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卻一點信都沒有。
兩年不是兩月,更不是兩日。
蕭秉承是覺得若真心喜歡,恐怕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哪裡捨得讓人受苦。
蕭秉承:“知道你長姐成婚和想見你長姐是兩碼事,我同父皇說,審問供詞裡都隱去了楚國公府,這個你不用擔心。”
楚沂:“多謝,我也替長姐謝謝殿下。”
如今楚瑾好不容易離陳王遠遠的了,再和他扯上關係實在是晦氣。
蕭秉承能想到這處實在不易,楚沂也是怕楚瑾再和陳王沾上關係。以她為餌誘黎王出手算得上險招了,不過楚沂敢保證,就算陳王躲過了所有人,讓人給楚瑾遞了消息,楚瑾也不會去見他。
眼下陳王被圈禁,黎王被禁足反省,這事兒還是蕭秉承設計的,可若是黎王出來,恐
怕真得和蕭秉承撕破臉了。
這些皇子是棋子,那崇盛帝就是執棋之人,廢子尚且有用,更何況只是被禁足。黎王估計還會再出來,哪怕只做制衡之用。
楚沂輕聲問道:“那殿下這邊可會受到妨礙?”
蕭秉承道:“我你不用擔心,過些日子我會故意辦錯事,戶部的事兒父皇應該會交給別人。等黎王出來,應對這些就分身乏術了,估計沒時間找我的麻煩。”
慶王管刑部之事,蕭秉承管著吏部,如今也接手戶部的事,工部也有皇子,兵部從前趙王管,可自從趙王去西北之後,兵部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直接稟告崇盛帝。
真把戶部的事兒全交給蕭秉承,不是崇盛帝樂意看到的,與其被別人抓到錯處倒不如自己主動犯個錯。
若是真的被貶,提前告訴一聲也省著楚沂擔憂。
不管接手的是哪個皇子,日後都得和黎王對上,蕭秉承正好養精蓄銳。
這是個不錯的法子,楚沂點了點頭,“那你小心些。”
她自己都沒發現,喊蕭秉承殿下的次數越來越少。
蕭秉承笑著道:“沒事,不用太擔心我。”
在外人看的是正經事,但是楚沂的神情,就好像他說了什麼不正經的話。
蕭秉承說不用擔心,那就不用再說這件事了。
楚沂話鋒一轉,笑著道:“今兒你一來,給府上送賀禮的人都多了,可真是熱鬧。”
蕭秉承:“不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過等過幾日旨意下來,這些人就不這樣了,你正好可以藉此機會看看何人能相交。”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
楚沂點了點頭,“殿下說得是。”
蕭秉承告訴她這些,那等過幾日出事之後,楚沂也不用太過擔心。不過世人見風使舵趨利避害,真有人借這機會疏遠,楚沂也不會放心上。
蕭秉承倒是挺聰明的,知道躲著事兒。
還是他考慮得周全些。
想想人是在楚國公府門口抓到的,若陳王真到這兒清真的和楚國公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黎王想算計楚國公府,這回出了事兒一點都不冤。
今兒是楚瑾的好日子,蕭秉承借這機會說幾句話就打算回去了,楚沂往門口送了送。
恰巧碰見嚴氏過了兩句話,就告辭了。
楚國公中午趕回來一趟,但是沒見到蕭秉承人,心中還覺得有些可惜,如果今日告假,就能見到成王殿下了。
在他看,只是他的心裡陸枕言沒有成王重要。
不過蕭秉承人走了但楚沂在,楚國公把楚沂叫到書房,問楚沂成王都跟她說了什麼。
一夜之間朝中風向大變。
黎王被禁足,還是殘害手足的罪名。其他人什麼事都沒有,可黎王的那些人亂了,楚國公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蕭秉承肯定知道。
楚沂揣著明白裝糊塗,一頭霧水地說道:“殿下戶部這些日子忙,他可能很長時間都過不來。殿下有公務在身,女兒也不敢打擾。”
楚國公想,蕭秉承看似看重楚沂,可也沒那麼看重,不然怎會不跟她說朝堂中的事,這個女兒沒什麼用。
他又想,反正這事兒和楚國公府沒什麼關係,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行了,你去幫你母親吧。”
楚沂低下頭,“是,女兒告退。”
從中午到傍晚,賓客來來往往,丫鬟進進出出。
楚沂去瑾秋軒看了一眼,楚瑾已經換上了嫁衣,大紅色的綢緞上面繡著金紅色羽毛的鳳凰,看著花團錦簇的。
妝也化好了,本來楚瑾就長得好看,這般上了妝更是明豔逼人。
楚沂看著都難免失神,更何論陸枕言這個新郎官。
晨迎昏行,太陽快落山了,楚瑾該出嫁了。
日暮時分,西邊天空被夕陽染成赤色,赤霞鋪了滿天,像是為這樁婚事賀喜。
喜婆喊著吉時已到,楚瑾去正院拜別父母。
嚴氏的眼眶有些紅,雖然笑著,可眼中全是不捨。從前盼著女兒嫁人,趕緊說門親事,省著留在家中成老姑娘了。真等到這一日,心裡恨不得楚瑾一直陪在她身邊。
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從小養到大的情分。眼看著就要走了,日後就算同在盛京,也難常相見。
楚瑾一直安慰著嚴氏,“母親放心,女兒會常回來的。”
嚴氏說道:“到夫家之後要孝順婆婆,好好相夫教子。你好好地,母親就放心了。”
該囑咐的都囑咐了,明面上這幾句也夠了。
楚國公道:“嫁了人也別忘了自己是楚國公府的女兒。”
楚瑾鼻子有些酸,“女兒拜別父親母親。”
嚴氏親自為她蓋上蓋頭,楚瑾眼前一片紅,然後由楚遠程揹著上了花轎,楚遠程心中也有不捨,但更多的是為妹妹高興。
他對著陸枕言拱了拱手“還請妹夫日後善待舍妹。”
陸枕言:“兄長放心,我必定珍重瑾兒。”
陸枕言還記得他當初提親時的緊張,他一直以來都楚瑾從前受過苦,若是他不好好待楚瑾,那也太不是人了。
他不想把從前的事記在心裡,也希望楚瑾別放在心上。
楚遠程鬆了口氣,說道:“快走吧,別誤了吉時。”
花轎從楚國公府門口離去,抬著嫁妝和聘禮的人有好長一串。
不少人圍著看熱鬧,都堵在巷口,聽喜樂聲響起,眾人讓出一條路。走在最前頭的是舉著紅木喜字牌子的,後面的人敲鑼打鼓,這些人走過巷口才看見白馬上的新郎官。
陸枕言坐著高頭大馬,一身新郎官的吉服,送親隊伍走得很慢,他偶爾對著左右看熱鬧的人拱手,然後時不時回頭看看花轎,眼中是化不開的濃濃笑意。
看熱鬧的有,看笑話的也有。
就算陳王被禁足在府中,就算楚瑾從佛堂出當年的事。
這樁婚事陸枕言雖然高攀了,可是看他笑話的人也不少。
有人根本就不信,難道陸枕言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從前的事。
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可是娶一個芳心許過其他男子的女子,那何在頭上戴頂綠帽子有何區別?
而且楚瑾十九,陸枕言還比楚瑾小呢。
看熱鬧的人在下面,陸枕言馬上。太陽已經落下了,天邊是霞光,頭頂是月亮。
秋風颯爽,讓人不禁想起前年放榜那日。
想當初也有人見過陸枕言和前年的狀元郎榜眼一塊穿著大紅袍子騎馬遊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陸枕言長的是最好看的,不然也不會被點為探花,當初有不少姑娘給他扔絲帕香囊,那時陸枕言不苟言笑,一條帕子都沒收。
但今日不難看出,他是真的高興,但凡聽見左右賀喜的陸枕言都會拱拱手道謝。然後還時不時回頭,那樣子恐怕轎子跟丟了。
這送親隊伍不是直接去陸府,而是在城中繞幾條街,也得半個多時辰。
楚瑾雙手放在腿上,花轎不算顛,走得很穩。面前的紅蓋頭擋著臉,看不見前路。也不知何時能到新宅子。
她心裡有些忐忑,又有點不知所措。可都上了轎子,早就沒反悔的餘地了,日子總要過下去。
她願意相信陸枕言,就憑他在朝堂中為她說過話。
送親隊伍一走,楚國公府的眾人也收拾收拾,準備坐馬車去陸宅參加婚宴,一會兒還得拜天地呢。不過送親隊伍走得慢,也不必太著急就是了。
林氏忙了一天,大多數時間還是站著的,這會兒可算鬆了口氣,那口氣一鬆,就覺得腰痠腿疼的。
這一天可真是累得夠嗆,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妹妹總算是嫁出去了。
兩年時間可不短,瑩姐兒都一週了。
雖然陸家差強人意,但好歹是正經人家,陸大人也年輕,那可是探花郎出身,日後升官加爵,又有楚國公府相助,估計比楚遠程走得遠。
楚遠程都二十一了,還沒考上舉人呢。
陸大人也算年輕有為。
嚴氏心裡不太得勁兒,更多的是不捨。楚國公收拾得比誰都快,大約是想著去那邊看看蕭秉承來不來。
五姑娘楚琪覺得婚事新鮮,也早早跟著兄長們上了馬車,六姑娘壓床是跟著送親隊伍走的。府上的妾室就不跟著了,在府裡湊湊熱鬧就好,如果真到陸宅去,難免有人說楚國公府的人不懂禮數。
陸宅那頭已有楚瑾的丫鬟收拾打點,陳嬤嬤也在。不過萬事以陸家為主,陸母脾氣不錯,是好相處的人,這些陳嬤嬤都看在眼裡。
回去和夫人說,想必夫人能放下心。
陸母今日穿得極其喜慶,雖然不擅長這些,但也一直招待賓客。
天黑之後楚國公府來人了,陸母嚴氏和楚國公是長輩,得坐上座。
蕭秉承話。
天色已晚,但張燈結綵,陸家宅子這片恍若白晝。
宴席上的涼菜都擺上了,其他的熱菜慢慢上著,客人就等拜完堂過來吃席呢。
饒是客人不多,一切從簡,但也有二十多張桌子。
外頭熱熱鬧鬧,楚沂沒過去,她也不想去擠著。這射轎門跨火盆兒,聽著聲音越來越大,就知道楚瑾和陸枕言牽著牽紅,一路從門口走到正廳了。
楚沂抬頭,果然看著兩人遠遠走來,她在心中感嘆,陸大人好看,長姐更好看,兩人相配。
接著就是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然後就送入洞房了。林氏還說過,等宴席過後,有楚家的孩子鬧鬧洞房,熱鬧熱鬧。
不過這會兒新郎官還得出來陪酒,鬧洞房可得一會兒呢,眾人想著把陸枕言灌醉,但這是成親的大喜日子,酒都被楚遠程楚遠昊兩個大舅哥給擋了。
賓客間歡聲笑語,楚沂跟林氏坐了一桌,蕭秉承跟著坐在了楚國宮那桌,還是上座。
喜宴上的飯菜不錯了,是楚國公府家宴的味道。
楚沂中午沒怎麼吃,這會兒肚子餓,在宴席上吃了不少。
另一邊蕭秉承不知跟楚國公說了什麼,反正楚國公臉色很好,吃過飯後,還讓楚沂去送送蕭秉承。
“沂兒,你去送送成王殿下。”
楚沂一愣,剛要站起來,就聽蕭秉承道:“不必了。”
蕭秉承看楚沂還沒吃完,道:“不必了,讓三姑娘慢慢吃吧,我這就回去了。”
他上午過去的時候楚沂就在招待賓客,這也累了一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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