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211 章 鄉下土包子(五)


虞藻的唇形小巧漂亮,肉瓣飽滿。當紀琛的薄唇捱上時,般的唇肉被壓得微微下陷,擴散開柔軟的弧度。

虞藻的瞳孔驀地放大了,他好奇又迷茫地盯住紀琛。裹挾蔬果與小吃清香的微風,將身後花壇的綠植吹得東倒西歪,許些扎著他的後背,傳遞來微微搖晃的震感。

但虞藻很快就發現了,不是背後的綠植在晃,而是紀琛在抖。

紀琛性子沉悶話少,兒時便是老師與家長眼中的乖學生與好孩子,長大之後更是朝一條光明坦蕩的路上走。

學歷是優秀的,工作是風光的,人也是俊秀的,性格也紳士有禮。

這是他第一次做出出格的行為。

薄唇貼上柔軟小巧的唇肉時,一股難以言喻的電流感滋啦淌過血液,叫他的頭皮直髮麻。

鬼使神差地,紀琛試著磨了磨虞藻的唇瓣。他不過輕輕一蹭,虞藻的唇縫便啟開一個小口子,溼熱香軟的氣流自內呵出,讓他的神志恍惚一瞬。

繼而驀地驚醒。

紀琛迅速站起身,虞藻仍坐在花壇邊緣,他卻連看虞藻都不敢,只背對著虞藻。

總是平淡無波的面龐赤紅一片,染上明顯波動的情緒,耳根連帶脖子都紅透了,身側雙手顫個不止。

虞藻會怎麼樣?

會覺得他噁心嗎?

他害怕面對虞藻嫌惡或驚恐的表情,更怕虞藻接下來說出的言語,讓他無法接受。

比如要走、要一刀兩斷,讓他不用再妄想。

紀琛一直在等待審判,但身後的虞藻安安靜靜的,連呼吸聲都很輕。

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慢慢轉過身。

與意料之中的畫面不一樣,虞藻不僅沒有露出厭惡之類的表情,更沒有痛罵他是變態流氓。

而是將雙膝緊緊併攏、規規矩矩坐在花壇邊緣,纖白的小腿肚微微分開,雙手搭在大腿面上。

虞藻的眼尾含著淚水,幽幽地看了紀琛一眼。

紀琛心頭咯噔一下,他喉結急促滑動,上前一步:“我……”

他做了如此無禮的事,是該給個說法。可現在,他發現任何言語都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沒等紀琛繼續開口,虞藻便悶悶不樂道:“你怎麼突然親我呀?嚇我一跳。”

“我的油炸糕差點掉了!”他很兇地瞪了紀琛一眼。

紀琛愣了愣。

他腦子靈活,敏銳嗅到關鍵,虞藻不討厭他,更不討厭與他接吻。

這是不是說明,虞藻也喜歡他?

紀琛以往連做夢都不敢如此幻想,可現如今,這個事實幾乎鐵證如山擺在面前,胸腔湧起濃烈的狂喜。

他坐回虞藻身邊,雙手搭在虞藻的肩頭、將虞藻轉了過來,手指有些抖。

紀琛輕聲試探:“那下次我提前跟你說,好不好??”

他停頓片刻,又補充了一句,“不會嚇到你。”

“好不好?小藻。”

紀琛越說,語氣壓得越柔和,到了最後,已完全是哄的聲調。

虞藻哼哼兩聲,還在鬧小脾氣:“你說你要幫我吹,其實你根本不是想幫我吹,你就是想親我。”

“撒謊精。”他盯住紀琛,嚴肅的表情,像一個看破罪犯所有心理活動的小法官。

“嗯,我是撒謊精。”紀琛面上發熱,他沒有反駁,“是我想親你。”

虞藻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被這麼順了幾下毛,他心情大好。

他繃著

臉蛋,算勉強原諒紀琛了。

北邊小攤賣得比較雜,鍋碗瓢盆、電器古玩、衣服鞋包,以及各種書本。

紀琛給虞藻挑了許多身新衣裳,他也沒忘筆記本上記著的一對漱口杯。

紀琛結賬時,虞藻在一旁困惑道:“怎麼買了兩個?”

紀琛:“你一個我一個。”

虞藻:“你的漱口杯也壞了嗎?”

“嗯,得買新的。”紀琛說。

虞藻又看了眼竹籃,裡面裝了滿滿當當的東西,只有一個漱口杯是紀琛的。

剩下的都是他的。

虞藻吃吃喝喝逛了一天,滿載而歸,現在他也有些累了。

紀琛眼力見強,見狀將他背了起來,竹籃也由他提著。

趴在紀琛背後的虞藻,吹著傍晚的涼風,睡意漸濃。

起初他還能在紀琛耳畔叭叭叨叨,到了後面,小臉忽然往紀琛的頸窩一紮,再無任何聲音。

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回村的這段路並不難走,兩公里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熟悉的這段路,對此刻的紀琛而言,卻是不一樣的。他的後背託著一個小小的身板,一路上,他聽著虞藻的呼吸聲,嗅著虞藻身上的軟香。

觸覺、聽覺、嗅覺都在提醒他,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

農村的晚間偶有小動物在低叫,伴隨一家人的歡聲笑語。紀琛揹著睡得昏天地暗的虞藻,一路回到了家。

卻在門口看到一個不速之客。

門前的臺階上,正坐著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穿著一身簡單的褂子,一身肌□□壑分明。

似是害怕將籮筐弄髒,他沒有直接把籮筐放在地上,而是穩穩地抱在懷裡。

見到紀琛,更準確來說,是見到紀琛背後的虞藻,林禹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從地上站起。

但看到虞藻睡得正迷糊,他下意識放輕腳步,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虞藻睡姿乖巧,粉白腮肉壓在肩頭,擠出軟綿綿一團。

林禹有些看痴了。

紀琛皺皺眉頭,他稍微偏了偏身子,語氣禮貌:“有什麼事嗎?”

他看了眼籮筐裡的東西,都是一些新鮮蔬果,還有兩個大西瓜。

林禹是村裡知名的老實人,平時也會幫爺爺奶奶去集市賣農作物。

他看了眼紀琛手中的竹籃,再與他的籮筐一對比,他神色莫名黯然下來:“這個,我放這裡。”

說著,就要離開。

紀琛喊住了他:“多少錢?”

林禹:“不用錢。”

紀琛從不白拿別人的東西,剛要拒絕,又聽林禹說,“不是給你的,是給小藻的。”

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

虞藻一睡醒,便發現院子裡多了個大西瓜,他喜不勝收,繞著籮筐轉了好幾圈。

“我們今天吃西瓜嗎?”他拍了拍西瓜,發出清脆聲響,“好大的西瓜,不過現在有些晚了,我們可能吃不完……”

虞藻是個愛惜糧食的小男孩,就算他現在再想吃西瓜,也會考慮到浪費這回事。

他神色憂愁,可嘴巴又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眼巴巴地看向紀琛。

“吃得完的。你吃不下我來吃。”紀琛把西瓜放井水裡冰著,“先進屋吃晚飯,吃完晚飯,就有冰西瓜吃了。”

虞藻屁顛顛跟進屋子。

他沒有第一時間吃飯,

而是先把他的新漱口杯放進衛生間,
和紀琛的擺在一起。

兩個配對的漱口杯挨在一起,連牙刷都是配對的。

虞藻將二者擺正,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迫不及待地去小院子裡,拎起他的新衣裳瞧。

“哥哥!”他將新衣服放身前比了比,“這件衣服好像給我有點大。”

集市上不方便試衣服,虞藻當時喜歡這衣服的花色,大致比了比,覺得能穿,就買了。

回家仔細比對後,他才發現太大了。

“等吃完飯,我去把新衣服洗了,你再穿上身看看大小。要是大了,我拿針線幫你改。”紀琛端著一香噴噴的紅燒肉,走出屋子,“最近熱了,我們在院子裡吃飯。”

虞藻小臉紅潤:“好哦!”

虞藻吃相斯文,吃東西也吃得慢,一塊紅燒肉讓他細嚼慢嚥的,能吃很久。

紀琛怕虞藻是不捨得吃,他自己沒吃幾口,專門盯著虞藻吃飯。

“再吃一塊。”虞藻剛吃完一塊紅燒肉,紀琛便夾來一塊新的。

“哥哥,你怎麼不吃?”虞藻的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道,“你也次。”

“我吃了。”紀琛又給虞藻夾一塊紅燒肉,“小藻一塊。”

紀琛又給虞藻添了一塊,“小藻還要一塊。”

這個動作重複四五次後,紀琛才給自己夾了一塊最小的紅燒肉,還是虞藻嫌棄肥肉太多、不想吃的那塊:“我一塊。”

虞藻睜圓了眼睛,盯住如小山丘般的碗。

再看看紀琛的碗,他糾正道:“這不叫你一塊我一塊,這叫我六塊,你一塊。”

紀琛:“是嗎?可能是我算數不太好吧。”

“小藻好聰明。”

小土包子難得被誇聰明,他驕傲地翹起下巴尖,顯然得意得不得了。

今天不僅吃了紅燒肉,還有新衣服穿,又吃了冰西瓜,虞藻高興壞了。

洗完澡後,他捧著他的新錢包不放。

虞藻仔仔細細數了數里面的錢,紀琛給他的二十八塊,他一毛錢都沒花,今天的開銷都是紀琛付的。

他轉念一想,又想到紀琛說過的自行車。

紀琛不會在哄他開心吧?

虞藻仔細想了想,自行車還是有必要的。等他之後種地,每天肯定要多趟跑,走路多累呀。

有個自行車,會方便很多。

虞藻抱著他的新錢包,在被窩裡不知道思索什麼,小臉繃緊又舒展開來,不知道想到什麼開心事,還會小幅度翹翹唇角,牽出兩枚可愛的小梨渦。

紀琛一出衛生間,水汽尚未散透,便看到這樣的虞藻。

他掀開被子,帶著一身溼潤的水汽,迎面將虞藻抱在懷裡。

虞藻擔心紀琛把他的錢包弄溼,於是趕忙將錢包妥善放在床頭櫃,又擔心有人偷他錢似的,短時間內看了好幾眼。

“哥哥,我想買個存錢罐。”他懊惱極了,他怎麼忘了這個呢?

“嗯,明天我去買。”紀琛說,“小豬存錢罐。”

虞藻兇巴巴豎起眉毛,轉念一想,紀琛說的是存錢罐,又不是他。

眉眼瞬間舒展開來,他往紀琛懷裡蹭了蹭,一通亂哼:“哥哥,你真好。”

熱乎乎的綿軟身軀,就這麼挨著紀琛的懷抱,嘴裡還在哼著鼻音,真是可愛極了。

紀琛盯著虞藻粉撲撲的臉,忽的低下頭,親了親虞藻的眼皮。

虞藻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紀琛又去

舔他的眼尾,在綿軟頰肉處不輕不重地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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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白飽滿的頰肉跟一團湯圓似的,被嘬一口後,還會極富有彈性地躍動。

紀琛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低頭咬了一口。

不過咬得不重,只把虞藻的臉頰弄上口水,連牙印都沒留下。

“哎呀你幹什麼!”虞藻不開心了,“我剛洗的臉,你又把我弄髒……”

明明是抱怨發脾氣的語調,卻因為偏細的嗓音,反倒像在撒嬌。

摟在後背的手臂忽然下滑,摁住虞藻的腰身。

虞藻的肚皮猝不及防貼上紀琛的小腹,迎面而來的熱意,讓他下意識打了個抖兒,小臉也變得有幾分迷茫。

“小藻。”紀琛低下頭,像小動物互相取暖依偎一般,蹭了蹭虞藻的鼻尖。他的聲音很輕,“跟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