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美女副總
和許多成功女人不同,遲娟並沒有自己當老闆,但誰都知道,這僅僅是一個假象,遲娟的名氣並不只是在於她是不是老闆,而是在於她在松江市的官員和大老闆心中的地位和在市民中受到喜歡的程度。她一年五千萬以上的業務額,自己拿到百分之二十提成就已經是相當可觀的數目,但這僅僅是她收入的一部分。她甚至比那些表面擁有一家大公司,而實際卻是個空殼的老闆富有得多。
華彩公司的企業文化在松江的確具有領頭地位,這和老闆房亦民是文人出身自然有關,他又無意中把遲娟推到了十分顯赫的位置。作為省城的業餘主持人,幾次大型文藝演出中的出色發揮,讓人覺得她和那些十分有名的主持人並沒有多大差別。有人認為,她比周濤董卿還要漂亮,比許戈輝徐莉還要風采逼人,比倪萍魯豫還充滿親情,於是就疑惑地問她,為什麼不去當一個專業的主持人。但這實在是個幼兒園水平的提問,作為一個大型廣告傳媒公司的副總,其利益要比單純做一個主持人實際得多。既是一個大型公司中的不可或缺的女人,又是一個文化藝術界的名人,其自身價值當然就更高了些。
賈丹的疑惑代表著許多人的心理,杜思成這個普普通通的警察,家裡又毫無背景,乃父是個車工,媽媽縫了一輩子紐扣,竟攀上遲娟這樣既漂亮又有名,同時也非常富有的女人。雖然攀高結貴,就是這個社會的時尚,可遲娟真的愛他嗎?這樣的愛情基礎是不是牢固,是誰都非常清楚的。
由愛到恨其實只有一步之遙,那種特殊的或者叫做玩弄情感互相利用的婚姻,其危險程度是巨大的。對於遲娟來說,杜思成自然要單純可靠得多,又有著英俊的外貌,但遲娟不會僅僅滿足於這些。找個臨時而又年輕英俊的男人閒暇時間解解悶玩一玩,對遲娟這樣的姑娘來說,也不是完全的不可能,但要談婚論嫁,那可就是兩碼事。
如果杜思成了解了這些,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呢?愛的殺傷力比恨的殺傷力還要殘酷和陰毒。
遲娟悲慘的死去,絕不是簡單的兇殺,也許這裡存在著巨大的陰謀。
“小蘇,你也是警察學校畢業的,你瞭解杜思成嗎?”
坐在司機位置的蘇先軍說:“這小子平庸之極。我在警察學校讀書時不認識他,可我聽說過這個名字。那年我要畢業,而他才入學。那年一個剛入學的新生以照相的名義去一家婚紗影樓,討好那裡的一個漂亮女模特,此後為了這個女模特糾集幾名同學,和校外的年輕人大打出手,由於影響了社會治安,差點蹲了拘留。
之所以沒有受到處罰,也許送了錢有關。出於幫忙為他打大出手的另幾個同學就沒這麼幸運,有的還判了徒刑,那幾個社會上的年輕人,被他們打得傷的傷殘的殘。這個惹事的學生還用尖刀差點刺死對方的一個年輕人。剛才我突然想了起來,這個惹事的學生有可能就是這個杜思成。”
賈丹立刻給在省警校擔任教員的朋友打了電話,核實這件事。那教員倒是知道杜思成的名字,還把事件發生的過程說得繪聲繪色。
在警校附近有一家婚紗影樓,那裡有個身著婚紗,十分美麗的模特。學校讓學生交張照片辦理什麼證件,杜思成就去了這家影樓。一個身著婚紗的漂亮姑娘熱情地走過來,那姑娘表示遺憾,因為這裡只照婚紗照,她但對這個英俊的大學生產生了好感,忽然說,“這樣吧,我有個相機,我給你照一張吧,我找人給你洗完,你下午來取就行。我們都是外地人,我來打工,你來讀書,彼此相互幫助嘛,你就不要客氣。”
照了像,杜思成喜滋滋地回去後,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把那善良美麗的姑娘說成了仙女,在他們周圍就沒見過這麼美好這麼善良的姑娘。幾個同學心潮澎湃,非要跟著他去婚紗影樓,一睹姑娘的芳容。當天下午幾個人就去見了女模特。姑娘笑著把照片交給了他,讚譽了一句,說他應該穿上新郎的服裝,照張巨幅照片懸掛在這裡,給他們做宣傳照片,那樣一定吸引人的眼球。
杜思成的一個同學就打趣地說:“我保證,你們倆照在一起,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對。放在這個櫥窗裡,就會吸引所有準備結婚的姑娘小夥子的目光。那樣你們的生意沒準兒多麼興隆呢。你這個學生也就可以大把地賺鈔票了。”
“我知道你還是個學生,我也就那麼說一說。不過,你結婚就到我們這裡來給新娘照婚紗,我一定給她設計最好的,把照片掛在這裡,省了幾千塊錢,為我們做廣告了。”姑娘熱情地說。
其實,對這個漂亮姑娘杜思成的勁頭並不那麼足,幾個同學卻戀上了她,時常請她吃飯唱歌,偶爾也有些親密舉動,那姑娘也樂意和這些一身好功夫的警校學生接觸,更樂意接受他們的保護。與此同時,幾個當地青年早就對她垂涎三尺,姑娘成了警校學生和社會青年爭奪的對象,雙方都不想放棄,就發生了械鬥。學生的拳腳功夫對付幾個社會青年遊刃有餘。有個青年的刀子被杜思成搶過來。他們大獲全勝時,由於兇器在學生手中,警察根本就不聽他們解釋,甚至表示對他們更該嚴肅處理。
“但這事你們居然在
檔案裡沒有記載。”
老同學在電話裡說:“如果你是個培養學生的教師,你認為該給他記上這樣的汙點嗎?如果這樣,他還有當警察的資格嗎?他讀的可是警察學校,真正的原因並不怪他。怎麼,他惹出什麼麻煩了嗎?即使他殺了人,我覺得和他過去並無關係。誰對誰也不能打一輩子保票。”
技術部門負責人戰凱有著豐富的經驗和十分準確的判斷力,他總是力爭儘快把技術數據提供給賈丹。雖然詳盡的資料還沒有完全出來,戰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也許是和遲娟這起案子過於重大有關。
“根據已掌握的數據,經過初步的測量和比對,我認為,停在路邊的車印,是桑塔那牌轎車。在我們松江,這種車多用於出租車,所以,基本上可以斷定,這有可能是一輛投入營運的出租車。從路邊停車地點到死者屍體的草地裡,距離十四米,有著明顯拖痕,並且發現了血跡,說明被害者是被兇手強行拖入到草叢中,也就是說,兇手邊把死者拖入草叢裡,邊把刀子刺在死者的身上。還有,被害者的頭上有一記被板手狠狠擊打的傷痕,說明被害者在車上不老實,被扳手打暈。可在停車後又甦醒了過來。”
賈丹輕輕唔了一聲,認真地聽下去。戰凱繼續說:“死者的身上共有十三處刀口,其中的兩處是致命的,是男人所為,另十一處較淺,顯然是出自一個女人的手。出現在現場的兇手是一男一女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