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 作品

第41章 賣身為奴

 她在沈家忍辱至今,無非就是盼著女兒日子順遂安康一生平安喜樂。

 若當真是這樣的結局,若當真要女兒一生受辱,難堪成活,甚至說不定都無法平安長成。

 那雲喬,這數載的殫精竭慮費盡心思,豈不都成了空。

 雲喬哪裡甘心,又如何能接受這結局。

 她昂首看著蕭璟,眼裡都是眼淚。

 蕭璟伸手揉碎她淚珠兒,知曉她畏懼,

 接著又道:“沈家一案,男丁滿門抄斬,女眷沒為官妓,已是聖旨上寫就的刑罰,只看我,何時宣旨,何時行刑。”

 是啊,他是此案的欽差,攥著沈家滿門的生死,更攥著雲喬和她雲喬的前路。

 這也是蕭璟如此篤定,雲喬一定會同他低頭的緣由。

 她太在意她的女兒了,身為人母之心,愛幼女遠勝於她自己,為著女兒的前途,為著女兒的生死,她就是再心痛,再厭憎,也一定會,逼著自己心甘情願向蕭璟低頭。

 就如此刻,她昂首時滿眼淚光。

 前不久還能硬氣

的賞他一個耳光,眼下卻怯怯的顫著手,伸手拉著他衣袖,哀求的問:

 “既然聖旨在你手中,眼下還未宣讀,你可有法子,救救我女兒……”

 她說的卑微懇求,蕭璟聽著她如此哀求言語,瞧著她卑怯的姿態。

 知曉這場算計,成了。

 也清楚知道,自己這番費盡的心思,未曾成空。

 果然,雲喬最在意她的女兒,

 也一定會因著她那拳拳愛女之心,不得不入他的局。

 蕭璟滿意的瞧著自己費盡心思算計,總算逼得她甘願低頭哀求的雲喬,俯身輕拍她生嫩的臉蛋。

 目光恣肆賞玩,好整以暇的問:“雲喬,即便我有法子,為什麼要救你的女兒,她同我,有什麼干係嗎?”

 蕭璟話中意味,是他有法子能救雲喬女兒,可他,不願用,或者說,是眼下的雲喬,沒有給他足夠的砝碼,讓他願意冒險救她女兒。

 可他故意說這樣的話,就是刻意在雲喬跟前放個魚餌,勾著她來咬,誘惑她來求。

 果然,雲喬輕易上當。

 聞言拉著他衣袖,膝行在地磚上,脆弱的膝蓋跪在上頭,噙著眼淚一再哀求蕭璟。

 “你有法子?你有法子是嗎?你救救我女兒,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救救她,我求你了,求你救救她。”

 雲喬骨頭素來硬,往日就是被蕭璟折磨的身子由內到外都是傷,也難見她低聲這般哀求他。

 蕭璟滿意的聽著她求自己,瞧著她眼尾淌出的淚水,一滴滴砸在自己手背,心頭癢得厲害,卻仍裝的面色冷沉。

 如同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一般,一步步引著小白兔上鉤。

 他低嘆了聲,摸著她眼尾,輕聲道:

 “雲喬,我為什麼要幫你,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你說你求我,可你求人辦事,就只拿幾滴眼淚敷衍了事嗎?你的眼淚難不成,比金銀玉石還要珍貴,哭一哭,我就要拿項上烏沙官帽,為你赴湯蹈火?”

 他話說的輕緩,手指落在雲喬眼尾的力道卻不輕,只將雲喬眼尾都揉弄的紅豔發疼。

 雲喬嗓子帶著哭腔,又急又慌。

 拉著他衣袖哀哀低泣。

 “那……那你要我怎麼求你……才肯幫我?”

 雲喬話說的艱難,心底更是酸得厲害。

 可她沒有法子,那道判了沈家人命運的聖旨,就是懸在雲喬頭頂的利劍,壓得她驚惶畏懼,無路可走。

 蕭璟得到了自己最想聽的話語,唇畔微勾,臉上浮現一抹寡淡卻又濃重的笑意。

 他俯身近前,目光緊鎖著雲喬眼睛。

 輕聲誘哄道:“雲喬,你知曉的,我這人,一慣不做賠本的生意,你要求我,總要拿出誠意來。”

 雲喬早就被他算計得沒了退路。

 聞言抬眸看向他,顫著聲音問:“那你,究竟我怎樣做,才算是拿出誠意來?”

 蕭璟喉頭微滾,拍了拍臉頰,緩緩起身,目光在她身上恣意流連。

 像是瞧一個,他早就看上的把玩物件。

 聲音低沉微啞道:“我要你,同沈硯和離,賣身於我為奴,任我予取予求,萬事遂我心意。”

 一霎那,蕭璟白淨如玉的面上,顯出斑駁指印。

 席上眾人大驚失色,那沈硯更是急得衝過來想要將雲喬拽來警告。

 邊伸手去拽雲喬,邊急急同蕭璟道:“世子爺息怒,世子爺息怒,是賤內不懂事!”

 恨不能跪下叩首磕頭謝罪。

 雲喬對著沈硯和蕭璟,目光皆是厭憎。

 那沈硯試圖伸手拉她,

 蕭璟卻猛然攥著她手腕,將她直接拉進了懷裡。

 寒聲掃向沈硯斥道:“滾!”

 眼見蕭璟動怒,沈硯和堂下眾人慌忙退下。

 酒樓偌大的廳堂裡,頃刻間只剩蕭璟和雲喬兩人。

 雲喬梗著脖子,緊攥著疼得發麻的掌心,不肯言語。

 蕭璟瞧著她這副模樣,頂著一張被她打了耳光的臉,強攥著她手腕,把人打橫抱起,往酒樓後頭那通往花樓的小道走去。

 舌尖抵著後槽牙暫且強忍著情緒。

 小道狹窄,周遭堆滿了酒罈子。

 雲喬被他打橫抱著,不止的掙扎,捶打著他罵:“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蕭璟充耳不聞,只將步伐加快。

 雲喬掙扎間,足尖踢落周遭酒罈子。

 那酒罈子砸地碎裂,濺起的大片酒水,將蕭璟背上衣衫染溼。

 浸著滿身酒香,他臉色冷得冰寒,抱著懷中雲喬的手,青筋暴起,任憑雲喬掙扎鬧騰,聽著她句句厭憎的咒罵,一言不發抱著她疾步走著。

 那條小道很快走進,雲喬這才知道,這處酒樓小道通往的是花樓的後門。

 蕭璟今日在前頭酒樓宴客,這處花樓也早包了下來,如今滿樓的花娘都移到了別處,只剩下個空蕩蕩的樓宇。

 雲喬見他將自己抱

到此處,又驚又疑。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她攥著他肩頭的衣衫布帛,急聲問他。

 蕭璟略微頓步,低眸瞧著懷中的雲喬,目光放肆玩味兒,又隱隱帶著難言的瘋狂,沉聲道:“進去你就知道了。”

 雲喬哪裡肯好生進去,可蕭璟又怎麼會放過她,最後還是強壓著,將她抱了進去。

 空寂無人的花樓裡,他抱著她走過扶手樓梯,踩在木質梯階的步伐咚咚作響,如同修羅在將死之人耳邊寫就判詞。

 雲喬這時候理智稍稍回籠,方才意識到畏懼。

 蕭璟是什麼樣的人,又是如何的雷霆手段。

 自己方才失了理智,在那麼多人面前打了他耳光,下了他面子,他本就記恨她,眼下怕更是有可怖的法子折磨她。

 雲喬心中懼怕,攥著他肩頭衣衫的手,指節泛白。

 蕭璟意識到她情緒變化,無聲冷嗤了下。

 緊跟著就走過扶梯,停在了一處廂房門前。

 這間廂房,是當初蕭璟在樓裡撞見雲喬時,拉著她躲進去的那間。

 “眼熟嗎?”蕭璟低眸將懷裡的她放下,攥著她手腕,示意她看向臥房。

 雲喬視線望去,僵滯了瞬,也認出了這間臥房。

 蕭璟一腳踹開了房門,

 雲喬她來不及問蕭璟帶自己到此處是什麼意思,就被蕭璟攥著手腕扯了進去。

 內室廂房裡靜寂無人,雲喬被他扯進去後摔在了地上。

 蕭璟將那門檻都踢爛了,自是無法再緊闔房門。

 雲喬昂首看他這副模樣,心底畏懼,下意識往前爬,想要避開他。

 卻被蕭璟壓著腳踝,抵在了磚石地上。

 她是背對著他,這一壓,胸前白嫩便被磚石地擱的生疼。

 雲喬悶哼了聲,那聲音,無意識帶著幾分嬌媚勾人。

 蕭璟心下罵了句妖精,手在她後頸撫過。

 雲喬身子顫得厲害,帶著哭腔扭頭,哀哀問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蕭璟朗聲輕笑,目光恣肆浪蕩,手掌合攏,捏著她後頸,如同提溜著一個養的寵物玩意兒般,貼著她低語道:

 “雲喬知道嗎?那天在這樓裡,我拉著你進來,你跌坐在我懷中時,我就在想,你生了這樣好看的一雙眼,若是能天天在我榻上哭,該是多好。”

 蕭璟話說的浪蕩,雲喬被他話語惹怒,咬唇罵他:“你就是個瘋子!”

 蕭璟聞言低笑,倒是沒有反駁。

 反倒坦然應下,緩聲道:“是,我就是瘋子。若不是瘋了,早殺了你了事,何必多費這些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