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老大哥 作品

第270章 一切 都變了

 陳長傑淡淡的一笑說:“華長利,我知道你是個聰明能幹的人,但是光靠聰明能幹,在我們這個社會上,尤其是在我們官場上,是什麼用處都沒有,年輕能幹的人多了,能夠混到最後的又有多少?被殘酷的歲月,和那些看不見的東西給磨平了。你是一個有發展前途的人,不要被這些小事兒耽誤了你的前程。

 就這麼說吧,黃顯堯看中了你,希望你做他的女婿,黃美麗也是一心一意想跟你結婚。姑娘的年紀大了,雖然各個方面的條件都不錯,看好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也不是一點毛病沒有吧,如果把你那些始亂終棄的事說出來,這就對你不利了。”

 華長利覺得這是對他的威脅,他不想繼續說下去了:“陳廳長,你轉告黃美麗和黃省長,我尊重他們,但他們想要用這樣的方法威脅我,對不起,我絕不接受他們的威脅。如果他們要對我下手,就由著他們來,我就沒有見過像這樣的人。他們這是逼婚嗎?”

 陳長傑說:“華長利,你可要把這件事情想好了,有些事情說說容易,可真的做起來,那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我知道任書記對你有些偏愛,但和黃省長相衡量,是你在他們的心目中重要,還是黃省長在他們心目中重要?

 免除一個副省長的職務,省裡說的不算,何況黃副省長還有上升的空間,黃省長上升後是什麼位置,你不會不知道吧。”

 如果任澤光到京城任職,杜玉斌很可能就會接任省委書記的位置,而常務副省長黃顯堯也就自然而然接過省長的寶座。

 但別人不知道的是人,任澤光已經不到京城任職,繼續在遼東省省委書記的任上做下去。

 這些並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絕不會在黃顯堯的威逼下屈服,要他那個高高在上,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女兒黃美麗。

 華長利有一種視死如歸的勁頭,他這個農村出身的窮小子,混到這個地步,已經超出自己的設想,他的勇氣又充分的暴露出來。他說:“就算是黃省長當再大的領導,他用這樣的辦法逼我跟他的女兒結婚,那也是辦不到的,那個大小姐我實在是無法接受。”

 陳長傑看著華長利,冷冷的一笑說:“如果我說你不識抬舉,你不會生氣吧?”

 “我還真要謝謝他們,能夠看得上我。陳廳長,我並不是駁你的面子,黃美麗人是不錯,但我真的不敢娶這樣的女人當老婆,我重視我的前途,但我不能因為我的前途讓生活就幸福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絕對沒有幸福可言。”

 “一個年輕人的氣焰太盛不好,很不好,我覺得你現在的氣勢有些太盛了,就算是你的工作做得好,上上下下都對你讚賞有加,但你也不需要把自己過於當回事。如果一個年輕人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不把領導當回事兒,他的下場會很慘。”

 華長利冷冷一笑說:“那我倒要看看他們會把我怎麼樣。如果這樣,那隻能說這個當副省長的胸懷很值得懷疑。”

 陳長傑站起身:“那好,我也就說這麼多了,你考慮也好,不考慮也好,我把黃省長以及黃美麗的意思給你轉達了,最終的結果還由你來把握,給你三天思考的時間,這段時間,你也就不需要做什麼工作了。那就這樣。”

 陳長傑走出了小飯店,上了停在那裡的車。

 華長利出去的時候,那輛車已經開走了。

 華長利知道自己這麼做,絕對沒有好處,這麼一來,他就把黃顯堯徹底得罪了。

 即使沒有唐瑩瑩這件事情,他也絕對不會再跟黃美麗發生任何關係,哪怕他現在一無所有。

 華長利承認自己的氣焰太盛,正是憑著自己這種氣焰,才拿下幾個大佬,從他們的身上收刮出十幾個億。也正是自己這股氣焰,才讓何顯發鄭國強乃至郭大明這些人,覺得他不是等閒之輩。

 但他也必須承認,自己這股過剩的氣焰,有的時候又會吞噬自己,把自己葬送到水深火熱之中,現在已經得到的應驗。

 幹出一番事業,憑藉的不就是年輕人這股強烈的氣焰嗎?但是這些掌權人在利用你,達不到他們的要求時,就會成為被他們宰割的對象。

 自己在官場上很可能混不下去了。他絕對不會一無所有,目前他手裡的資金已經達到了上千萬,他拿著這筆錢完全可以離開遼東省,前往京城投奔到唐懷國的身下,唐懷國跟這些人完全是兩種人。

 但他有些不能捨棄他目前所打下的基礎,那就看任澤光如何對待他了。

 陳長傑居然把自己這些幾乎不被人知道的秘密,毫不遮掩的說出來,而且說的是有鼻子有眼,華長利感到深深的震撼。

 不管他做的如何出眾,早已有人暗中盯著他,一旦哪方面出錯,就會致他於死地。

 也許他做得過猛了,他一個人居然可以搞到這麼一大筆錢,又有幾個人會感到高興呢?

 看來他想要離開誰早,先是徹底的得罪了縣裡的以鄭國強為首的那些領導們。

 華長利以為任澤光回到了省裡,會立刻召見他,就他們商量過的問題儘快落實。

足足等了三天,他依然沒有等到任澤光傳來的消息。華長利覺得問題嚴重了,也許自己在任澤光那裡失去了籌碼。

 如果任澤光知道自己跟他的兒媳婦兒發生過曖昧之事,任澤光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任澤光的兒子在國外工作,一個月也不回來一次,兒媳婦於小曼跟其他的男人用苟且之事太敏感,如果傳到任澤光的耳朵裡,任澤光絕對不能接受。

 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沒有任何一個人跟他聯繫華長利感到一陣陣的擔憂。

 他想給於小曼打電話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又不敢貿然去打,即使打了,他也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麼說。他現在如同被吊起來,綏州縣長回不去,省裡又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