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悲傷的女人
三個女人突然發現,於滌非竟然在深深地剖析自己的靈魂,這讓她們甚為驚訝。她們發現自己開始時是把於滌非看簡單了,一個主動把自己送給男人的女人,似乎有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心裡準備,這是因為她這之前把什麼都看透了。
胡瑩自己喝了一口酒,她試圖從心理上了解於滌非。她看著臉色微微泛紅的於滌非,心理不禁地吶喊著說,此刻的於滌非是那麼的動人,如果在床上,豈不是更加的風情萬種?哪個男人在這樣的女人面前能夠把持住自己呢?那一向以好色著稱的古維峰,怎能禁得住這樣美色的誘惑?男人她也不是不瞭解,尤其是這些官人,別看大庭廣眾之下裝腔作勢,可一到美女面前,尤其是在風情萬種而又放射出肉的色相之下的女人的床上,早就骨酥肉軟了。季彬她當然是認識的,就在幾天前,他們給華長利餞行的酒宴上,他還在跑前跑後的,絲毫看不出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但經過於滌非這樣一形容,一個卑劣的嘴臉就出現在眼前。
人啊,就怕揭露出背地裡的陰暗之事,更怕這樣的算計。不過,也許季彬還算不上真的卑劣,他使用的並不是他的權,而是他對於滌非的愛。在於滌非的敘述裡,古維峰也還沒有出現,但一個有點身份的男人,在一個展示著風情的女人面前是這樣卑微,從腳下開始親吻直到女人的羞處,真有些讓人肉麻。
可是,她覺得既好奇,又有著特別的味道。雖然自己也經歷過一場也算是動人的戀愛,但她那次其實是受了欺騙的,一個雖說的個優秀的男人,卻是個已經有了老婆的男人,她也是第一次單獨和他幽會的時候,就完全在男人的侵略下打開了自己。一個美麗的女人和道貌岸然的官人,在公開的場合你是看不出什麼來的,當走進他們個人生活的時候,那些事情都會讓人大吃一驚。
於滌非停頓了片刻又說:“你們在想什麼?在想我第一次和我的同學單獨幽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是不是太那個了?其實不是的,我可以跟你們說說我的經驗,其實也是大多數有著這樣經歷的人的經驗,有某種目的或者帶著某種感情的男女的第一次幽會,發生歡愛的機會是最多的,那樣的吸引是最強烈的,而接下來就會逐步遞減。而時間拖得越長,這樣的激情就越是淡化。我不是說我對這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也是我的同學有著什麼樣的感情,可是,在他那樣的激情面前,我似乎不忍心拒絕他,因為我畢竟帶著自己的目的。”
胡瑩想,這話倒是真實的,帶著這樣的目的,做些男女貪歡的事情,似乎就不足為奇了。
“我說你這是一種玩弄的心態。是不是?”楊月的心裡有些發緊。
“這樣說其實也沒有什麼錯誤。其實當你什麼都想明白,什麼都不是個事兒了,不是嗎?多少本質很好,又有著高深學識的女人,都在暗中有著自己的情人,你難道都說她們是墮落的麼?人啊,就是這樣的複雜。”
“接著說你和你同學的事。”葛菲似乎對真的發生了什麼更感興趣。
於滌非是個性情中人,不然也不能把自己豁出去為自己的親哥做事,哥哥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親妹將要付出的是什麼,正像於滌非說的那樣,就是這樣的時代啊,改革開放初期要想發財只要敢幹就成,而到了改革的攻堅階段,什麼骯髒的東西都冒了出來,而權色交易,早就不是什麼新鮮的事,發生在什麼人的身上,也都是不例外的,如果不是自己根本就看不上古維峰,她胡瑩也不是聖女貞德。
夏天的夜晚慢慢的暗了下來,屋內卻異常的安靜,只有於滌非略微動情的聲音在緩緩飄蕩:“當時是傍晚時分,我們的窗戶朝西,紫紅色的晚霞照進屋子,非常的刺眼,我還沒有看過這樣血色的晚霞,雖然我對季彬臉上露著笑,但我的心很沉,我還是第一次感到殘陽如血的味道。我的情況你們也許還不知道,我和我的愛人一結婚就處在分居狀態,你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是個搞橋樑建築的,跟著一個大老闆四處遊蕩,結了婚就像是沒結婚似的,他也不管我,我也就當沒有他一樣。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這也是我一開始想明白後,就什麼也不在乎的原因,放蕩是一個受過心靈殘害的女人最明顯的標誌,我也不是說我受到什麼心靈的殘害,但一個過了二十五歲的女人,就真的什麼都想明白,什麼也就不在乎,這就是我的心裡狀態。”
楊月雖然和於滌非在一個單位,還真的沒見過於滌非的老公。她們這些在歌舞團結過婚的女人,自己的老公是誰對外幾乎都是保密的,絕不帶到明面上,似乎怕這些妖嬈的女子偷走了似的。
於滌非說:“接下來的事其實都是這樣,不說也罷。”
胡瑩倒是真想聽聽接下來於滌非和季彬發生的細節:“今天我們難得這樣傾心的暢談,還是說給我們聽聽吧。”
“那我當個你筆下的一個另類女人吧,其實我就是把自己說出來而已,不說的女人不見得就不是我這樣的。”
葛菲臉微微一紅說:“別耽誤時間,你真把我們的興趣勾引出來了。”
胡瑩微微一笑,這是對人隱私的興趣啊,其實她們更想知道的是,一個縣
委書記在美女面前是怎樣的嘴臉。但她們三個都很興奮,雖然女人們也偶爾地談點自己的隱私,可這樣赤裸裸地剖析自己,把自己和一個她們熟悉的男人之間所發生的情愛這樣大膽地披露出來,畢竟是第一次。
於滌非說:“我現在才知道季彬對我的愛還真是很深的,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我開始感到一陣麻酥酥的感覺,看到季彬那樣的神情,不知怎麼的,我就是想笑,我感到人真是滑稽,你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可是我的同學啊,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來往,現在居然這樣呆在一起,還要發生一場特別的關係。你們也許不知道,如果跟你有這樣關係的是個剛認識不久的人,你的感覺是單一的,可這個人是跟你從小就認識的人,你還真的不那麼好意思。當他真的為我脫去衣服,我的身體在他的面前暴露出來的時候,我有一種難以說清的感覺。羞澀,難堪,還是刺激,我自己還真的說不清,我就對季彬說我們還是別這樣了吧,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眼裡放射著火辣辣的目光,極其溫存地親著我說,這輩子我跟你有這樣一次就夠了。我寧肯去死也就值了。儘管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不那麼可信,可還是喜歡聽的。我就不再拒絕他,我也就接受他輕輕地脫去我的衣服和裙子,當我的一切都裸露在他的面前時,他撲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