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榻上教導
此時門內僅有云喬和蕭璟兩人。
蕭璟抬眸看她,一眼就看穿了她眼底那抹遮掩後,還是藏不住的厭惡。
他眉眼跟著冷了下來,嗤笑了聲,拍了拍身旁軟榻。
寒聲道:“過來。”
蕭璟聲音低寒中,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壓。
雲喬心頭微顫,攥著手走近他。
行至床榻邊,距離蕭璟一臂之遙時,突地被他拽著手腕,拉過她壓在身側榻上。
捏著她臉頰,一手打落她戴著的帷帽,啞聲道:“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你方才的眼神,我不喜歡。”
帷帽砸在床榻邊沿,雲喬額上那被帷帽遮掩的傷口露了出來。
結痂的血痕,在這張臉上格外不合時宜。
原該漂亮至極的一張臉,此刻卻是白璧微瑕。
蕭璟最喜歡的,就是雲喬這張臉,他早將她視作他的所有物,而今見她臉上傷痕,心下更是不滿,已然對沈府的人動了殺心。
他的東西,豈容旁人損毀。
蕭璟視線越來越難看,雲喬以為他還是為著自己方才的眼神生了怒氣。
雲喬已經遮掩得很好,卻沒想到那一閃而過的厭惡情緒,還是被眼前這男人察覺。
他怎麼,怎麼似能窺破人心的狐狸一般精明。
雲喬心下微亂,被他掐著臉頰,連低首躲避他視線都不能,只能硬著頭皮迎著他滿帶威壓的視線。
蕭璟視線從她傷口處移開,捏著她臉頰的手,拍了拍她臉。
嘲弄道:“怎麼這麼沒用。”
是,她的確沒用,被人欺辱責打,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雲喬閉了閉眸,蕭璟的手,仍在她臉上。
男人動作輕浮放蕩,似是在把玩自己手中的一件玩意兒。
他在羞辱她,嘲弄她。
雲喬咬著唇,終是抬起眼簾。
她今日的確是登門求他,原該卑微至極,半點不能違逆。
可雲喬瞧著他對著自己這副上位者隨意凌辱的姿態,被他逼著壓在這床榻上,讓他這般羞辱嘲弄,心底還是憋了火。
她眸光清冷,又帶著些極力改變仍難消去的倔強。
冷笑道:“你們男人個個都是如此嗎?人前道貌岸然,背地裡齷齪不堪。書房本該是讀書明理的地方,滿屋經史子集聖賢書卷中,卻擺著張尋歡作樂的榻,真讓人噁心。”
不同於沈硯在書房裡尋歡作樂安放床榻,蕭璟在此放上床榻,原本只是因著案牘勞形,常常懶怠再去臥房,便湊合歇在了書房。
這處宅院都是原本的舊主留下的,這張榻自然也是。
蕭璟根本不會在江南久待,這處府邸不過是暫時歇息之所,他自然不會刻意讓下人置辦新的傢俱,便只是讓下人隨意挑了張床榻送來臥房,並不知曉,這榻,原是男女助興之用。
雲喬話音落在蕭璟耳畔,他只覺得,她是怪他對她放肆,卻沒想過是這榻惹了她的眼。
外頭夜色濃沉,內裡燈火搖曳。
蕭璟啞聲低笑。
指腹撫過她咬出齒痕的唇,溫涼的指尖重重抵著她,一寸寸撫過她身子,停在她袒露大片皮肉的衣領處,覆在那上頭自己的指印掐痕上,
嗤道:“夫人穿成這副風流模樣夜半叩門,不就是來求我,教你如何尋歡,如何作樂的嗎?眼下卻要罵我齷齪。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讓在下開了眼。”
蕭璟話落,雲喬這才找回了些許理智,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她來這,是向他請教的,可不是來同他爭執得罪他的。
雲喬回過神了,沒再出言反譏,眼睫顫著看向他。
瞧見她這般反應,蕭璟滿意地笑了。
他眉眼恣意,手指一點點挑開她衣領,俯首貼在她耳畔,咬著她誘哄道:“夫人該喚我聲先生的。”
雲喬羞紅了臉,哪裡喚得出口。
可她不喚,蕭璟就一個勁地折磨她。
雲喬只有過沈硯和蕭璟兩個男人,那沈硯是個只圖自己快活的,身子有慣來不好,每每草草了事。
可蕭璟這人,卻和沈硯不一樣。
他喜歡看雲喬紅著臉身子溼透的模樣,他想要聽她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