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照片太過血腥,這帖子很快就被禁了。 

 現在謝陽蟄雖然翻牆重新找到了這則帖子,但因為這些圖片,這已經變成了專門分享血腥殘暴的圖片或視頻的地方,除了最開始那些,再找不到任何關於怪魚的東西。 

 不過岑憬幾人還是總結了一些規律。 

 這些瘋掉的人雖然攻擊人,吃人,但只吃四個部位——眼珠、耳朵、鼻子、舌頭,吃完後還嚷嚷著我有了,我有了。 

 也因此,幾人覺得這些人其實沒瘋,只是為了某樣東西不得不瘋而已。 

 可這些終歸只是猜測,具體真相如何,只有等晚上見到大少爺才能清楚。 

 將帖子的內容全部看完,他們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到直播上,因怪魚的存在性被奚韜暫時否定,嘉賓們的聊天內容也逐漸豐富起來,還聊著聊著又變回了以前的撕逼模式。 

 說起黑料,想不提謝翊川都難,葉晗羽和駱昭是節目的常駐嘉賓還有些許顧慮,不敢不主動提起,但其他幾位飛行嘉賓可沒有,尤其是靠資本出道的解淮希。 

 “那個......”解淮希拖了個長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又望向謝翊川,眼神清純地彷彿真的只是好奇,“謝前輩,我想知道網上,就是昨天爆料的那些東西,是真的嗎?” 

 他又補充道:“我還聽說爆出這些事的莊一醉是個很有名的記者,他從不說假話的。” 

 似乎沒人想到居然有人真敢說這是,葉晗羽剛想找個法子岔開話題,謝翊川卻嘆了口氣,先一步回道:“有一部分確實是真的,但我也是他們做完那些事才知道的,我甚至想不明白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為我這麼做。” 

 他臉上掛著笑容,可眼神卻是哀傷的,“我不是想為自己解釋什麼,但我的家庭造就了我缺愛和敏感的性格,我害怕別人討厭我,所以總是想方設法地對我在意的人好,可能就是這樣才讓他們誤以為我喜歡他們,讓他們做出了那些傷害自己的事......” 

 只要有一瞬的好感和憐憫就足夠謝翊川發動異能,在坐的嘉賓,包括不少直播間的觀眾都受到了他影響,心底的罵聲和憤怒在減小。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我在努力彌補,卻怎麼都無法改變這原生家庭帶來的心理缺陷。”謝翊川的語氣也有些哀傷,“不過......” 

 話音一轉,他在異能影響進一步擴大時將話題轉回到解淮希那裡,“別人我不確定,但關於原生家庭的不信,解淮希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他像是在看一個同病相連的可憐人,語氣裡透露著關懷,可說出的話卻截然想反,“畢竟你七歲之前一直被養在外面,只有母親照顧的話,你肯定很缺少父愛吧。” 

 針對謝翊川的解淮希自然不會對謝翊川產生好感,沒被異能影響的他瞬間被幾位嘉賓的目光急火。 

 尤其是葉晗羽,她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活剝瞭解淮希。 

 解淮希應是沒受過這種委屈,他的眼眶快速紅了起來,又抽泣幾聲,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謝前輩,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你為什麼要刻意針對我啊。” 

 “你都說了是家庭的問題,那你改變不了的問題,我就有辦法改變了嗎,小時候我媽從來不告訴我爸是誰,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的,可......” 

 他的聲音哽咽起來,像是在強忍著淚水。“可突然有天媽和爸結了婚,全部人就都來罵我,他們罵我媽是小三,罵我是私生子,而且因為幸阿姨的關係,無論我怎麼說都沒人......沒人願意信我。” 

 幸韶依生前不僅人氣極高,還非常喜歡分享日常,有了孩子後更是十條微博有八條在秀兒子。 

 因此幸韶依去世後,懷念歌后的粉絲們便將對她關注轉移到她的孩子身上,在知道歌后的孩子在解淮希進家門後不久被攆去寄宿學校後,無數粉絲還去罵解寬遊狼心狗肺,畜生都不如。 

 解淮希是嘉賓裡年紀最小的,而且同其他嘉賓都差了五歲往上,現在聽解淮希別有深意地提起這段往事,不少人當場就想了起來。 

 葉晗羽低聲道:“難不成當年另有隱情啊。” 

 姜凌蘭也思索片刻,不確定道:“我以前也常聽我媽說歌后的事情,我記得她的兒子好像是從母姓,叫.....” 

 “幸你辭暮爾爾,煙火年年。” 

 丁舜嶼的聲音從姜凌蘭斜後方傳來,他道:“歌后的兒子叫幸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