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 作品

第 132 章 意外的援兵





“唉,您明明剛有點兒L魔王的樣子,這樣可不行啊。”




忒斯特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擺弄著諾爾的漆黑髮梢。他的指尖擦過諾爾通紅的臉,結結實實被燙了一下。




龍巫妖也可以燙成這樣的嗎?




之前他也貼近過諾爾,但現在有點不一樣……他支配過布料下這具溫暖的身體,忒斯特還記得對方急促的呼吸,以及溼潤皮膚的細膩觸感。




他不僅沒有就此滿足,反而愈發好奇了。他可以確定,那份渴望仍未平息。一股戰慄順著後頸爬上,忒斯特的頰側生出針扎似的熱度。




“您真是太高潔了。以您現在的能力,大可以想想辦法,




()殺出一條血路……()”




忒斯特的嘴唇靠近諾爾的臉,他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皮膚上的熱意。他不太確定自己在說什麼,他只是想再靠近一點兒L。




再近一點。




正事把諾爾理智拉了回來:不行,我必須考慮樂土的立場。?()_[(()”




“而且我的生命值太少,這次戰鬥純粹是僥倖……萬一遇到無視防禦的遠程攻擊,我的情況還是非常不利。”




現在他的面板確實可以笑傲全塔赫,短板也異常明顯。




通常魔王會附帶上千萬的生命值,就算被無視防禦攻擊幾下,也就不痛不癢。自己可不一樣,他那點血量,很容易被人一波帶走。




新魔王還遠遠不到高調行事的時候,諾爾苦澀地想。他們都疑似變成偽神了,他的“體質破壞”詛咒居然還如影隨形,比鞋底的口香糖還牢固。




要是有辦法去除詛咒就好了,也不知道巨龍有沒有相關的知識。




忒斯特嘆了口氣,嘴唇在諾爾頰邊若即若離地一碰:“既然您這樣希望。”




說罷,他大方地拉住諾爾的手腕,將諾爾扯出砂石隔簾。




另一邊,費舍和佩因特同樣打扮完畢。




費舍沒花多少心思。他體型本來就乾癟,眉眼頂多算得上清秀。如今他給自己加了頭不長不短的捲髮,看起來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少女。




佩因特那邊就很驚人了——這傢伙不知道怎麼縮短了身高,現在也就不到一米七。他的臉上多了一副小圓眼鏡和一個扎眼的鷹鉤鼻,散開的紅髮變成了緊扎的灰黑髮髻。




這位前教皇整張面孔異常陌生,完全一副五六十歲、苛刻嚴格的教導修女模樣。




“兩位見笑了,通緝犯的一點兒L小把戲。”




佩因特的聲音也是完完全全的女性嗓音,還帶著活靈活現的高傲端莊,“兩位比我想象的還要合適呢,這樣絕對沒問題!”




察覺到諾爾震驚又好奇的視線,佩因特伸直膝蓋,伸展身體,身形陡然高大。隨即他又彎回腿和身子,讓寬鬆的修女服遮掩一切。他整個人視覺上小了一圈,如同魔法。




“這可真是……”諾爾忍不住感嘆。




他之前就有所疑惑,比起相貌不明、不知底細的瘋修士,佩因特明明應該更好抓。怪不得生命神殿怎麼都逮不著這位前教皇,諾爾懷疑這傢伙能裝扮成任何人。




“最好在半天內北上,進入席瓦之境北區。那邊生命神殿的滲透不強,神殿很難快速集中人手。”




費舍向前兩步,緊盯忒斯特,語氣異常懇切。




忒斯特瞥了殷勤過頭的費舍一眼:“……你先離我遠點。”




“是,吾神。”




“不許叫我‘吾神’。”忒斯特不快道。




“是,主人。”




“‘主人’也不行,‘大人’就夠了。”忒斯特悄悄看了眼諾爾,他不太想和別人分享“主人”這個稱呼,“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想開了?”




“我所信仰的乃是




()黑暗與毀滅。”




費舍語氣虔誠,“近距離感受您的氣息,我才幡然醒悟,安斯提思的注視只有虛假。它的氣息太過駁雜,遠遠沒有您這樣純粹動人……”




費舍的身邊,佩因特指了指腦袋,兩根食指比了個叉,又一臉遺憾地搖搖頭。一副“這人腦子沒救了”的表情。




難得,忒斯特沒有反駁他的觀點,他的臉上只有直白的嫌棄。




諾爾決定看熱鬧。




不管是系統的影響,還是費舍的信仰真的急轉彎。現在的費舍挺好用,這就足夠了——換做之前,要是他們要求他帶路去冰岩城,這傢伙能把鼻子哭掉。




“對了。”




佩因特拎開費舍,無情地打斷了他的讚美,“各位給自己想個新名字吧。之後要遇見調查,你們儘量少說話,我來應付就好……忒斯蒂就不用想了,小人還記得您的名字,女僕先生。”




忒斯特:“……”




忒斯特習慣性去攬諾爾肩,悲慘地攬錯了地方。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去攬諾爾的腰:“那這位可以叫‘諾莉’。”




諾爾:“……也行。”




倒也不必這樣情侶名,他的玩梗之心還沒燃起就熄滅了。不過諾莉挺好記,就這樣吧。




“費舍。”費舍無所謂地說。




“到時候你們要叫小人……叫我霍麗夫人。”佩因特點點頭。




“既然時間有限,我們飛過去?”諾爾摸摸肩膀,反正這倆都知道他龍巫妖的樣貌,該飛就飛。翅膀多好啊,也不知道這個狀態,龍形會不會有變化。




“不行,天空肯定被監視了。”忒斯特摸摸下巴,“本恩!”




可憐的阿巴頓並不知道,這一路還有比他更加躺平的傢伙——一個鼻頭從諾爾影子裡探出,警惕地嗅了嗅,這才緩緩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