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那些對犯人制定的並不算嚴苛的法律,是為了保護受害者,但是這些詛咒師可類比殺手,他們乾的就是收錢殺人的事,其同夥皆抱著非常純粹的殺人動機,沒有私人恩怨,更不是正當防衛,那麼就該制定最重的懲處法則。”
提案就像走個流程,沒人有異議,因為觸犯到他們的利益少之又少,這些高層曾經只是沒想著管罷了。
但是這件事的結果迅速走開,一時間在咒術界鬧得沸沸揚揚,五條蘭惠的名字倏然更響亮了一些,甚至蓋過了六眼。
其一是她的膽大且狠戾的作風,其二便是這份膽大和狠戾所延伸的後果——“她真是瘋了,她這樣可是進了詛咒師的黑名單了,那幫噁心巴拉的老鼠們一定恨死她了。”
這大概就是咒術界一直無視這件事的原因,因為敏感且微妙,觸及了所有靠咒殺為生的民間術師的利益。
而五條蘭惠會成為轉移仇恨的代表人物,她可以擁有對這件事‘獨斷專行’的權力,可以提過多的要求,但同時她要承擔整個總監部高層該平攤的風險。
“原來還有這一層利益風險關係……”早春恍然大悟,“那麼蘭惠大人豈不是很危險?”
“沒事,反正我一直都不算安全。”冬陽給悟戴上圍巾,“被他們當成眼中釘只是必然的一步罷了,我們還有
第二步。”
“第二步?”
冬陽將帽子套在悟的頭上,“當然是讓他們意識到,來一個送一個,來得越多我業績越好。”
早春反應了一會兒,猛拍手,“因為他們只敢在普通人面前舞嘛!”
五條千風提著碩大的揹包走過,“不要說得他們很菜一樣,蘭惠像個怪物,悟也被看得很緊,你可是個脆皮。”
早春很有自知之明,“放心吧,我很會苟。”
他們收拾妥當,冬陽倏然看到站在一旁插兜當拽哥的禪院甚爾正用隱晦的目光看向這邊,發現冬陽側目後他還迅速的轉過了臉。
“……”
冬陽頓了一下,拿過了被正正放在架子上的圍巾,站在禪院甚爾的面前。
黑髮少年的呼吸明顯放輕,一般人可能注意不到這點。
冬陽笑起來,一邊將圍巾輕柔的繞過少年的脖子,一邊嘮叨道,“不要任自己身體素質好就不注意保暖,感冒可是很痛苦的。”
圍巾尾部被打了個結。
禪院甚爾縮了縮腦袋,將下巴和帶著疤痕的嘴唇埋進柔軟的布料內,像是這樣就能掩住他上揚的唇角和感到熱意的耳根,悶悶應了一聲,“嗯。”
五條悟抬頭看著他,忽然壞笑起來,“你害羞了甚爾。”
禪院甚爾眼球往上一翻就避開了他的目光,“沒有。”
“你耳朵紅了。”
“你看錯了。”
“我怎麼可能看錯。”
“那是熱的。”
“嘿嘿,你害羞了。”
“……討厭的小鬼。”
紅瞳的女人一拉大門,張揚的喊了一聲,“走!去滑雪!”
其他人立刻歡呼道,“耶!!”
橫濱好不容易的一個晴天,冬陽的眉角卻狂跳,她按住眼瞼的肌肉,發覺自己的直覺正在朝她傳遞一些不妙的信號。
看看蘭波在做什麼。
說實話,那邊的蘭波是個早死的命,一直讓冬陽有些耿耿於懷,她的聯想通常會應驗,即便那飄忽不定沒有根據。
冬陽透過玻璃往外看了看。
目光下意識落在了港口,海面已經被落日染成紅色,細碎的粼光正在被黑暗吞噬。
冬陽沒在手機上看到消息,但是她卻沒有等待,而是立刻驅車前往港口。
就在途中,她用[圓]“看”到了相對而立的青年和兩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