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山羊 作品
第 53 章
黑色炸起的頭髮,狹長的綠色眼睛,瘦削的下巴,嘴唇上有一道疤。
整個人的氣質有些陰鬱,死氣沉沉的,卻在和她對上視線的那一刻露出了茫然的怔愣之色。
乍一看到這人的臉,冬陽就把他認出來了。
……長得可真快,上回見個子才到她腰,一副營養不良潦草落魄的模樣。
“你說他?”
冬陽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禪院的‘風格’和‘傳聞’,你覺得他能給你作證嗎?”
她說的是“能”而不是“會”,撇開他的主觀意願,這小鬼在這個家裡大概率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禪院冽哽了一下。
冬陽默不作聲的折了他的另一個腕骨。
也就是在這時候,那個少年出聲了,“喂,我知道他頂頭上司是誰。”
少年用一種嘲弄的語氣說道。
雖是一副輕浮的態度,他卻毫無笑意,整個人都像是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般灰色壓抑,“他老早之前和我是同類人,某天突然得到了一個老爺子的賞識,就跟翻身的公雞一樣洋洋得意。”
術式為催眠,其實很適合做一些臥底的工作,就算需要一些前置條件也無傷大雅,不過尚武的家族卻並不稀罕這種才能,他們將這個術式稱為廢物的逃跑技,將它看作可以隨意蹂躪的“弱者”。
幼年時,偶然相識的禪院甚爾和禪院冽相依為命過一陣子。
父親拋棄他,族人欺凌他,他們兩個為了偷吃廚房的一碗剩飯可以互相放哨。
他們還一起捱打過,因為疼得睡不著,禪院甚爾叫他對自己施展術式,然後得到了“太狡猾了吧,這樣就只有我一個人在痛了”這樣的回答。
那個時候禪院甚爾還笑他小氣,然後便不再提這種要求,如果有人分擔痛苦的話,好像受傷也沒有那麼難以忍耐了。
直到後來,大概是他九歲,十歲的時候?
比他年長几歲的禪院冽忽然得到了家裡某個老頭子的賞識,對方讓他去當個看管地下室的守衛,某種程度上其實算是人司其職了,雖然他在地下室門口大概防的不是要闖入的人,而是地下室內的咒靈。
有了正兒八經的職務,禪院冽彷彿終於拿到了一張入場券。
可是他只是擁有了入場券,還沒有讓別人接納他。
於是作為讓族人接納他的契機——
禪院冽藉著讓禪院甚爾參觀自己工作崗位的理由,將男孩兒引來,然後和別人一起,將他推進了滿是咒靈的魔窟。
……
“指使他的應該是上任家主的弟弟,我也不記得那老頭子的名字,也沒有任何的證據。”禪院甚爾抬手不自在的抓了下自己的頭髮,他下意識的多說了兩句話來“解釋”,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對冬陽說話的瞬間產生了“自己的話不可信,自己不能幫到她”的無措感。()
如果有誰能驅使這個混蛋,大概也就那個會讓他卑躬屈膝跪著舔的老頭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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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禪院冽急切反駁,“是我自己要做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