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求追訂】薅不盡的羊毛，殺不盡的神

 希爾芙教授果然沒有表現出過多驚訝。

 她略有讚賞的看了達克一眼，便道：“你說的【冥界之火】，其實我們也已掌握了一些情報。具體情況，和你的推斷相差不多。”

 達克眨了眨眼，突然會意。

 這【冥界之火】之所以洩露，除了有聖教的因素之外，迪迪·麥克斯韋的搗亂也是一大原因。

 【處刑儀式】當天，教授們同樣在場，並在事件發生之後便快速離去，他們不可能不對後續影響進行調查。

 因此，就算希爾芙教授事先便已知曉此事，也並不奇怪。

 達克問道：“那麼可有應對之法？”

 希爾芙教授搖搖頭，說道：“當初在場的人員太多太雜，而且很多都是身份特殊，不好調查，而且被【冥界之火】附身的人實則是受害者，我們也不可能將其抓捕，所以這件事本身很難解決。”

 但她隨即又笑道：“還好在那之後不久，公爵府就行動了起來，讓我們輕鬆了不少。儘管不知道那個從冥界偷渡而來的意識體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但它若要復生，便需要足夠多的【冥界之火】。我們儘可能的將【冥界之火】收集封印，便能減少其復生的可能性。就算它最終強行復生，沒有足夠多的【冥界之火】，復生之後的強度也會極其有限。到時候，只需要在它恢復完整力量之前，抓住，然後……”

 之後的話，她沒說。

 但達克已經非常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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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一件事，從帕特麗夏·玻琳學姐的口中說出和從希爾芙教授的口中說出，卻完全是兩個感覺。

 而由此可見，在這個“神權”依舊存在的世界，走在洪流前方的魔導師卻已經能夠非常理性的看待“神”這一存在。

 越是強大的魔導師，對神明的敬畏便越是淡薄。

 ……

 從希爾芙教授的辦公室走出之後，達克輕鬆了許多。

 就在剛才，希爾芙教授在辦公室裡給他普及了一個非常駭人的思路。

 如何戰勝神？

 先捕殺一隻神！

 ……

 對於魔導師而言，只要有著足夠珍稀的素材就能煉製出足夠強大的魔導精靈。

 所謂的【神之卡】，原本便是以神的素材為基礎而煉成。

 只要能夠捕殺一隻神，就能獲得大量的神之素材。

 之後就能捕殺更多的神！

 ……

 刨除悠久的歷史與傳說所營造出的光環，所謂的“神”，不過是強大到某個程度的生命。

 就算它們的生命形式已經超脫某個維度，無法真正徹底的殺死。

 但在現界之中將其殺死，令其重歸混沌，卻也能做到。

 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有【諸神黃昏】的出現了。

 換句話說，既然【諸神黃昏】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過，那麼再造一次又何妨？

 尤朵拉·恩維的預言，可不就是這樣的嗎？

 ……

 當【諸神復甦】之後，人類若是還想維繫主權，實則僅有這麼一條道路存在。

 不過是再打一場比魔族戰爭更加盛大而長久的戰爭而已。

 唯一需要考量的是， 在這一過程之中，會有多少人為此犧牲？

 至於能否取得最終勝利？

 這並不在考量範圍之內。

 達克原以為聖瑪麗安學院的立場是絕對中立，但希爾芙教授在方才卻是表明出了鮮明的立場。

 在人與神之前，她們毫無疑問的選擇了人的這一邊。

 達克在返回宿舍的路上便突然產生出了一個念頭，或許這才是聖瑪麗安學院存在的真正意義？

 人類，最後的方舟！

 只是如今這條本該用於延續火種的船上，加裝了重火力。

 至於魔族。

 達克一直便覺得，或許在聖瑪麗安學院看來，魔族也是屬於“人”的範疇。

 只是後來戰爭進入無法迴旋的階段之後，聖瑪麗安學院被迫在這之中做了二選一的選擇題，然後選擇了現在的“人”。

 而即將復甦的“神”，則是真正的“外來者”。

 達克不禁想起了《舊日篇章》裡記載著的那一段話：

 祂們存在於至少五個紀元之前，祂們從星空而來，祂們行走於深淵，祂們曾經偉大過，祂們曾經統御諸界……祂們早已被歷史所遺忘，祂們是被埋葬在古老塵埃之中的舊日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