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那個九 作品

第195章 冬獵出事

 “第二,這瑞王殿下為何要做這樣的事呢?臣有些想不明白,這被射殺的官員不僅是宋家的宋大人,而且還有劉家的劉大人,張家的張大人,李家的李大人,前前後後可足足有十幾個呢,他沒必要同一時間得罪這麼多大人吧?” 

 “第三,那就是這個時間未免也太湊巧了,前腳陛下剛剛通知這麼個彩頭,後腳進場的大人便出事了,我覺著瑞王殿下並沒有充足的時間去策劃這件事,他想必也不知道陛下會安排這麼一個彩頭呀。” 

 雲磊看著南安帝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最後補充了一句:“陛下,微臣不過是就事論事,沒有偏袒誰的意思,是真的有這麼一些疑問。” 

 “你啊…” 

 南安帝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疑問提的很好。朕也沒有說你偏袒瑞王。” 

 “多謝陛下。” 

 雲磊拱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又說:“這不是怕陛下覺著我偏袒瑞王殿下嘛。” 

 “你既然害怕,為何還要說這麼多?” 

 南安帝聞言又覺著好笑,他看著雲磊,溫聲問:“直接不說不是更省事?朕也不會懷疑你。” 

 “陛下這話說的,若是每個人都如同陛下說的這樣,遇到事情害怕被人懷疑,所以什麼都不說,那陛下還能夠相信誰?聽誰的意見呢?” 

 雲磊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故意梗著脖子說:“微臣從來就不擔心陛下會責怪微臣,因為微臣知道,陛下心中有一杆秤。” 

 “你少給我帶高帽子了!” 

 南安帝笑罵了一句,這會反而整個人輕鬆了不少,放眼整個京中,也就知有云磊會在他面前,和他說這麼多話了。 

 “那微臣就不說了。” 

 雲磊應了聲,乖巧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們呢?心裡是不是也這麼想?” 

 南安帝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李孟和陳守時的時候收回了自己的笑容。 

 “這…” 

 李孟還有這猶豫,他身邊的陳守時已經起身跪在了地上:“啟稟陛下,微臣確實是這麼想,只不過微臣沒有云大人敢說。” 

 “是。” 

 李孟一聽他這麼說,也不猶豫了,直接跪在了他身邊道:“微臣也這麼想。” 

 “得了得了,一個兩個都是老狐狸。” 

 南安帝笑著搖搖頭,接著說:“都起來坐著吧,這件事是朕安排的。” 

 “啊?!” 

 雲磊聽了這話直接反應出聲,李孟與陳守時也是格外詫異,只不過沒有像雲磊這般直接出聲。 

 “不過是試探試探唐明德與宋文罷了。” 

 南安帝對自己這個行為並未過多解釋什麼,只接著說:“璃兒快要回來了。” 

 “還有多久?” 

 雲磊聽了這話不自覺關心:“想來應該差不多還有半月的時間吧。” 

 “你倒是關心她。” 

 南安帝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微臣昨日,夢到妹妹了。” 

 雲磊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南安帝,接著說:“妹妹說害怕公主出事,故而才…” 

 “雲華,她怨朕…” 

 南安帝聽了這話不免有些神傷,他抬眸看著雲磊,接著說:“她一定是怨朕,故而才不來尋朕。” 

 “不是這樣的。” 

 雲磊搖了搖頭,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沒說話。 

 “你怎的不說?” 

 南安帝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 

 “陛下心中若是有答案了,微臣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微臣,那還不如不說。” 

 雲磊坦坦蕩蕩,又補充了一句:“在微臣看來妹妹從來都沒有怪過陛下,只是心疼公主而已。” 

 “你啊…” 

 南安帝搖了搖頭,又說:“罷了,這件事容後再議,先說說朕想告訴你們的。” 

 “微臣謹聽聖諭。” 

 三人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敬地等待著南安帝接下來要說的話。 

 “唐明德不忠不孝,不留。” 

 “唐明榮不義不慈,不留。” 

 玉晚州,玉晚郡,玉晚城。 

 “殿下,我們可以在這裡歇會。” 

 霍興看著不遠處的城池,縱馬來到唐清璃的馬車旁,輕聲說:“前面便是玉晚城了。” 

 “便聽霍大人的,大家連夜趕路也辛苦了,左右也快到京都了,這幾日慢些便是。” 

 唐清璃打開車窗,輕輕地點頭,又說:“一會進了城中便尋個大夫來。” 

 “殿下可是身子不適?” 

 霍興聽了這話不自覺皺起了眉頭,溫聲問:“這隊伍中的府醫可曾給殿下看過?” 

 “霍大人彆著急,是我。” 

 另一道聲音傳來,韓霜錦嘆了口氣,說:“是我的腰特別不舒服,需要讓大夫來瞧瞧,隨行的府醫說是沒什麼問題,可我總是不大舒服。” 

 “是,微臣得令。” 

 霍興輕輕地鬆了口氣,接著說:“那微臣就去安排隊伍入城了。” 

 “你安排吧。” 

 唐清璃關上了車窗,看著在一邊假裝虛弱的韓霜錦,有些無奈地說:“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疼呀。”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子,說:“怎麼樣?我表現得如何?” 

 “有些刻意了。” 

 唐清璃寵溺地笑了笑,又說:“不過挺好的,有了名正言順的藉口。” 

 “楚歌必定不會輕易讓城中的大夫來。” 

 韓霜錦聳了聳肩,又說:“按照他如今如此防備我們與飛魚樓的樣子,怕是在這回去的路上佈置了不少人。” 

 “說起來,京郊大營那位還沒出手呢。” 

 唐清璃放輕了聲音,又說:“謝東飛不是安排了不少人出京嘛?怎麼一個人都沒看到。” 

 “楚歌在這裡,他唆使不好好佈置一次,被發現了,直接被捅到了父皇面前,他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謝東飛能夠做到現在的位置也不是蠢貨,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私生子盲目賭上自己的前程,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不會動手。 

 “三方博弈。” 

 韓霜錦覺得越來越刺激了。 

 “是呀,就看看最終,鹿死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