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簷走壁中 作品

第516章 求死

哈利以及克林頓跟在隊伍的最後。

在隊伍行進的過程中,克林頓小心翼翼的屏蔽周圍聲音,向聖徒如今的小主人介紹這些麻瓜的情況。

“左前方那位黑袍,脖子上掛的十字架的老人,來自梵蒂岡,是麻瓜界天主教實際權力的最高者,在一眾信徒中十分有威信,他掌握著不少隱藏的秘密。”

哈利頷首,表示瞭解。

“最前方穿著白色制服的兩男一女,來自nAsA,那名女性上過太空。”

哈利眼睛一亮,銀色絲線順著土地的脈絡,飛躥出去,粘在了那名女性的鞋子上,他同時也注意到,那名女性也是第一個衝出來的人。

“有四個人,也就是最左邊的,穿藍衣服的幾個,來自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

哈利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他把自己的進度條撥到了半年之前,他在格蘭芬多製造的學校中學習時,瞭解到了麻瓜最為強大武器的發展歷程。

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這個實驗室是美國核武器研究中心。

哈利不禁感嘆,格林德沃確實是有些手段,能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過來。

之後克林頓又陸陸續續介紹了很多,大多都是偏向理科性質的人才,包括生物化學,以及還有一些獲得過諾貝爾的物理大拿,像金融,經濟,文學,這類則是少之又少,他們甚至都沒有勇氣跟過來。

在這種末世,並沒有這些行業滋生的土壤,秉持著多樣性的原則,格林德沃一個只挑了一點。

“這裡的秘境,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吧,說吧,地下是不是還有空間?”

克林頓停頓了一下,隨後臉上掛上假笑,“大人,您實在是太英明瞭,就在集市的旁邊,那裡有一個酒吧,酒吧的下方是通往實驗室的通道。”

“就只有一個通道嘛。”

“沒有,他們還知道一個,那裡通往粉色霧氣,咱們自己還留了一個,那個通道和您的帳篷直接相連。”

怪不得他們對於我的帳篷,突然出現一個人並不是特別吃驚,哈利生出的第一個念頭。

“所以說這些人不好動,對嗎?”

“實驗已經進行到最為關鍵的時候。”克林頓肯定了哈利的想法。

“那個女人怎麼辦?主人?”

“先把她囚禁起來,留著一口氣,不要讓她輕易死了,她身上能夠挖掘的東西還有很多。”

“是。”

“那,那個人怎麼辦?”

克林頓的眼睛穿過人群洶湧,直直到達了那片靜謐的小屋,小屋旁邊種著一棵樹, 在湖風的吹拂之下輕輕搖擺。

唉,哈利嘆了一口氣,總歸是無辜之人。

“那個人是以什麼身份來到的這裡?”

面對哈利的提問,克林頓罕見有些猶豫。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大人,沒有,沒有。”克林頓連忙回答,“他好像很厲害,但是不肯為我們所用,我們這個地方不養閒人,格林德沃大人本來想把他扔出去,讓他自生自滅。可是後來,麻瓜們之間突然鬧出矛盾,這個傢伙被趕到了這裡。”

“你們知道這個傢伙是最初研製核彈的關鍵成員嗎?”

“啊?”

原來是不知道啊,哈利想。

“那你們怎麼說?怎麼會讓這個傢伙進來?”

克林頓摸摸腦袋,看著那群人手上拿著刀或者棍棒圍住了小屋,嘴巴和腦子分割,雙方開始打架。

“算了,待會兒我來問你,你再好好想想,我去去就回。”

哈利決定把這個傢伙救下來,準確來說,他們這些人連那個罪魁禍首都可以寬宏大量,為何對這個男的咄咄逼人。

“你給我出來!”

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看起來弱不禁風,實際上卻力大無比,一腳將搖搖欲墜的門踢飛,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暗喜。

人群瞬間分為兩波,一波擠進了院中,開始搜查。

“孩呀!”

一時哭腔聲震天,母親們用力拍打著冰牆,看著牆另一端自己孩子的屍體。

牆開始融化,浸透了她們的衣服,澆滅了她們僥倖的希望。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有一名男子闖進了一間屋子,看到被包裹的像蠶蛹的兩個人,緊皺眉頭。

“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不小心被那個傢伙騙到了這裡,幸虧——”

男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就是來湊熱鬧的,他孤寡單身很久了,生性散漫,又是個極端的不婚主義者,並不像其他人拖家帶口。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倒是可憐。”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刀,呈銀灰色,刀尖泛著尖銳的冷光。

“沒有用的。”達力搖搖頭,麻瓜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對魔法物品造成損害?

男人剛想上前解救他們,突然發現自己面前多出來一個小孩兒。

不對,是那個人。

他後退幾步,將小刀收回去,放進口袋,一不小心劃傷了手指,血液噴湧而出。

哈利無奈嘆氣,伸出魔杖,男人瑟瑟發抖,以為吾命休矣,於是緊閉雙眼等待上帝的到來。

沒想到下一刻,身旁颳起一陣旋風,泛著青草和泥土的香味,令人很是放鬆,在風中還裹挾著一句話。

“這些人是我們巫師的罪犯,就不勞您解救了。”

十分客氣,客氣到男人睜開雙眼,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發了很久的呆。

這他媽的是巫師,莫不是被人假冒的吧?

手指上刺痛感完全消失,他看著依舊白皙,上面鋪著一層薄薄老繭的雙手,頭一次對巫師這個群體產生好感。

原來這就是魔法。

“喂,你帶我們去哪兒?”

達力化作一條固執的魚,在哈利的嘎吱窩裡面奮力掙扎,然而毫無用處,這隻能體現出自己的無能。

科溫適應良好,他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個胸膛分外溫暖,並且十分熟悉,他看著哈利隱隱泛著胡茬的下巴,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厭惡。

這傢伙真的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嗎,我為什麼不討厭他,是因為他很像主人嗎?

撲通,兩人被扔在了地上,隨後在這裡等待已久的四位聖徒,將他們搬起來扛在肩上。

“加上前面的那一個,三個人分開關,不要讓他們有任何交流的機會。”

“是。”

哈利完成這些事情之後,靠在小屋外面的那棵樹上,剛才他快速的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屋子的主人。

“是提前逃走了嗎?”他閉上眼睛細細感受。

“不好!”墨綠色瞳孔猛的一縮,哈利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留下了沒有發現,屋子主人的眾人,待在原地面面相覷。

有一些人則是趁亂想,幹一些事情,他們捂著鼻子路過那些發臭的屍體,冷眼看著跪地痛哭的父母,目標明確的穿過人群,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屋,這裡並沒有多少人,有兩個藍色衣服的人在外面守著,他們對視了幾眼,隨後打開了這間屋子。

“這裡有什麼發現,那個人的手稿在不在這裡?”

“不在。”

“但是我們的人已經提前來到這裡,接上了目標,這是他留給我們的信號。”

藍衣服的人手中夾雜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條。

“好,把它燒了吧。”

“是。”

幾個人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這裡,隨後又有一波人進來,他們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之後砸了幾個傢俱,洩憤離開。

“那個賤人究竟去哪兒了?”

這是速度與激情,命運驅趕著馬車,揮動著皮鞭,對著一個人狠狠落了下去。

基托夫看著握著自己手的亨特,快速閉了一下眼睛,隨後狠狠甩開。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們不是已經分開了嗎?”

亨特回過頭來大聲怒斥,“你現在怎麼還看不清形勢,當年是這樣,現在也依舊如此。”

“我要回去。”

“你回去個屁,留在那些地方只會被他們撕碎。”

“那些事情真不是我乾的,我要解釋清楚,證明我的清白,我如果離開那就真的說不清了。”

“你就別痴心妄想了,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基托夫不相信,他是個好人,是個學識淵博的人,在某些時候也極其固執,倔的像一頭驢一般。

“你怎麼這樣?怎麼跟你說不清楚?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離開這裡,他們不會聽你解釋的。”亨特再一次強調,眼睛裡面的催促和急迫幾乎要噴湧而出。

“我當年離開蘇聯,跟著你來到英國,後來又跟著你去到了美國,你是頭一天認識我的嗎?”

亨特不再吭聲。

這個人,這個人——

其實國向來沒有相信他,即使是那個大國已經解體,不再構成任何威脅,即使他被千萬人唾罵,為國做出了很多的貢獻,但是也不足以獲得真正的信任。

這個人背叛自己國家的時候,便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你我都清楚,現在還是這副年輕的樣子,是因為那個秘密。”

亨特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危險,基托夫彷彿沒有察覺,依舊自顧自的說道。

“我們放出了惡魔,讓人類真正有了毀滅自己的能力,那將是一瞬間的世界末日,沒有人可以倖免於難。”

“所以呢,這跟你要留下來又有什麼關係?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命。”亨特再次勸說。

“我原先什麼都不想和巫師說,因為我不想再一次背叛自己的階級,可是現在——”

亨特的袖口一瞬間滑落出一把小刀,他小心翼翼的握住手柄,然後將刀刃藏在手指中,一條淺淺的紅線快速的出現,他彷彿沒有察覺,慢慢靠近基托夫。

“所以現在呢?你要準備怎麼做?”

“經過這件事情,巫師的注意力已經到了我的身上,這或許就是你們的目的之一。”

亨特一瞬間愣在原地。

你們,這一個詞。

“你很詫異嗎?你待了那麼久的地方 突然間,就把他給忘了。”

亨特的喉結滾動一下。

他第一次遇見的一個巫師,是在飛往華盛頓的飛機上,後來那個巫師被一個女人接走,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們是要殺我的,對吧,不對,準確來說是因為我身上的手稿,你們又沒有巫師的能力,不能夠直接穿透我的記憶,又害怕我再一次背叛,所以在他們面前排擠我,將我驅逐到湖邊,對嗎?”

亨特亮出了手中的武器,不再偽裝,冷冷的看著基托夫。

“所以我從來沒有認識過真正的你,對吧?”

“你的手稿在哪裡?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就當是我們昔日情分的瞭解。”

基托夫向前走了幾步,看著舉起的小刀對準了自己的胸膛,隨後一點點往前。

險些刺進去,亨特突然有些害怕。

“我們第一次見面,還沒有家國仇恨,兩個國家還是盟友 吧?我還和你們共同研製了那些武器。”

基托夫上前,亨特後退。

他像是有些瘋了,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只有最關鍵的一句被亨特捕捉到了,“那些手稿我已經燒了,全都裝在了我的腦海裡,你現在要殺了我嗎?”

不行,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必須迅速做上一個決定。

秘密必須永遠成為秘密,而手稿——

那些真正為巫師效力的瘋子,他不屑與之為伍,殺了他之後,亨特就準備離開這裡。

“你在求死,對嗎?”

“你怎麼現在才發現?”基托夫苦笑,“在這個世道活下去,跟死了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我看不見希望,你們和巫師合作的計劃也沒有未來。”

“我成全你。”

亨特閉上眼睛,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會逃走,跟他來到這裡,也只是為了一個了結。

手起刀落,冷光劃過。

一根銀色的絲線在空中斷成了兩截,隨後變成了兩條細細的蛇,向兩個方向出發,咬傷了亨特還有基托夫的脖子。

兩個人轟然倒地,基托夫枕在了亨特的胸膛上,就這麼安穩的睡著了。

哈利慢慢顯露出自己的身形,他剛才在一旁看了很久。

原來這個人竟是從蘇聯來的,身份確實很複雜。

他掏掏耳朵,這兩個人倒是有意思。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