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哀鳴

楊國柱滿臉愁容，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沮喪。他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但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卻感到無能為力。

他所能做的，便是堅守在第四城中，竭盡全力地守護這一方土地。因為他心裡清楚，一旦離開這裡，僅憑他手頭的這點兵力，無異於自尋死路。

“看來妖族此番行動定是得到了某人的指點，若不然，它們絕對想不出這般陰險狡詐的計謀來。”說到此處，楊國柱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似乎想要透過重重迷霧看清背後的真相。

“我也有同感，只是究竟是什麼人會給妖族出此毒計呢？”張獻忠一邊說著，一邊緩緩低下了頭。

回想起曾經的所作所為，他不禁感到羞愧難當。那時的他們，常常將無辜的百姓驅趕至戰場，讓他們充當炮灰。

而如今，當自己親身體驗到這種被當成棋子擺弄的感覺時，方才明白其中的憤恨與痛苦。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張獻忠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是那孫可望？”他不得不多加思考，畢竟孫可望趁著天地異變之機，早已離開了武昌，此後便再無消息傳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極有可能已落入妖族之手，併成為了它們的幫兇。想到這裡，張獻忠的心情越發沉重起來。

“還別說，真有這種可能啊！”張獻忠暗自嘆了口氣，對於孫可望這個人，他還是有所瞭解的。儘管孫可望是他收的義子，但其為人陰險狡詐、不擇手段。

為了自身的生存，這個傢伙向來不顧及任何親情倫理，想當初，甚至還給身為義父的自己投毒。

而李定國和他情同手足，最終卻也遭到毒手。像孫可望這種人，完全沒有親情觀念，滿心滿眼只有自己。

“若是他落入妖族手中，背叛我們並非沒有可能，此人心中毫無正義可言。”這時，就連李定國也開了口。

他曾經給予孫可望無數次機會，畢竟名義上，孫可望乃是他的兄長，更是張獻忠諸多義子中的老大。

“那就不必再猜疑了，肯定就是這個混球！張道長，這次是我犯下大錯，竟然養出這麼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來。接下來的行動，我能否一同前往？”

“可以，只是你的修為稍顯不足。要不就讓李定國隨我一同前去吧？”張獻忠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曾經，他被天宮認定為天子，並藉助天子之氣修煉，但後來天宮對他們展開了一場殘酷的絕殺，抽走了天子氣，使得他的修為急劇下降，如今也只能算是剛剛踏入金丹初期罷了。

若要參戰，恐怕只會給眾人增添麻煩。

然而，李定國卻與眾不同。他向來對天道毫無好感，憑藉著自身的努力和天賦，一路修煉至金丹境巔峰。

“也好，定國，這一次你可不能再心慈手軟了。義父犯下的大錯，需要你來彌補。”張獻忠深知自己並非善類，無論是過去征戰沙場還是如今身為寧安軍，他都不曾改變過。

李定國心中也不禁湧起一絲懊悔，如果當時他能夠果斷一些，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此地步。說不定那時就能剷除孫可望，只要孫可望一死，所有的局面也許都會有所改觀。

“知道就好，白眼狼是養不熟的，你義父我養了他幾十年，他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前程給我下毒了。”張獻忠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說道，臉上滿是落寞和失望之色。

他深知孫可望的陰險狡詐，但也明白李定國的善良和重情重義，所以才會如此擔心。

張獻忠繼續說道：“定國啊，義父知道你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但有時候太過感情用事只會害了自己。我們身處亂世，必須要有果斷決絕的勇氣，才能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孫可望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再留戀。”

李定國聽著義父的話，心中感慨萬千。他明白義父的良苦用心，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被情感所左右。他堅定地說道：“義父放心，這孫可望已經泯滅人性，我不會放過他的。”

聽到這個回答，張獻忠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知道李定國已經下定決心，也就不再多言。

歸順華夏之後，張獻忠雖然心中仍有一些不甘，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深刻地感受到了人皇的偉大和華夏的強大。

人皇不僅有著非凡的智慧和領導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對百姓的關愛和呵護讓張獻忠深感敬佩。在華夏的土地上，百姓們安居樂業，生活幸福美滿。而這一切都離不開人皇的努力和付出。

張獻忠暗自慶幸自己當初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加入了華夏這個大家庭。他相信，在人皇的帶領下，華夏必將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而他也要努力拼搏，為華夏的繁榮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越是看下去，他心中的自責便愈發強烈，對自己前些年所做之事的愧疚感也越發沉重，這些事情讓他感到無比的恥辱和悔恨。

這段時間以來，張獻忠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開始積極地參與各種管理事務，甚至每天都會親自前往查訪百姓的需求。

只要能夠幫上忙，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如今的他在襄陽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形象，如果沒有人提及他曾經是張獻忠，許多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好好先生。

然而，正當一切都準備就緒時，一名士兵匆匆趕來稟告：“報，將軍，妖族又在城外殺人了！”聽到這個消息，楊國柱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但卻束手無策。

面對這樣殘忍的手段，他實在感到無奈。如果不出兵，軍隊的士氣將會受到嚴重打擊；但出兵則無異於送命。

正在這時，王寧開口說道：“去看看！”他的話語簡潔明瞭，楊國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連忙點頭表示贊同。。

“請……”

一行人來到城頭之上，極目遠眺，立刻就看到了遠處那密密麻麻、數量驚人的妖獸大軍。粗略估算一下，這支龐大的軍隊竟然足有上百萬之眾！

而在這些妖獸前方，還有著數百名模樣悽慘的百姓。這些人一個個都長得極其肥胖，身體腫脹得異於常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類。

王寧不禁心生疑惑：“這些人為何會變得如此肥胖？按常理來說，他們理應骨瘦如柴才對呀！”

一旁的楊國柱臉色越發地陰沉難看，他咬牙切齒地解釋道：“這都是那些可惡的妖獸造下的罪孽啊！它們故意宰殺一些低等妖獸，將其作為食物投餵給這些百姓，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多長些肉出來。就如同我們人類飼養豬羊一般，等到養肥之後，再將他們……”

說到此處，楊國柱的聲音不由得哽咽起來，眼眶也微微泛紅。

他望著眼前那慘不忍睹的一幕，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和悲痛。自己的同胞們竟遭受到這般殘忍的虐待和屠殺，可他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