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236 章 鄉下土包子(三十)

紀琛快步走到樹蔭下,將虞藻與行李箱護在身後。他似一隻被搶走領地與配偶的猛獸,暴露出毫不掩飾的兇相。

虞藻連人帶行李箱,像小雞仔一樣被拎到紀琛身後。他呆滯片刻,望見紀琛神色怪異,他皺了皺鼻尖。

“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呀!”他板著臉蛋數落道,“都嚇著我了。”

他又看向路易,小小聲說,“不好意思啊,你的錢掉了,但是我真的不要,我也不喜歡收藏這些。”

虞藻是一隻講究的小土包子,他才不會收陌生男人的錢。

他很警惕的。

紀琛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好像誤會了。原來路易沒有趁他不在偷偷摸虞藻,而是因為錢掉了,才發生了這樁意外。

可他的神色依然沒有好轉。

紀琛利索地道歉,路易也自然不需要他的道歉,對他的反應興致缺缺。

虞藻看向紀琛:“工作上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嗯,處理好了。”紀琛說,“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虞藻點點腦袋,路易插話道:“你們要去度假嗎?”

算不上度假,他們只是去小城鎮上生活一段時間。

不過虞藻也沒去過更遠的地方,目前他也不想跑太遠,因為惦記家中的苞米。

路易看起來有些失落,他又不經意地打聽:“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呢?”

紀琛眉宇擰深,虞藻也略有困惑。路易解釋道,“我在這裡人不生地不熟,也沒什麼朋友,你是我第一個朋友,藻。”

“等你回來,我可以來找你玩嗎?”路易對虞藻露出一個憂鬱與期待並存的笑容。

路易的表情落寞又可憐,虞藻一下子心軟了,他忙道:“當然可以!等我們回來,你可以隨時來我家找我玩。”

虞藻仰起面龐,“對不對,琛哥?”

紀琛心中苦澀發酸,他捏了捏虞藻的手指:“嗯,你說了算。”

算了,只要虞藻開心就好。

虞藻喜歡大陽臺,更喜歡光線敞亮的地方。小鎮邊緣靠海,紀琛租了海邊的一處房子,陽臺很大,放了一張躺椅。

只要不拉上窗簾,虞藻便每天能沐浴在陽光間甦醒,一睜開眼,便能看到白浪滾滾的海面。

虞藻很喜歡這裡。

在這裡的生活,與在村子裡沒有多少區別,他每天睡到自然醒,紀琛則起得比較早,需要負責他的早午飯。

隨後,紀琛也要幫虞藻洗漱、把著上廁所、穿衣……

最後再抱著虞藻下樓,一口口喂虞藻吃飯。

虞藻坐在紀琛腿上時,整個人還睡得迷糊。他張開嘴巴吃麵包時,眼皮耷拉下來,眉眼間是掩不住的睏意。

寬大白襯衫自肩頭滑落,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與指印,可見昨夜戰況激烈。

“小藻,再多吃幾口好不好?”紀琛見虞藻又要迷迷糊糊睡過去,輕聲哄著。虞藻嗚嗚哼哼地應, 也不知道究竟聽清沒有, 最起碼嘴巴是老實張開了。

紀琛算是明白了,現在虞藻被養得愈發嬌氣,連吃飯都要哄著吃。

他卻絲毫不覺得不耐,反而胸腔被幸福填滿。

他的懷裡抱著他的小愛人,沒有什麼比這還要幸福了。

虞藻吃完早飯,更準確來說是午飯。他的瞌睡勁兒差不多散完,便窩在沙發裡看電視、玩遊戲。

宗子星給他發了很多消息,有些信息是林禹和盛天洋發的,借的宗子星手機。他們還發了幾條彩信,報備了苞米地的近況。

對那些長篇大論,虞藻看也不看。他唯一感興趣的,只有他的玉米。

他與昨天的照片一對比,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玉米的個頭越來越大,也生得更加水靈了呢?

眼瞧著秋天即將到來,豐收的季節就在眼前。虞藻一想到他馬上有玉米吃了,而且這些玉米還是他“親手”種出來的勞動成果,心情美美的。

虞藻心情好,遊戲沒玩兩下,覺得嘴巴空空的,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包吐司——這是昨天紀琛帶他去西餐廳時,他覺得好吃,紀琛特地問餐廳買的。

就是放不了多久,所以買得不多。紀琛說了,今天再去給他買。

紀琛剛洗完碗,走出廚房,就看到唇紅齒白的白淨少年雙腿曲起窩在沙發裡,他嘴裡還咬著吐司,小臉嚴肅低下,專注與遊戲中的小人戰鬥。

一雙纖白勻稱的大腿光/裸著,窗外陽光照進來,皮膚白得幾乎透明。只不過上面遍佈縱橫交錯的痕跡,很誇張。

腳踝到足背、甚至是腳趾,都沒能倖免。

紀琛面龐微微發熱,他也知曉他這樣的行為有些過火。但他就是剋制不住,他特別喜歡舔舐虞藻。

像雄性動物迫不及待為配偶打上標記那般,他很喜歡在虞藻身上留下氣味的過程。

從頭到腳,裡裡外外。

紀琛將手上的水珠擦乾淨,他跟著窩進沙發間,把虞藻摟抱在懷裡。

身形較小一號的虞藻,能夠輕而易舉被他的懷抱容納。他低頭親親虞藻的額髮:“小寶寶一樣。”

虞藻挑起眼尾,無語地看了紀琛一眼,他就坐在這裡打遊戲,怎麼就像小寶寶了?

不過他也喜歡了紀琛突然發表奇怪言語的狀態。

“琛哥,晚上我們吃什麼呀?”虞藻看了眼外頭的天,撇撇嘴,“熱熱的,不想出去。”

這段時間,他們也不是每天都出門。虞藻時常犯懶,懶得走路、懶得吃飯、懶得上廁所,做什麼都要紀琛幫忙。

紀琛也跟著看了一眼外面的豔陽天,今天是有些熱,虞藻皮膚白、怕曬,下午時間段還是不要出門了。

他垂下眼簾,看著虞藻面頰粉白,嘴唇高高腫起,透著熟紅的色彩。

“嗯,我們不出去了。”紀琛說著,自下而上含住虞藻的唇肉。

這些天,他們每天都要接吻,幾乎是一空閒下來,他們的嘴巴便會挨在一起。虞藻的嘴巴小, 如今也熟悉了紀琛的到來。

當粗舌剛剛鑽進溼熱的口腔深處, 便已自覺地分泌甜水。紀琛含住那截軟爛的舌肉吸吮啃舔,發出黏膩濡溼的水聲。

紅豔的軟舌像熟透的莓果,此刻被紀琛咬爛,爆出甜膩可口的汁水。紀琛急切地將其盡數吞下,又重重地吮了一口舌根,渴望榨出更多。

“唔呢……”

虞藻的嘴唇被舔得很溼,裡面也是,到處都是溼的。自唇角相貼間,源源不斷的唾液溢出,打溼了沙發面,洇出一塊明顯的溼潤痕跡。

上挑的眼睛被親得微微眯起,他小臉迷離,眼尾是一片溼紅水色。隨著深吻,他不斷翹起下巴尖,又或是伸出手撓著紀琛的胸膛,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

總之都沒有起到作用。

紀琛猜測,虞藻應當是想推開他,但沒辦法,虞藻被親得太舒服了,整個人都處在迷糊的狀態。

小胸脯掙扎似的挺起一點兒,襯衫掛在臂彎間,露出大片冶豔紅痕。

比任何美景都要誘人。

特別是兩枚尖尖,如今被吃得紅腫一片,呈現明顯鼓出的弧度。

紀琛舔舐著虞藻的唇瓣,手也沒閒著,一手揪著尖尖,另一隻大掌托住虞藻的臀、讓虞藻坐在他的手心。

食指與中指並起,幾乎化作殘影。唇角的唾液被親得飛濺,小嘴巴被搗得軟爛泥濘,掌心都被汗溼了。

“小藻。”大掌覆在尖尖,不輕不重地抓了一把。紀琛帶著幾分喘氣,道,“好像長大了。”

“嗯呢?”虞藻迷迷茫茫睜大眼睛,低頭一瞧,眼神更加困惑,“怎麼、怎麼會長大呢?”

他是男孩子呀?

而且他已經成年了,早就過了生長發育期……

虞藻正思索著,紀琛似不滿他分心,含著他的唇肉、又用牙尖磨了磨。

指尖不斷摁著一小塊不平整的區域。小嘴巴又被瘋狂剮蹭索取,唾液流得到處都是。

小嘴巴邊緣都被吃紅了,水聲響亮又綿密,混合虞藻無助的哭聲。

“是啊,為什麼會長大呢?”紀琛似帶著幾分笑,“難道小藻要當媽媽了?”

溼潤烏黑的眼珠睜圓。

虞藻滿臉不可思議、匪夷所思,小奶包長大,和他當媽媽有什麼關係呢?

虞藻小臉迷糊,被親得意識迷離,本就不太聰明的小腦瓜,此刻也暫停運轉。

他迷迷瞪瞪道:“是、是這樣子嗎?”

紀琛的呼吸驟然變急,額頭上的熱汗一顆顆滑落,喉結也滑動片刻。

面對如此單純天真的虞藻,他實在很難做到理智。他嘬了嘬虞藻的唇角,望著那還在散發熱氣的嫣紅唇肉。

在虞藻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虞藻忽然被按在地毯上,一隻大掌橫在胸前、另一隻大掌托住他的下巴。他呆呆愣愣地半趴在地毯間,還是有些沒搞清楚狀態。

一個高大寬闊的身形覆來,從後緊緊擁住了他, 將他牢牢釘在懷裡。

誇張的重色瞬間消失在嫣紅的色彩間。

藉著重力, 幾乎到達極限。

溼紅水潤的眼睛登時瞪大,虞藻驚恐地揪緊地毯,被嚇得淚水奪眶而出,噴得到處都是。

“不、不要!”虞藻崩潰地大哭,紀琛變側著臉來舔他眼尾的淚水。

寬闊灼熱的胸膛貼著纖細顫抖的後背,紀琛扣住虞藻的一隻手,隨後將手指一根根擠進指縫。

十指相扣。

虞藻還處在驚恐之中,就被紀琛握住了手。沒等他反應過來,從後面抱住他的紀琛驀地發難。

就著目前的狀態,含住他的嘴巴,又兇又重地親吻起來。

粗舌在口腔內溫柔舔/弄,九次淺淺的親吻過後,是一次兇狠到極點的深吻,幾乎要搗到嗓子眼的力度,讓虞藻哭得顫不成聲。

白色的絨毛地毯有些錯位,特別是虞藻膝蓋跪著的地方。

儘管已經和紀琛有了那麼多次的經驗,虞藻還是不能適應。雖然紀琛總是把他親得很舒服,不會像最開始那樣,讓他有些難受。

但虞藻身板小、能接受的程度也弱,他根本不明白,為什麼紀琛每天有那麼多精力。

最重要的是,虞藻不想尿床了。

……

剩餘的假期,虞藻每天也沒能逃過。他像一塊可口的小糕點,每天都要被紀琛揉搓捏扁,翻來覆去地品嚐。

每次結尾,他都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小臉已經哭花了,鼻尖、臉蛋、下巴尖一片緋色,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痕跡。

瑩白細膩的肌膚,佈滿交錯的紅印,身軀被塗抹上一層晶亮的白汗,裡裡外外散發著另一個雄性的氣息。

纖長的雙腿時不時會抖一下,可只要虞藻稍微動作大一點,便會有一部分不屬於他的,在緩緩流失。

見虞藻差不多暈過去,紀琛看了眼時間,四個小時,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

他將虞藻摟抱起來,正要帶虞藻去洗澡,面頰卻結結實實捱了一耳光。

紀琛沒躲,反而安撫地揉揉虞藻腦袋。

這樣的耳光,他每天都要挨很多下。有時候做到一半,虞藻崩潰大哭,也會扇他好幾個耳光,像在助興。

不僅是巴掌,他的胸膛、脖頸、後背也遍佈虞藻留下來的撓痕。

大掌輕輕撥開虞藻的額髮,紀琛在虞藻的眼尾親了一口,動作很輕。

搞不明白。

怎麼跟小貓似的,這麼愛撓人。

虞藻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子,每天晚上他都要遭殃,可到了白天,紀琛帶他出門逛街,給他買了許多新衣裳,又帶他去做頭髮,就連他的小書包也換了個新。

他完全忘了夜晚是被怎麼折磨的,也忘了他發誓不要再搭理紀琛。

虞藻仰起粉撲撲的臉蛋、摟住紀琛的胳膊,小臉一頓亂蹭:“琛哥你真好!”

這段時間虞藻的伙食太好、日子太滋潤,以至於回去那天,紀琛面對面抱起虞藻時,神色微頓。

大掌托住虞藻的臀顛了顛,紀琛說:“胖了。”

虞藻長了不少肉。

虞藻皺起眉尖,有些生氣。起床氣還在的他,直接一口咬在紀琛的脖頸處,跟齜牙哈氣的貓兒似的,竟開始攻擊人了。

紀琛任由虞藻咬,又趁虞藻不注意時,偷偷捏了捏。

他的眉眼間滿是滿足。

小土包子總算不像先前那麼瘦了。

雖然腰還是細,但抱起來總歸有了些分量,氣色也愈發紅潤了。

明顯被養得很好。

虞藻和紀琛是提前回村的,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盛天洋等人知曉他們回村的消息時,他們已經拎著大包小包到了家。

盛天洋等人來不及上門,倒是路易恰好經過,來敲了敲門。

紀琛正在收拾行李,還是虞藻開的門,他看到一張金髮碧眼的西方面孔,微微睜圓了眼睛。

路易的金髮在陽光下格外耀眼:“好巧,我正好出來買東西,結果看到你們回來,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虞藻驚訝道:“你就住附近嗎?”

“嗯,我住你們隔壁。”路易指了指一旁的屋子。

虞藻更驚訝了。

路易忽視虞藻的表情,他主動找著話題:“村子最裡面那片地是你家的嗎?我聽說是你家的,那玉米長得可真好,我經常看人去打理。”

玉米!

虞藻今天起得早,忘了看彩信。他忙問道:“我的玉米已經成熟了嗎?”

路易猶豫片刻:“應該是成熟了吧?但我也不太懂,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紀琛走了出來,他冷冷道:“我陪小藻去就可以,用不著麻煩你。”

虞藻看著紀琛身上的圍裙,再看看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他搖了搖腦袋:“琛哥,要不你還是在家裡整理行李吧。我們這麼久沒回家,臥室肯定都積灰了,不能睡了。”

“好多地方需要打掃。”

虞藻是一隻愛乾淨的小土包子,不可能住不乾淨的屋子,更不可能睡不乾淨的床。

紀琛想了想,也是。但他不放心虞藻一個人去,更放心不下路易這個人。

路易十分善解人意道:“是啊,你在家打掃衛生就好。至於陪小藻的事,就交給我,你放心,我的中文很好。”

紀琛臉色難看。

但在路易的對比之下,他也不好表現得太善妒。他道:“好,小藻,你先過去。我把我們的床單拿出來洗一下,然後打掃一下房間。等我打掃完,我馬上過去找你。”

虞藻隨口應了聲,迫不及待往他的地裡跑去。

虞藻印象中的田地,已經變成一片金色海洋。

在陽光照射下,金黃的玉米杆在天地中熠熠生輝,風一吹,金黃色的海浪在田中盪漾起伏。

虞藻迫不及待撥開玉米杆,飽滿的玉米顆粒讓他喜不勝收。【任務三:秋天是豐收的季節,請在秋天到來前,收穫你的勞動成果。(√)】

【您已完成三個任務。】

【任務一:成為萬元戶(√);】

【任務二:維持貪慕虛榮,好吃懶做的人設。(√);】

【任務三:秋天是豐收的季節,請在秋天到來前,收穫你的勞動成果。(√)】

【獎勵已發放,請注意查收。】

耳邊的提醒聲,配合眼前豐收的畫面,虞藻的唇角高高翹起。

這麼大、這麼多的玉米,全部是他種出來的。

他也太厲害了吧!

虞藻心情好,他側過頭道:“路易,你要吃玉米嗎?(yimixs)?(cc)”

他帶著幾分得意與炫耀,“在我們村子裡,你很難見到這麼大的玉米,而且看起來就好吃。等我喊人摘下玉米,讓琛哥給你送一些嚐嚐。?[(yimixs.cc)]?『來[一米小♀說]♀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yimixs)?(cc)”

精緻粉白的小臉蛋,在陽光披灑的田地間,像油畫中的天使。

路易心中哪有玉米?他直勾勾盯著虞藻的臉:“藻,你不僅長得漂亮,人也善良。”

“真羨慕紀琛,他太幸運了。”

虞藻嘿嘿地笑了聲,隨後有些困惑。

和紀琛有什麼關係?

算了,不想了。

虞藻迫不及待扒開玉米杆,往田地裡走著,檢查他的勞動成果。

他小臉嚴肅,掰著手指算,也不知道在算什麼。

路易在一邊為虞藻保駕護航,看著他專注的小臉,聽他碎碎念。

“張大媽要給的,她給我喝過綠豆湯,劉奶奶也要,她經常給我送小糕點,還有陳大哥……”

原來是在計劃,該如何給村民分玉米。

路易問:“這些玉米,都要分給別人嗎?”

“那當然不行,不能都給。”虞藻嚴肅道,“要留一部分自己吃的。”

關鍵是,很多人給他和紀琛送過東西,他們當然要還回去。

雖然虞藻沒念過什麼書,但他是一隻有禮貌的小土包子,知道禮尚往來這個說法。

玉米長勢極好,杆生得茂密,居然比路易的人還高,看來這段時間,盛天洋他們沒少下功夫。

不過,虞藻在裡面轉了一圈,仰頭看著幾乎遮天蔽日的玉米杆,整個人都懵了。

虞藻呆呆地看向路易,路易露出一個糟糕的表情:“我們這是迷路了嗎?”

虞藻的田地是不大,但也沒那麼小,迷路也是有可能的。

他們在裡面兜兜轉轉,不知道來時的路,也不知該如何離去,掛滿豐碩果實的苞米地,像迷宮一樣,讓虞藻都暈乎了。

腳步忽然站定,虞藻莫名感覺有些詭異,四周安靜得過分,唯有身體蹭過玉米杆,發出的沙沙聲響。

他忽的轉過身,看到身後的路易,也同時停下腳步。

路易正站在他的身後,直勾勾地看著他。

高大寬闊的身形,在密不透風的苞米地中, 顯得愈發具有壓迫感。

屬於小動物的警惕心, 在此刻悄然提起。虞藻謹慎地觀察路易,又查看四周。

他突然發現,目前的狀況有些糟糕。

如果路易是壞人,那麼接下來,不管路易要對他做什麼,好像都不會被人發現。

生長旺盛的玉米杆,會為路易遮擋掉一切聲音。不管是呼喊,求救,還是求饒。

雖然路易現在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幹,但虞藻心中的警鐘大響。

他若無其事地背過身,旋即拔腿就跑。

卻一個不留神,領口被什麼勾到,他跑得又著急,撕拉一聲,上衣竟一分為二,像破布一樣被撕碎,可憐兮兮地飄落在地。

路易的瞳孔倏然放大。

纖薄的少年身軀,可以看出皮膚底色瑩白細膩,可褪去衣物之後,身上竟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吻痕、咬痕、指印、掌痕縱橫交疊,特別是尖尖與腰側的區域,是被照顧的重災區。

虞藻臊得慌,面頰通紅一片。他眼睜睜看著路易來到他身前,羞恥心讓他低下小腦袋,整個纖瘦的身形,也被身形高大的西方男人納入陰影間。

他們擁有極大的身高差與體型差。虞藻低垂著腦袋,手臂哆哆嗦嗦地抬起、橫在胸前,試圖為自己遮擋住什麼。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紀琛最近老說小奶包被吃大了。

導致他在這方面,也擁有了怪異的羞恥心。

虞藻原以為會被嘲笑,可路易只是雙手扣住他的肩頭。

過分灼熱的觸感,讓他禁不住打了個抖兒,連鼓起的尖尖也跟著顫了顫,像果凍一般。

“藻。”

路易的聲音沙啞,目光卻滿是沉痛,“紀琛他平時是不是對你不好?他怎麼能咬你!你身上的痕跡太可怕了,他這是家暴。”

虞藻瞬間呆住。

面龐通紅髮熱,見路易一副譴責的模樣,他忙小聲為紀琛辯解:“不、不是的……紀琛沒有打我。”

“你不用替他說話。”

路易的目光,落在一枚覆著咬痕的尖尖上。他凝視片刻,喉結滾動,繼而試探性,將手指摁在上方。

也不知紀琛最近是有多麼愛不釋口,原本平整下陷的尖尖,竟像小山丘一樣,被吃得鼓起。

當指腹摁在上方時,富有彈性的軟膚形成一個微妙的下陷弧度,色澤通透瑩潤。

大小剛好,宛若張口就可以包住。

“如果不是家暴,這裡怎麼會這麼紅呢?還有牙印。”路易的表情愈發怪異了,“藻,我好心疼你。”

虞藻暈乎了。

根本不是呀……紀琛咬他,也、也不是那種咬,只是喜歡用牙尖磨。

雖然感覺奇怪,他也覺得羞恥,但絕對沒有路易說得這麼嚴重。

“他真的沒有打我……”虞藻見路易一副要找紀琛算賬的樣子,忙出聲制止,“他只是、只是偶爾喜歡吃而已……沒有打。”虞藻已然放下遮擋的手,他仰起面龐,肩膀微微朝前傾斜,手臂往前壓,鎖骨下方擠出一點微妙的肉感。

路易更熱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這樣嗎?” 他語氣愈發沙啞,一臉求知慾很強地低頭,英俊面龐幾乎要壓在小奶包上,“藻,他真的沒有欺負你嗎?好吧,那你可以告訴我,他是怎麼對你的嗎?”

金燦燦的髮絲在風中微微飄蕩,路易抬起頭,“我真的很擔心你。”

虞藻已經暈乎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這真的只是個誤會。

小土包子糾結片刻,白淨小巧的手心慢慢托起一點兒,將尖尖擠得有些變形。

他沒怎麼動,但路易卻情不自禁,拿薄唇往上撞了撞,帶著幾分猝不及防的磨蹭,將尖尖壓得東倒西歪。

虞藻很小聲地說:“就、就這樣……”

“只是這樣碰一下嗎?那為什麼會有牙印?”路易一臉嚴肅,“是不是還需要咬?咬多重,才會有這麼深的痕跡?”

“藻。”路易等不到回答,又迫不及待地問,“我可以咬咬看嗎?”

虞藻睜大了眼睛。

他左看看、右瞧瞧,又仰天看了看,這可是苞米地呀!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合適吧……

虞藻繃著張小臉蛋,睫毛因羞恥飛速亂顫。

他的手心還託著尖尖,而眼前高大的西方男人,也保持像狗一樣俯身低頭,拿臉接尖尖的姿勢。

一抹溼熱的氛圍傳來,是路易的吐息。虞藻看著路易緩緩分開薄唇,他的眼睛也跟著瞪圓。

與此同時,一旁苞米地的杆葉被撥開,伴隨驚喜的聲音:“藻兒,你回來了?!”

大片敞亮的光順著被撥開的區域照了進來,三個身影接連撞入虞藻的視野中。虞藻小臉呆滯,眼前的盛天洋三人,看著眼前一幕,也跟著怔住。

身形纖瘦的白淨小男生,衣服被撕成破布丟在地上,一隻素白的小手托住自己,正在給身前的金髮男人喂奈。

而金髮男人也不客氣,正忘我地狼吞虎嚥,絲毫沒有注意到有旁人到來。

他們能夠清晰看到,嫩紅的尖尖被牙齒叼出一個拉長的弧度,以及薄唇輾轉間,表面蒙著的一層晶亮濡意。

像一顆熟透的紅莓果,皮薄肉多,稍微舔一舔,便能品嚐到鮮美的汁水。

風聲吹過,帶起一陣燥熱的風。

不知道是誰先吞嚥了口水,繼而接二連三,沒有停下來過。

他們定定地看著眼前一幕,不捨得閉眼。

最終是盛天洋先挪動步伐,他喚了聲“藻兒”,旋即,慢慢朝苞米地中央,走了過去。

虞藻陡然變得警覺,朝他走過來的男人不止一個。先是盛天洋,隨後是林禹,然後是宗子星……

光著上身的漂亮小男生,像一隻小綿羊一般,被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團團圍住。

虞藻位於密不透風的苞米地中央,四面八方都是目光灼熱的成年雄性。他下意識併攏雙膝,腿根軟肉隨著身軀顫抖,抖出漂亮的肉弧。

不知道是誰先把大掌搭在他的肩頭,嚇得他嗚咽一聲。

緊跟著,一隻大掌掐住他的側腰,指腹曖昧地蹭了蹭他的腰身,帶來過電般的酥麻感。

虞藻身板發軟,撲進寬闊懷抱中。

後背也捱上一個熾熱的胸膛。

小土包子因為緊張,此刻已完全分不清人。他剛要出聲說話,腳踝傳來濡溼的怪異感。

這也讓他受到極大驚嚇,控制不住發出破碎的哭腔與鼻音,肩膀一個勁兒亂顫。

“嗚……”

同時,耳邊響起熟悉的電子機械聲。

【副本結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