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拜金男(二)
這麼漂亮一小美人都這麼喜歡你了,為了你連學生服都穿上了,不表示一下,還在這裡裝逼裝高冷。
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為江彩朋友的他們,詭異地升起一種,江彩不識好歹的感覺。
江彩有幾分不自在。
他沒想到,虞藻能為了他做到這種程度。
虞藻穿得純,身上氣質更是乾淨,偏偏又是濃顏系,毛茸茸的髮梢帶著點兒微翹弧度,仰頭看人時,特別天真無辜。
江彩目光飄忽,落在虞藻光.裸的足背時,停留了片刻。
也就是這一瞬,虞藻穿好襪子與鞋子,出去了。
虞藻跟隨著大部隊進入包廂,和他想象中金碧輝煌的畫面不同。
包廂內裝修得如同頂級藝術畫廊,到處是寫意的元素,大面積的藝術浮雕與流蘇水晶吊燈,華麗且不失高雅,鏤空雕花的屏風外是270°環形落地窗,可以將繁華的江景一覽無餘。
果然是有錢人,真會玩。虞藻暗中吐槽,卻不敢過分張望,將頭壓得更低了。
原謹只讓他送個酒,送到就可以跟著服務員一起離開。
包廂內的貴客三三兩兩坐著,沒有男伴女伴,耳邊只有簌簌的紙張翻頁聲響。
“葉總,犬子頑劣,這事……”
溫雅男聲響起:“得看權總的意思。”
一句話能說明白的事,這群人跟打啞謎似的,虞藻聽不明白。
他排在最後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上酒,等待過程中,服裝上的紐扣將該拍的都拍完了,他的任務也已經完成。
虞藻想抬頭看看兩大反派的長相,可真進來,膽小勁兒又犯了,猶豫半天咕噥著算了。
他彎腰擺好酒瓶的位置,眼簾低垂,前方沙發上部分畫面,幾雙黑色西褲大長腿,無法避免撞入眼底。
包廂內的光影流動,如電影鏡頭的慢動作,讓人看清他的臉。
典雅的流蘇吊燈照射下,虞藻的面龐被照得很亮,輪廓柔軟脆弱,長長的睫毛落下星星點點的光芒,從雋秀的眉毛到小巧的鼻尖,都是流暢且優美的線條。
“我還以為這是正經酒吧呢,結果什麼情況?誰還點了個漂亮小男孩?”
此言一出,虞藻瞬間緊繃起來。
一個打扮不良的青年,穿著黑色皮衣,半長黑捲髮,各種首飾掛了一身。眼角和脖子一側有著擦傷,貼了兩個白色繃帶。
他單手提著個可樂,目光上下梭巡片刻,眉峰微微壓了壓。
“他成年了嗎?”
可樂拉環被拉開,碳酸泡沫冒出的聲音清脆,伴隨輕微“嘶嘶”聲。
沙發上端坐著的幾個西裝精英男似乎也有所察覺,陸陸續續地抬眼望了過來。
幾個西裝精英男分開而坐,他們明顯是不同的勢力。
中央位置空著,一側是英俊儒雅的男人,高挺的鼻樑架著細邊眼鏡,看起來低調而矜貴;另一邊則是方才說話的不良青年,旁邊還有一箇中年男人,應該是他的父親;再裡面的位置雖是角落,但他的存在感很強,熨帖得體的西裝勾勒出高大且富有壓迫感的身形,折起的袖口露出一截輪廓清晰的腕骨。
可能是換了學生服的原因,虞藻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紀更嫩,愣愣的、有點緊張兮兮的樣子,看起來還真像是……受了哄騙的單純小男生。
他生得極其精緻,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水潤潤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粉而小的唇瓣微微抿住,小臉帶著慌張迷茫的神色,被一群坐在沙發上的精英男士注視,有一種羔羊誤入狼群的錯覺。
不良青年的父親先發話:“權總和葉總潔身自好,你胡言亂語什麼?要不是為了解決你的爛攤子,他們需要如此費心嗎?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還——”
坐在角落裡百無聊賴的,一絲不苟地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忽的放下手中文件。
“這不是我們點的酒。”
男人看了眼,很烈的洋酒,不可能在談工作時喝。
0926:【權律深,本文最大反派,超級頂級財團的繼承人,Lin集團的Ceo。他生性多疑,喜歡掠奪,享受挑釁秩序……】
不愧是本文最大反派,看起來就……很危險。
被權律深注視時,虞藻背後冒起一層冷汗。
一旁的細邊眼鏡西裝男道:“權總,這是我點的酒。”
虞藻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幫他解圍,在場的都是人精,不可能錯過他的細微表情。
“葉總認識他?可他好像,不認識葉總您。”
權律深緩緩站起身,高大寬闊的身軀將虞藻的身形對比得更加纖細,頂燈從上方打下來,將他本就深邃銳利的眉眼渲染得愈發富有壓迫感。
0926:【說送錯了。隔壁江彩包廂也點了這份酒,兩個包廂靠得近,送錯也很正常。】
虞藻反應很快:“很抱歉,我可能送錯包廂了。”
虞藻想去取那瓶酒,一隻骨骼分明的手擋了擋,他立刻把手縮了回來。
頭頂,再度傳來毫無情緒的男聲:“只是送酒?”
“是。”虞藻硬著頭皮道,“只是送酒。”
虞藻抱著托盤,因為緊張,雙膝併攏得很緊,雪白纖長的一雙腿,因為害怕微微打著顫。
小腿肚鼓出的線條流暢,在細膩的燈光之下,反射一層瑩潤光芒。
權律深看著虞藻。
毫無情緒的視線像蛇類的舔舐,陰涼且危險。
虞藻,遇強則弱遇弱則強,他是壞,膽子也是出奇得小。
這是食草動物對食肉動物,與生俱來的恐懼感。他仰頭呆呆地看著權律深,眼睛睜得很大,飽滿唇肉輕輕抿了抿,現出瀲灩的水光感。
極好的隔音牆下,門口傳來喧鬧的打鬥聲,他們廝打得極其激烈。“砰”的一聲巨響!伴隨尖銳的尖叫聲,包廂大門被不斷碰撞,似乎有人想強行破門闖入。
是江彩他們嗎?
原謹說過,如果出現意外,他們會想辦法,這場異動是他們造出來的嗎?
虞藻不敢亂動,外頭的動靜也沒驚擾到包廂內的人。
鼻尖因緊張,沁出一點汗珠。
“流汗了呢。”
權律深的語氣依然淡淡,“緊張什麼?怕我發現你藏的秘密嗎?”
冷淡的目光往下面移,“比如,你身上多了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