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避子湯呢?
雲喬這身份,最多也就是個外室而已,再如何喜歡寵愛,也就是個玩意,哪裡真的能生育他的子嗣。
若真懷了生下來個男嗣,怕是還有的麻煩。
蕭璟搖頭失笑,自己也覺方才念頭荒唐。
他沒再
言語,擱下茶盞,淡聲道:“書房裡不比收拾臥榻了,我今日歇在臥房。”
此時已是凌晨初陽時分,可蕭璟折騰了一夜,也未曾閤眼,此刻自然是睏倦的。
他揉著眉心,往臥房裡走,抬手推開臥房緊闔的木門,跨過門檻往床榻邊走去。
雲喬和衣睡在榻上,眼下已經安眠。
她才是真的被折磨得厲害,身子沒有一處好皮肉。
眼下連清洗都顧不得,就匆匆和衣在榻上,睡沉了過去。
蕭璟緩步走進,腳步極輕,未曾吵醒沉眠的雲喬。
床榻上,雲喬睡夢中眉心緊擰,神色很是痛苦。
蕭璟以為,雲喬是身子不適。
他想到自己這一夜裡幾回對她的折騰,到底心存不忍。
於是動作小心的,撩開她的被子,解開她早就爛的不成樣子的衣衫,掰開她的身子細細查看。
白嫩的身子裡頭是血絲和酒水交織後的味道。
甜膩又靡麗。
襯得女人身子最柔軟脆弱處,可憐兮兮。
蕭璟嘆了聲,伸手去將髒汙東西扣弄出來。
取了個帕子力道輕柔的擦弄。
可那帕子質地太硬,還是弄疼的雲喬。
雲喬疼得嚶嚀,卻仍未醒來。
蕭璟見狀抱了她在懷中,往臥房後頭的淨室走去,將她衣裳褪的乾淨,抱著人一道進了浴桶。
他這樣一番動作,雲喬仍未醒來。
蕭璟抱著人給她拿水清洗,總算給雲喬身子洗淨,他卻喘息重的了厲害。
雙臂撐在浴桶邊沿,垂手目光灼灼的瞧著睡夢中雲喬喘息的樣子。
她身子傷得厲害,眼下睡得又這樣沉。
他莫名的心疼,不願再弄傷弄疼了她。
於是便貼著她身子,自己在水裡匆匆紓解了回。
這連番動作抵弄,她仍未曾睜眼。
蕭璟啞然低笑,手上沾著自己髒汙,就去碰她的唇。
笑意朗朗道:“做什麼美夢呢,這樣還捨不得醒。”
雲喬是在做夢,可她做的卻並非美夢,
而是一場荒唐又可怕的夢。
夢裡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一直活在一處小宅院裡,出不去半步門,只能偶爾,透過宅院裡閣樓的窗,瞧一瞧外邊的熱鬧。
後來不知怎的,連閣樓上的床,都被封死了。
她沒有半點自由,整日被困在那座宅院的小樓裡,日復一日的等著一個男人偶爾的光顧。
樓裡伺候的丫鬟嬤嬤說,她是這男人從江南買回的妓子,養在樓裡的女奴,見不得光,也不能被男人外頭的家室知曉。
雲喬在夢裡,始終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
時間來複去,光影快如梭。
她瞧見她自己大了肚子,她知曉那個男人,快要一年沒有來看過她。
後來她在那處見不得光的閣樓裡生下了個孩子。
夢裡的她,看不清孩子是男是女。
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生的什麼模樣。
孩子尚在襁褓中時,一對穿著華貴的夫婦踏上了那座始終上著鎖的閣樓。
丫鬟嬤嬤恭敬的喚那女子夫人,雲喬不認得那女子,卻瞧見了一張和自己很是相似的臉。
只是那張臉,要比自己這樣濃豔的長相,更清雅一些。
那女子一身的貴氣,也定然比她出身好上許多。
還有一雙極好看的手,塗著豔麗的紅色指甲。
雲喬眼瞧著她抱走了孩子,豔麗的指甲掐在孩子臉蛋上。
然後,猛然將孩子從閣樓摔了下去。
雲喬從噩夢中乍然驚醒,也在夢裡最後一瞬,瞧見那位夫人身旁的男人。
那張臉,是蕭璟。
噩夢中驚醒,置身浴桶中。
身前,恰好是蕭璟的臉。
雲喬白著臉推開他,如夢初醒。
突地想起,那一夜幾回放縱,他都弄到了裡面。
她臉色慘白,顫著唇,伸手去拉蕭璟衣袖。
開口問:“避子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