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71 章 鬧鬼合租房裡的眼疾美人(二十四)

 透過陽臺窗戶縫隙,部分風吹拂進來,

 窗簾飛揚,

 臥室內滲進許些光亮,照亮床沿的畫面。

 床頭黑影綿綿流動,

 緩緩凝聚成型,

 露出一張蒼白英俊的面龐。

 他擁有一張與霍斯言極其相似的臉。

 不過更顯陰鬱。神色陰冷、如惡鬼一般森寒,眉眼間縈繞許些病氣。

 如中世紀傳說中的吸血鬼。

 他近乎冷酷地看著床上的霍斯言,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霍斯言居然還敢來這裡。

 之前,他聽手下惡鬼說,霍斯言來過這裡。

 不過他當時在忙別的事,沒空收拾霍斯言,更沒空復仇。等他解決完手頭上的事,霍斯言已經離開了。

 這塊地盤不屬於他,又或者是,他瞧不上。

 小區中央大樓的鬼魂多為老弱病殘,並沒有他需要的惡鬼,故而平日很少過來。

 冤魂生前冤屈,死後靠吸食活人的運勢增強能量。

 森和小區的租客本就不多,只有一些窮鄉僻壤來的打工族,因租金便宜,蝸居此地。

 他犯不著和這些老弱病殘搶。

 但近日,他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很好聞的味道。

 卻很淡。

 彷彿一杯被摻了水的瓊漿玉露,本該滋味甘甜濃郁,卻因人為作用,而顯得十分寡淡。

 然而,僅僅是一點點的幽香,足夠調動人的情緒。

 能輕而易舉地讓他亢奮起來。

 他對此並沒有多少興趣。

 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究竟是什麼,又或是什麼人,會擁有如此可口的味道。

 除此之外,別無想法。

 他今天正巧得空,又親眼看著霍斯言進入小區門口。

 身邊厲鬼發出幽幽興奮的聲響,他不過稍微抬抬手,周圍喧囂躁動的聲音,即刻平復下來。

 有鬼問,要不要動手。

 又有鬼說,一定要讓霍家的後代嚐到惡果,要讓霍斯言痛不欲生。

 他只給出淡淡的一句話,他會自己處理。

 自上而下俯瞰的視線,帶有居高臨下的意味。

 他當然會殺了霍斯言。

 但他沒想到,會撞到這樣的一幕。

 平日裡沉穩內斂、運籌帷幄的總裁,趁漂亮小男生睡著,跟下流的色/情狂一樣,偷偷吃著小男生口中的甜水。

 小男生往後仰著、躲著,他跟狗一樣仰頭含住小巧的下巴尖,將那塊肌膚磨得粉紅,迫不及待從下往上地含住柔嫩飽滿的唇。

 耳邊滋滋水聲尤其明顯。

 霍斯言吻得剋制,卻又不是那麼小心。

 說來可能沒人相信。他快三十歲的年紀,戀愛沒有談過,牽手也是,更別提接吻。

 他的吻青澀笨拙,又十分莽撞。

 只知道一直伸著舌頭往裡面鑽,而小男生的口腔窄,不需要怎麼舔舐,就堵了個嚴嚴實實。

 起初,霍斯言只想把虞藻周圍的口水舔乾淨。

 想

 法很單純。

 但一旦嚐到可口香甜的水,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全無,無形的魔力將他一點點纏繞。

 他含住小巧柔軟的粉舌,因為正在睡夢之中,他輕而易舉地卷顫而上,並輕輕往外扯了扯。

 “嗯?()?()”

 虞藻睡得正熟,可能他也沒想到,會有人這麼變態,居然會趁他偷偷睡覺,吃他的嘴巴。

 眉尖陡然蹙起,睫毛跟著敲了敲,他偏過頭,不給親,小臉呈現出一種微惱的神色。

 卻讓他的面龐愈發明媚動人。

 霍斯言怕吵醒虞藻,吃得十分小心,粗大舌肉像蛇類纏住弱小可憐的獵物,慢慢攀附捲上,確定虞藻沒有注意到,才慢慢收緊。

 他神態痴迷,一下又一下地嘬著、吮著,幾下沒控制住舔到舌根、幾乎喉嚨眼的位置。

 惹來虞藻小小的乾嘔與嗚咽。

 淚水洇溼眼尾。

 腳尖都繃直了。

 安靜的臥室內,唯有不斷響起的滋滋水聲。

 以及虞藻那,若有若無的氣音。

 舌頭根本不知道往哪裡放,虞藻的口腔窄,根本無處躲藏。

 最後居然病急亂投醫,將舌頭往唇縫外伸。

 跟主動把舌頭送上門來、給男人品嚐似的。

 霍斯言親著虞藻的唇,含著無助哆嗦的小舌頭,低沉沙啞的聲線裹挾濃重的慾念:“好乖。?()_[(.)]?ㄨ?$?$??()?()”

 “小藻……()?()”

 怎麼這麼乖?

 還主動把舌頭吐出來給他吃。

 這讓霍斯言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含住虞藻的舌肉,肆意卷著舔舐吮/弄。

 淡粉色的唇染上漂亮的紅,彷彿被強制催熟的果實,熟透了、兜不住可口的汁水,輕輕一碰,就噴出來了。

 散發誘人品嚐的氣息。

 霍斯言越親越上/癮,他的情緒頭一回如此亢奮。

 他最厭惡也最唾棄被情緒掌控的人,這與畜生有什麼兩樣?

 可現在,虞藻只不過用一個吻,就讓他心甘情願變成一條狗。

 虞藻眉尖緊蹙、睫毛無助地抖動,被親得胡亂哼哼,淚水洇出眼尾、順著太陽穴往下滑落。

 他好像被親得很舒服、又很難受,也正是這種矛盾的表情,將他襯得無比昳麗。

 霍斯言自認他吻得剋制,也不是特別重,但僅是這種程度,也能讓虞藻渾身顫抖。

 直到虞藻打抖兒的頻率有些狠了,霍斯言才鬆開薄唇,舌尖卻戀戀不捨地,一下又一下地舔舐虞藻的唇縫與唇周。

 非但沒起到清理作用,反而弄得愈發糟糕。

 霍斯言親親虞藻的額頭,輕拍他的後背。

 虞藻一下驚醒。

 小臉滿是淚水,蒙著一層潮紅的、穠豔到有些怪異的色彩,他呆呆愣愣,不太明顯的唇珠被吻得上翹,顯得尤其飽滿圓潤,唇周留著曖昧水痕。

 無意識吐出一截嫣紅的舌。

 顫抖的舌尖在半空中,哆哆嗦嗦的,散發熱騰騰的白氣。

 彷彿裡裡外外都熟透了。

 霍斯言將虞

 藻摟著抱在懷裡?[(.)]???*?*??()?(),

 最後嫌這個姿勢還是不夠親密()?(),

 乾脆讓虞藻坐在自己腿上。

 卻意外感受到一陣濡意。

 霍斯言神色微僵()?(),

 對此經驗一片空白的他()?(),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託著虞藻的小屁股,哄了虞藻一會兒,才動作隱晦地抬起手,輕輕嗅了嗅指尖。

 英俊沉穩的面龐陡然怪異。

 怎麼……

 這麼香。

 霍斯言沒有說話,更不知道該怎麼說。

 幸好現在的虞藻清醒了,他也感覺到一陣怪異的濡意。

 他跟著檢查一番,摸了一手的水,睡意惺忪的小臉糟糕一片,呆呆愣愣地盯著手指。

 半晌,才天真地問:“我尿床了?”

 迷迷瞪瞪的樣子,透著招人勁兒。

 霍斯言憐惜地低下頭,舔了舔虞藻的手心。

 又忍不住想,真的好敏感,是因為眼睛看不見嗎?所以別的感官特別敏銳……

 怎麼連接吻都能濆……

 待掌心的甜水被清理得差不多,霍斯言才一臉回味地摟過虞藻:“傻寶寶,這不是尿褲子。”

 “那……那是什麼?”

 虞藻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覺睡得特別累,尤其是嘴巴,酸脹極了,好像有人在扯他的舌頭吃。

 不僅是嘴巴,渾身也是酸酸的。

 難道因為他睡姿不好?

 他喜歡側著睡,因為看不見、沒有安全感,睡覺時必須要抓著抱著點什麼。

 難道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渾身痠麻,尤其是屁股那兒,麻得顫抖不止。

 是不是因為睡相不佳導致的肌肉酸脹?

 虞藻頂著一張迷糊溼紅的小臉,人還沒清醒,便開始運轉大腦思索問題。

 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反而把自己弄得愈發困惑。

 睡一覺起來,滿屁股水。虞藻暈頭轉向的,問對方,對方也不回答。

 他扒拉著“陳遲”的手臂,細聲細氣地問:“到底是什麼呀?”

 意識恍惚間,虞藻也記得先將面龐埋進對方胸膛,鼻翼翕動。

 小臉嚴肅地嗅了半天,確定是陳遲的味道,直接黏糊糊鑽進懷裡。

 “粘人精。”霍斯言指腹並起、輕輕蹭了蹭,“也黏。”

 虞藻聽不懂。

 睡醒沒多久,起床氣先行發作。他在霍斯言懷裡拱拱蹭蹭半天,胡攪蠻纏地咬了一口:“好睏!”

 霍斯言任由虞藻咬,對此無禮行為,非但不管束,反而很縱容。

 他揉著虞藻的後腦:“小藻的牙齒真整齊。”

 脖頸附近一圈牙印整齊漂亮,霍斯言越看越喜歡。

 霍斯言與其他男人說好一人十五分鐘,每人花十五分鐘陪虞藻睡覺,但前提是,虞藻沒醒。

 這才大約十分鐘,虞藻醒了,接下來排隊的人白排。

 等霍斯言將虞藻抱出去吃飯時,一群男人跟吃了炸/藥似的,不爽又不甘,如同怨夫一般,幽幽地看向虞藻。

 虞藻眼睛看不見

 ,但能感覺到周圍人很多。()?()

 他反應過來房子裡不止一人,可現在他被面對面抱在懷裡、像小寶寶一樣。()?()

 面上燒得慌,他伸手扯扯對方袖子,小小聲說:“這麼多人呀?”()?()

 如今,霍斯言模仿陳遲的聲音,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