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平凡39
“少來。”汪宇航又忍不住打了個哈切,“到時候我都失業了,搞不好還要變得名聲狼藉,不迴天衡山能回哪去啊。”
“非常感謝你今天的協助和配合。”岑憬說著站起來,“早點休息吧,汪宇航先生。”
汪宇航將桌板放回原位,倒頭就睡的同時還不忘提醒道:“看在我這麼配合的份上,讓我睡到中午行不。”
岑憬沒有說話,但頭頂刺眼的燈光消失了,房門也被輕輕關上。
“臭花貓,你對那小子那麼溫柔做什麼。”門外,岑琛倚靠在牆上,言語間似乎有些吃味。
“哪有。”岑憬立馬否認,又岔開話題道:“你那邊怎麼樣了,死禿鷲。”
汪宇航是先交代完為何會出現在極樂之地,回答完關於時代娛樂的事情才緊接著回答岑憬問題的。
“該申請和申報的都已經弄好了,就等明天正式開始調查了。而剩下關於要遞交給總局的那部分我丟給霍斬蘭了。”岑琛笑著回答道,“順帶跟你說下,時代娛樂的總部就在興海,我已經把那部分事情全權轉交咱姐了。”
“你倒是會偷懶。”岑憬邊說邊朝樓梯走去。
岑琛立馬跟上去,貼在岑憬身邊故作無奈道:“誰要咱倆現在不是一個隊的,我不想辦法偷偷懶,哪來時間陪你啊。”
“你這話你自己信嗎。”岑憬毫不猶豫拆穿岑琛的謊言,“從小到大,一直是你粘著我。”
“是是是,是我一直粘著你行了吧,臭花貓,看在我主動承認的份上,陪我去吃個夜宵唄。”岑琛說著將胳膊搭在岑憬的肩膀上,那架勢大有他不同意,自己就不放開的架勢。
岑憬沒有掙脫岑琛的束縛,抬手朝他索要什麼,“鑰匙給我。”
“你對我車技就這麼不放心嘛。”岑琛嘟囔著將口袋裡的車鑰匙遞給岑憬,順帶因為要下樓梯而放開了岑憬。
岑憬接過車鑰匙,淡淡回道:“整個三隊的駕照都是為你考的,你說你車技怎麼樣。”
岑琛:“......”
不就是扣分扣得多了點嘛。
二人快速下到一樓,岑憬又問:“死禿鷲,你想去吃什麼。”
岑琛反問道:“就我倆?”
岑憬瞥了他一眼,“你要想大家一起去,我現在可以把人都叫上。”
“我才不呢。”岑琛說著就要推人快速出門。
“你們要去吃夜宵?不算我一個啊!”霍斬蘭從不遠處的房間裡探出頭來,“未免也太......”
在岑琛的眼神示意下,霍斬蘭立馬改口:“太好了吧,回來時候記得幫我帶點啊,隨便什麼都行。”
說完,霍斬蘭“砰”一聲關門,回去繼續工作。
岑憬轉身看向岑琛,問:“你對霍隊幹了什麼。”
“沒什麼啊。”岑琛毫不心虛地回答道,“他主動攬的活,不是他做誰做啊。”
他才不會告訴岑憬,作為交換,他把貝岑煙的生日告訴霍斬蘭了。
岑憬心知這兩人估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也懶得戳穿,轉身朝大門走去,“走吧,快去快回。”
“知道啦。”岑琛快步跟上岑憬。
片刻後,黑夜站在醫院頂樓的天台上,靜靜看著一輛汽車駛出私人醫院。
他站在天台邊緣的矮牆上,矮牆上沒有任何遮擋,只要他在往前一步便會跌落高樓,粉身碎骨。
夜晚的涼風吹過他的面龐,讓他有些混亂的思緒徹底平靜下來。
好險啊,黑夜想,跟岑憬說了很多不該說的東西,但是......
岑憬不打算向上這件事也超乎黑夜的意料,他都做好對方心口不一的準備,甚至因此不願直視對方。
誰想岑憬那花貓還真就心口如一了,說不告訴就不告訴。
“都是些奇怪的傢伙。”
黑夜嘟囔一句後坐下來,視線隨著夜風看向萬家燈火。
朦朧而遙遠的絢爛燈光讓黑夜恍惚,不知為何就想起了與貝岑煙的初見。
城市的夜晚喧囂不止,車水馬龍,那裡有歡聲笑語,有鑼鼓喧天......但它們都不屬於自己。
無論是黑夜還是白日都一樣,世界要麼一片空白,要麼滿懷惡意。
在小時候,白日與黑夜的關係非常差。
也因為兩個人格從不溝通,導致他們有很可怕的信息差。
黑夜自以為白日能感受到世界的善意,不滿他會沉默地心理醫生的治療方案,甚至幫著外人對付自己。
於是在以前,黑夜只要有機會就做很多過分的事情,他想讓交替後,白日與他承受同樣痛苦與惡意。
直到後來他們的關係漸漸改善,再加上精神病院的那段悲慘日子,黑夜才知道,原來白日什麼都感受不到,以至於他的世界一片空白,情感也如荒漠般乾涸。
而白日也明白了黑夜發瘋的真正原因,他能感知乃至看清世界所有的惡意,這些惡意還會化作能量侵入和影響他。
通過那些醫生的只言碎語,他們真正明白了自己是不正常的存在。
按道理來說,黑夜既然只能感受到惡意,那白日也應該只能感受到善意才對,但後者卻什麼都感受不到。
本是一體的他們,因為缺失了什麼東西,才會被迫分裂開來,成了白日與黑夜,又因為缺失的那部分,導致白日什麼都感覺不到,黑夜又只能感受到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