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平凡29
“也不知道上面怎麼樣了。”羅毅自言自語道,“隊長,你們可都要平安啊。”
此時武警們還在破冰進屋從荊棘中救人,然而這次一個武警破門進屋後,卻沒見到本該出現的景色。
屋內沒有任何荊棘,客廳牆壁上貼著大紅喜字,還有張方桌在靠在牆邊,上面放著幾盤水果與乾貨,地上還有些未扎破的氣球因武警的走動而飄動起來。
這是一個結婚的新房,但武警沒聽到任何男人或女人的呼救聲。
直到武警進到屋子最深處,站到最有可能是婚房的屋子門前才聽到非常細微的哭聲。
他小心地推門走進去,縮在床頭的女生也聽到動靜,抬頭望過來,與他四目相對。
女生正是被刁秋梅回來路上拐走的李凡香,她的容貌不夠優秀,不能上到極樂之地,但也因此她的地獄來得更快,也更殘忍。
武警看到李凡香的頭髮散亂,眼眶腫得厲害,似乎哭了很久,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有被撕扯的痕跡,而裸露的肌膚、包括臉上都能看到毆打後的青紫痕跡。
一想到這村子是幹什麼的,武警就瞬間懂了,他將手中的槍與手銬放下,寬聲安慰道:“孩子,別怕,你已經安全了,我們......是來救你的。”
李凡香沒有說話,她哽咽兩下,手緊緊環住上臂,又朝床角縮了縮。
武警見狀視線在屋中轉轉,彎腰撿起被丟到地上的衣服,撣撣上面的灰塵,又別過眼去走到李凡香身邊,將衣服披到她身上,無比痛苦地說:“對不起,孩子,對不起,我們來遲了,我們......來得太遲了......”
李凡香又抽泣兩下,緊張地伸出手將衣服裹好,而後看著武警那身黑色的作戰服,在對方無比自責的悲痛話語中,徹底壓抑不住崩潰大哭起來。
“啊啊——!”
羅毅聽到這哭聲,有些自責地低下頭,“有些事,我們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說著,他猛地一腳踹在範開身上,發洩般罵道:“你他媽做這種事跟畜生有什麼區別,下地獄都便宜你了!”
“咳咳——!”範開胸前凍成冰晶的血口被一腳踹開,再加上脖子上的禁制頸環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只能疼得來回打滾。
戰鬥時段的周澤錦雖然不至於跟黑夜一樣專門折磨人,但也不會手下留情,範開身上被他避開身體重要器官捅了十幾劍,其中甚至還有幾個是貫穿傷。
旁邊的範雲浩戴上禁制頸環後就變回了人形,雖然不像範開那樣被捅了十幾劍,但他所有牙齒都被打掉了。
黃狗狀態還看不出來,人形態卻異常明顯,解凍後被捆在地上,短短片刻便將嘴角附近的一大片雪地都染紅了。
此時,他見到範開被個穿格子、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小青年踹得要死要活,更是不敢說話,嚇得想裝暈過去。
但羅毅連低頻次聲波都能聽到,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裝睡實在是太容易了。
“差點忘了,這裡還有個真畜生呢。”羅毅一腳蹬在範雲浩身上,看著他身上灰撲撲的藍色警服只覺得異常扎眼。
“讓你變成狗都是對狗的侮辱,狗還知道誰養它們,就聽誰話呢,國家養你,就是方便你犯法,是嗎。”羅毅說著用腳狠狠碾幾下,在範雲浩痛苦的呻吟中又厭惡地抬腳將人踹開,“滾那邊哭去,狗都不如的東西。”
周澤錦被羅毅的舉動嚇得有些愣住,又過了片刻,才弱弱提醒道:“羅毅哥,咱們不是有規定不能隨意毆打犯人嗎。”
“是有這個規定,但是......”羅毅理了理衣服,道:“人的定義很廣,在我心裡他倆不算人,所以這個規定不作數。”
“哦。”周澤錦似懂非懂點點頭。
與此同時,岑琛也來到延山山頂的私人會所。
巨大的白鷹伴隨著狂風席捲整個會館,只一個照面門口的安保便全部撞在牆上徹底昏過去。
岑琛變回人型,一腳踹開會所大門,身側再次颳起狂風吹起他衣衫的同時,又將裡面撲來的人捲住又摔到牆上。
他一路暢通地來到三樓,而錢程幾人還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喝得面紅耳赤,神智不清起來,王偉也藉著酒勁才提起膽子問道:“錢老哥啊,你是怎麼同意給那人投資的啊。”
另一邊,又一個臉色通紅醉醺醺的男人附和道:“沒錯啊,說難聽點,放古代,他就是個戲子,哪值得咱們正眼瞧見......”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錢程把酒杯放下,揮舞著肥碩的手指,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圈子和階層啊都是固定的,他啊,比咱們低了很多,想要擠進咱們這裡啊,就叫攀附,懂不。”
錢程說著,嗯哼兩聲,又道:“他啊,需要討好咱們,你說這討好能用什麼討好啊,肯定是漂亮......”
“砰!”
錢程話說一半,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還有冷冽的風也跟著吹進來,打在臉上讓他瞬間酒醒一半。
岑琛站在門口,舉著手銬對幾人晃晃,略帶痞氣地道:“別誰討好誰了,等進監獄了,我保管你們幾個待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