了歪小腦袋，說道：“哪裡來的？”

易明將小泥巴所說的話暗暗記住，然後順手將那片紙放到油下點燃，淡淡道：“在路上撿的，就是有些好奇上面寫的什麼，現在看來沒有什麼用，或許是誰胡亂寫上去的。”

小泥巴一下子躺在後面的床上，望著牆壁上奇形怪狀的塗鴉，說道：“十三區會寫字的人可不多，這不像是胡亂寫上去的，可能有什麼深意，類似暗號？”

易明點點頭：“那又有什麼關係，去洗臉，準備睡覺，明天你還要早點去魏老頭那裡。”

他和小泥巴睡在一個房間中的兩側，小泥巴所睡的那一側牆壁上用蠟筆畫滿了塗鴉，怪誕而離奇，充滿想象，沒有重複。

易明時常會感嘆小泥巴的想象力，應該是有特別的天賦，否則的話，不會這麼快就學會識字，也不可能長期在古玩店工作。

古玩店的魏老頭對於幫工苛刻之極，很少有人能堅持長期工作，要麼自行離開，要麼被辭退。

小泥巴是唯獨能長期待在店裡的幫工，現在也算是半個學徒，大概也是因為她從不提及工資的事情

“易明，魏老頭說他見過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說這裡就是下水溝，也只有老鼠才會適應地生存。”

小泥巴躺在床上，側臉面對著牆壁，說道。

易明望著天花板，搖了搖頭：“別聽他胡說，十三區又有幾個人見過外面的世界，除了那些外來的警司，恐怕就算有人出去了，也不會想再回來。”

小泥巴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我覺得這裡還不錯。”

易明閉上眼，懶洋洋的說道：“把燈關上吧。”

小泥巴用手扯下頭頂著繩子，連接到油燈那邊，簡單的機關。

“啪～”

一聲清脆的微響。

木棍打在油燈的蓋子上。

火焰驟然熄滅，黑暗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