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 作品

第 45 章 夏季賽(三)





手機燈光一閃,光亮在昏暗空間突然亮起,他藉著光亮看到了瞬配合著合照的人。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突然接觸光亮




(),他眯著眼,沒瞅清楚人,只留下了一個這人長挺高的印象。




拍完照,他把手機交還給大哥。




“李先生,這邊需要你來一下……”




黑暗處的過道傳來什麼人的聲音,配合著合照的人對大哥一點頭,抬腳離開了。




大哥原本也沒打算坐下,只是在準備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無論怎樣都想一起合照的人,於是臨時找人拍照,拍完道謝後又離開。




周圍最後一個大哥也走了,還沒人回來,也再睡不著,陳某白於是低頭,掏出手機瞅了兩眼。




他收到了學習搭子發來的消息。學習搭子關切地問在這原本應該上班的時間裡他玩得開不開心。




搭子像是什麼都沒說,又像是把什麼都說盡了,平平無奇的話裡也能看出深深的情緒。




陳一白猜測今天對方應該有很多和女主的對手戲,並且到目前為止進度感人。




他發了個拍肩表情包進行賽博安慰,並順手拍了張臺上的照片,告訴搭子他現在玩得很好,不用擔心。




“……”




學習搭子安靜片刻後,發了一個微笑小黃豆。




收到消息,陳某白終於愉快地收起手機,安靜等著好鄰居和許弟弟回來。




兩個人是一前一後在下半場開始前回來的。




好鄰居帶回來的不只是普普通通的水,陳某白獲得了冰冰涼涼冰豆漿x1。許弟弟嘴挑,不怎麼喝豆漿,加了料的冰豆漿也不行,於是給帶的橙汁,代購員沒什麼喜好,給自己買的是瓶礦泉水。




接過冰冰涼涼冰豆漿,略微壓下帽簷,某白趁著燈光暗,扯下焊臉上的口罩,低頭吸了一口。




有那麼瞬間,許斯年覺得身邊人身上像是冒出了什麼小花,整個人跟泡在春風裡一樣。




泡在春風裡的人往下一癱,毫不吝嗇地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小許同志,你是這個!”




喝到冰豆漿,老許同志又變小許同志了。




小許同志笑了下,擰開水瓶。




他瓶蓋擰開,眼皮底下出現了冰豆漿。




冰豆漿率先搶佔了水瓶的位置。側過頭,他看到坐在身邊的人在猛吸了兩口豆漿後已經又迅速戴上了口罩,隔著口罩悶聲說:“好喝,現在邊上沒人,你速速喝一口。”




許斯年低頭看了一眼人依舊舉手上的冰豆漿,安靜了一下,之後重新擰上瓶蓋,摘下口罩低頭喝了口。




豆漿里加了茉莉花,冰涼的,還有花香。




陳某白笑說:“好喝吧。”




小許同志應了聲。




去上廁所的許弟弟是最後回來的,卡點回來,回來後逮著出現在位置上的野生橙汁猛猛灌。




好心的二白哥委婉地關切問道:“弟弟腸胃有點問題?”




“……”




許弟弟用盡全身力氣才把嘴裡橙汁嚥下。他拍拍胸口,喘了兩口氣後終於緩了過來,說:“不是,是那邊人太多了。”




他說洗手間附近




有什麼明星被認出,應該挺有名,粉絲和湊熱鬧的人堵在那,都在要簽名,連帶著洗手間也進出困難,後來是保安前來維持秩序,人群才疏通了。




陳一白聽著,迅速摘下口罩喝了口冰豆漿,又迅速把口罩戴了上去,簡單評價說:“真慘。()”




之後表達了自己最樸實無華的祝願,說:希望他上到廁所了。▽()▽[()”




要是是在上廁所的途中被堵住,對方應該從各方面來說都很難受。




許浪:“……”




許浪覺得有道理。




雖然角度清奇但確實十分在理。




表達了祝願,陳一白順手把好鄰居的帽簷往下一壓,小聲說:“老許同志可要當心了。”




他自己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到目前只拍了兩部戲,其中一部還在後期剪輯中,無論從哪裡看都只是一個平平無奇小新人,戴帽子口罩只是為了讓搞錢夥伴放心他不會頂著這張臉整么蛾子事。




高中生坐一邊,看著他一身無事一身輕的輕鬆,總覺得這個人的自我定位似乎不太清晰。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不用戴帽子口罩的自由人,他最終選擇閉嘴不多說。




下半場延續了上半場的氛圍,打得膠著,沒有哪個隊有明顯優勢,分數咬得死緊,選手注意力高度集中,臺下觀眾也安靜,不敢多說一句話,現場只有解說的聲音在不斷響起。




某陳姓專業解說捧著杯冰豆漿癱位置上,暫時下線。




下半場的比賽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值回了票價,在後兩場,黑馬戰隊異軍突起,積分飆升,拳打腳踢排名直升,成了暫時的積分榜榜一,只要明天的比賽保持狀態,捧起獎盃可以期待。




場館裡開著空調,幾場比賽下來,選手大汗淋漓,觀眾也不自覺緊張得冒汗,在結束的時候的震耳欲聾的音樂的鼓點響起的時候更是腎上腺素飆升。




在現場見過了好幾屆冠軍的誕生,見過大場面的陳二白渾身乾爽如舊,依舊充當氣氛組,在選手離場的時候跟著其他人鼓掌。




其他不說,至少情緒價值是給到了。




觀眾離場的時候,吸取了帽子差點被人給掀掉的經驗教訓,這次陳二白和他愉快的小夥伴們選擇在座位上多坐了會兒,等到人流量減少的時候再離開。




再出體育館的時候,天色已經向晚,漫天紅霞鋪開,消失在視線盡頭的海平面上。




周圍已經沒幾個人,陳白估摸著挺多人應該都是去蹲從後門離開的選手去了。人離開了,正好方便他們。走過天橋,體育館對面就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