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痛苦

激動，好奇，害怕。

易明主要是有些好奇，好奇於所謂的痛苦儀式究竟是什麼樣的。

他最終還是選擇踏出了這一步，沒有選擇夏洛那一方，即使看起來，夏洛像是他走入黑暗前伸出的最後一隻手，落水前的一根稻草。

他見過老闆，卻沒有告訴夏洛，大概也能弄到夏洛想要知道的信息。

他不知道對於這種欺騙夏洛是否察覺，在這個過程中，他還是盡力讓自己足夠坦誠。

不管怎麼說，夏洛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沒有屬於外來人標誌性的高高在上，那種傲慢是獨特的，不針對某個人或者是某一類人，對於每個人都一樣平等的對待，平等的瞧不起每一個人。

這樣的瞧不起從外表上難以看出，只有在經過一定時間接觸之後，才能深切的感受到。

他看不起見到的每一個人，因為這些人都沒有他聰明，包括易明也一樣。

易明並不討厭，至少夏洛真的聰明。

夏洛的態度讓易明覺得不錯，至少他們兩個相處起來真的像是朋友一樣，雖然是由利益綁定起來，其中還摻雜著欺騙，與相互之間的博弈，但確實是有類似朋友之間的感情。

或許夏洛覺得他早就將易明攻陷收買，可易明的內心比他想象的更加堅硬，是區別於其他人的特別之處。

即使是再普通的一個人也總會有過人之處，也總會有不同於其他人的地方。

世界上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遺憾也總是會在錯誤與區別之下誕生，易明進到這裡之前也想過，如果他在這之前遇到夏洛，或許兩人真的會成為朋友，如果他生於外面的世界，還有可能成為夏洛的助手或者同事。

可沒有那麼多如果！

一條路如果走下去了，就很難再岔開，就很難再看到其他的路，不要說停下腳步往回走。

人總是狹隘的生物，只會盯著眼前的火光，低著頭向前衝。

易明同樣不例外，有比起其他人特別的地方，也有類似的侷限性。

任何人都難以逃脫環境歷史所誕生的侷限性，大概也只有夏洛這樣的聰明人才可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