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發情
“什麼?”明淵問,“什麼那個人?”
侯涅生眸中劃過一抹殺意,“那個攪得你心神不寧的人。”
明淵沒錯過侯涅生的眼神變化,摸了摸他的下巴,安撫道:“已經不在了。”
侯涅生又問:“既然不在了,你為何還想起他?”
明淵回道:“觸景生情,突然就想起他了。”
侯涅生沉默片刻,不依不饒道:“主人,我跟他很像嗎?”
“不像。”明淵肯定地重複道,“你跟他一點都不像。”
侯涅生呢喃一句“是麼”,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只是今夜睡覺,他將明淵抱得很緊,似是松一點懷中人便會被搶走。
之後,侯涅生連著幾天都沒再提分房睡。
換做以往,明淵會問侯涅生原因。
可現在他找不到解決發情期的辦法,或者說私心地不願用那法子解決。
他只得裝傻充愣,默認侯涅生時不時分房睡的行為。
中殿藏書閣的模樣日漸清晰,很快從鏤空的輪廓變成宏偉的高塔。
侯涅生的發情期似乎只在春天,入夏後分房睡的次數明顯減少,十天半個月才有一次。
明淵本以為這事就此過去,待藏書閣建成,他們便能在入冬時節去南方遠遊。
誰料剛入秋,侯涅生瞥見容憬脖頸處的紅痕,隨口問道:“容憬,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厲琛行走江湖,又是竊賊,會習慣地站在人身後。
他在歡好時也是如此,喜歡從後面抱著容憬,又將下巴抵在容憬頸窩上落吻或是低語。
雖說厲琛現在能在啟神殿自由出入,可容憬不知道殿內隔音如何,也羞恥於專門去問國師。
因此,他同厲琛每次歡好都是在外面進行。
今早厲琛說山中寨出了些事早早離開,離開前又從後面抱了他。
這吻痕大抵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若是夜裡留下的,肯定會被他早上起來時用【聖渡】清理掉。
聽侯涅生問起,容憬立刻伸手捂住脖頸,“沒什麼,可能是不小心蹭到哪裡了。”
他又重複一遍“沒什麼”,腦子裡忍不住想起昨夜的場景。
下一秒,他紅了臉,“抱歉,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容憬捂著脖子匆匆離開。
侯涅生想到剛感知到的東西,輕微蹙眉,“那到底是什麼?”
拓跋宇饒有興趣地笑了笑,“沒什麼,被蹭到的而已。“
除了發情期這事,侯涅生和明淵之間沒有秘密。
夜裡,他主動同明淵說起這事,講完,又問:“主人,那不是被蹭到的吧。”
明淵哪能實話告訴侯涅生啊,堅決否定道:“不是,就是被蹭到的。”
他在心底默唸被嘴巴蹭到也是蹭到,沒有任何問題。
侯涅生直覺不對勁,可終究是忍住沒繼續追問。
翌日,明淵等不到藏書閣建成,同拓跋宇交代一下便帶侯涅生出去遠遊了。
他離開的速度快到離譜,知道的是遠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逃亡。
不逃怎麼辦,祂能感知人的善惡,乃至內心想法。
若是容憬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和直接告訴侯涅生髮情期是什麼有何種區別。
果不其然,剛出來這兩日,侯涅生都是同明淵分房睡的。
明淵獨自躺在床上,心道還好跑得快,不然侯涅生肯定會重新回發情期。
木之一族隱居在最接近南海的密林,幾乎是在大臨的最南端。
大臨剛建朝時中原局勢其實算不上穩定,只不過礙於新帝臨燁的存在和需要養精蓄銳藏了起來。
眼下臨燁去世,又有三年守孝期,正是那些人出來重新作亂的好時機。
明淵
和侯涅生一路南下,聽到不少異能者為非作歹的消息。
兩人沒著急去木之一族,先後解決那些異能者,順帶也讓明淵收集了不少新的資料。
時間來到十二月,明淵和侯涅生途經一個小村落。
村中人人皆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惡到一種離譜的地步。
父親和兒子搶老婆大打出手,光棍在外隨意強姦民女,孩童偷人錢財點火燒屋,寡婦再嫁當日出軌被捉......
整個大臨都可能湊不出的奇葩惡事居然能在一個村子湊齊。
明淵肯定這些人是中了什麼奇怪的異能,他讓侯涅生將村民全部抓起來進行審訊\/
這些村民兇惡得厲害,又刁滑奸詐,顛倒黑白,連小孩都撒謊成性。
要明淵來形容的話,這全村都是天生的惡種。
最後,侯涅生當他們的面折磨死了好幾人,在死亡的威脅下,這些人才吐出幾句實話。
黑白鏡中神。
他們只是遵從神的旨意做回自己,展露本心罷了。
南方一帶似乎格外信仰神明。
明淵和侯涅生一路南下,遇到不少異能者通過自封神明來籠絡個人勢力。
這些異能者還不是真正度過蛻變時期的半神,只是一群連二次死亡都沒經歷的無知者,村民口中的黑白鏡中神大抵也是如此。
“走吧。”明淵朝村民所指的方向走去,“我們去會會那個黑白鏡中神。”
侯涅生走到他旁邊,回頭看了眼被束在原地的村民,“這些人如何處理?”
明淵回道:“先留在這,解不了再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