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繾綣10
他手插入侯涅生的髮絲間,讓後者仰起頭的同時自己也彎下腰去。
當唇瓣相接之後,侯涅生討到了一個綿長而溫和的吻。
可如果完全溫和,這就不符合黑夜的性格了。
於是,唇瓣分離後,侯涅生的嘴角依舊被撕開了一道血口。
而事情到這一步還未完全結束,黑夜一手繼續插在侯涅生的髮絲間,另一手則將他的衣領勾到一側,將帶有淺淺牙印的肩膀完全露出來。
黑夜將牙齒抵在牙印上,完全重合的霎那便用力咬了下去。
片刻之後,黑夜垂眼看著侯涅生肩頭上嶄新的血色牙印,不知是興奮還是什麼原因,他眸中泛起淺淺的血色,又伸出染血的舌尖在牙印上舔了舔。
最後,他抬起看向侯涅生的表情有幾分饜足,他問:“大影帝,你現在滿意了?”
侯涅生伸手抹了下唇角的血口,“很滿意。”
“滿意就好。“黑夜道,“只不過不過我有一點不滿意。”
侯涅生看向黑夜,“什麼?”
“你這明面上的老闆誤會了點東西,記得給你解釋清楚。”黑夜插在侯涅生髮絲間的手逐漸抽離,又纏了幾縷長髮在指尖轉著,而後在這幾縷長髮緩緩滑落的時候,他笑著道:“大影帝,我們明晚見。”
趁著侯涅生思考的短暫間隙,黑夜不給他任何挽留的機會,轉身快步離開。
不過兩秒鐘的時間,房間就只剩侯涅生一人了,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自言自語道:“跑得還真快啊。”
又過了十幾分鍾,二樓的顏司找了個理由拖著霍斬蘭一起離開包廂。
關上門的時候,他還衝蕭問遠暗暗使了個眼色,讓蕭問遠好好加油啊。
蕭問遠毫不客氣地回瞪顏司一眼,等二人走後,陳榮不明所以地看過來,問:“蕭問遠,他們要去做什麼?”
蕭問遠隨口猜測道:“估計是找某人理論某些東西吧?”
他見陳榮還想追問,又補充道:“這屬於工作上的事,我們有個同事正好也在這裡。”
陳榮“哦”一聲,改口道:“那我們現在......”
到底是第一次見面,又乍一下只剩他們兩個人了,陳榮再次緊張起來,以至於話說一半就突然沒聲了。
蕭問遠見狀心底暗罵顏司又瞎出鬼主意,面上則道:“先等他們回來吧,然後你想去哪都行,我這幾天都休假。”
當然,他沒說這個假期是他偷懶偷來的。
另一邊,霍斬蘭見顏司朝三樓走去,問:“顏司,你拉我上樓幹什麼?”
顏司回道:“給小,不對,給幾次留我小命的大佬賠罪。”
霍斬蘭直覺顏司說的人是酆元,但卻沒想明白為何他對那小寵物的態度會突然變化這麼大。
過了一會兒,他們徹底上到三樓,三樓的佈局和二樓差不多,但物件更加奢華,雕花更加精美,光是入目所見之物就上了整整一個檔子,而除了最前方的大門,其他房門皆是關上的。
顏司想也不想地徑直朝前走去,走了十幾步,他便能清楚看到那是個露天的陽臺,而陽臺上還坐個人。
那人翹腿坐在太師椅上,一手低著側耳,手肘撐在旁邊的木桌上,標誌性的長髮隨意披散著,看起來顯得悠閒愜意,顯然只可能是酆元那傢伙了。
而他察覺到顏司和霍斬蘭的靠近,當即扭頭轉了過來。
還在走來的顏司就這麼猝不及防看到了對方完整的面容,確實如陳榮所說是這天下最絕色的人,到了他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的程度。
這人束髮時哪怕帶了口罩,即使光看眉眼也會覺得凌厲逼人,似乎時刻都在展露自己的鋒芒,但這般長髮披散時會稍顯柔和,同樣的一雙眉眼,再看上去竟有一種洗盡鉛華,鋒芒內斂的沉穩之感,連笑容都顯得溫潤。
但這一切只是表象,他的笑容暗藏鋒芒,讓人下意識覺得危險而不敢靠近他分毫。
顏司總覺得這人是來興師問罪的,當即停在了他稍遠的地方,可還不等他打個招呼,霍斬蘭的身影從他視野裡急速閃過,竟是用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衝了上去。
下一秒,侯涅生坐在椅子上,抬手擋住了霍斬蘭試圖朝自己面門打來的拳頭,笑道:“別生氣嘛,小狼崽子。”
這讓人欠扁的語氣一出來,霍斬蘭就是想說他不是酆元都難了。
他眉頭皺著,黃褐色的眼眸兇性畢露,恨不得當場就將這人撕成碎末,憤怒的話語從牙縫裡擠出來,“你他媽是耍人耍上癮了是吧!騙人很好玩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