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是很露骨的說法,某種隱晦的情感,人們心照不宣的情況被五條悟直白的說了出來,竟然讓禪院甚爾產生了渾身一鬆的感覺。




彷彿給了他一個接受的理由,一個明晰的臺階:看,小鬼都對他的境地,他的渴望一清二楚,他也根本無法不能承認吧。




禪院甚爾忽然對悟露出了呲牙笑,“對啊,怎麼,吃醋了?”




“才不會,我可是她的兒子。”身負愛意的神子得意的對他揚起眉,“但是單看你保護她這一點,我接受你了!”




禪院甚爾翻了個白眼,“嘁……”




“不能翻白眼,這個表情很不尊重人。”




“是是,大少爺。”




“你以前見過我媽媽嗎,為什麼一下子就同意跟她回來了?”




真是敏銳的小鬼。




禪院甚爾腹誹了一聲,說,“我和她說話的時間比你和她說話時都早。”




“哎?”這讓五條悟愣了一下,“我出生不久的時候?”




“是啊。”




“那時候我媽媽是什麼樣子?”




禪院甚爾回憶了一下。




他看著用明亮的眼神注視著他的五條悟,白髮神子的眸中是對母親未知一面的好奇和希冀,“所以是什麼樣子?那時候她要比現在年輕好幾l歲呢……”




禪院甚爾說,“她那個時候臉色慘白,病病弱弱的。”




五條悟呼吸一窒。




“比現在要瘦一些,說話感覺氣都不足。”




五條悟凝固住了。




緊接著,禪院甚爾還道,“但是她很漂亮。”




“一直都很漂亮。”




***




與他們相隔了一個結界的會議室內,冬陽剛剛結束談判。




屋子裡的氣氛古怪到了極點,一邊幾l人的呼吸聲明顯粗重,喘氣聲從年邁的喉嚨裡次次啦啦的冒出來,冬陽垂眸看著新為她準備的座位,沒有坐上去,而是嘲諷道,“小心一會兒背過氣去,年紀大了很容易因為情緒激動腦溢血的。”




但是咒術師的身體到底和普通人不同,即便是老人,他們也不會輕易死去。




另一面的高層則顯得氣定神閒得多,他們甚至覺得有趣,新奇,因為事不關己,議會的人員多多少少會變動一下,只要不是自己被撤去就沒事,他們還明裡暗裡的挖苦道,“真稀奇啊,這是總監部第一次有女人吧?”




說出這話的人很快引來了他人的側目。




那人並沒有得到




()應和(),就像五條家這邊即便對這個現狀怒不切齒(),卻仍然沒有從屏風裡走出,除了開始了那幾l句高呵,他們沒有做任何出格失態的舉動。




因為他們要臉面。




高層的臉面。




他們把禮義廉恥掛在嘴邊,把臉面自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不管背後有什麼小人心思,面上卻要光明磊落,頂著一個寬宏大度的偉人形象。




但是出了那個會議室,就變成了自家人說話,自家人擺臉。




冬陽對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老人挑了挑眉,“延根老爺子,你也坐了挺久了吧,還想和我閒聊?不回去休息嗎?”




五條延根拄著柺杖擋在冬陽的身前,身後站著人高馬大的五條澤之。他們似乎覺得自己這副模樣很有氣派很有威懾力,還找了一個擋住光線的角度,更襯得面容莫測。




五條延根用柺杖重重敲了下木質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