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美女副總
“是不是應該把遲娟的物品看管起來?”高有利說。
“調查女子公寓有關人員的任務就交給他們了。要對遲娟的物品進行封存。也許這裡還有一些麻煩的。”
“林新的資金是不是還在她那裡?”高有利輕聲說。
“宋寶田知道怎樣去做。”
高有利打了電話,賈丹直接奔向華彩廣告公司。房亦民為什麼怕見遲娟?也許這不僅僅是個黑心老闆。
比遲娟被殺身亡還要讓房亦民感到迷惑不解的是,遲娟去二道村幹什麼?那個偏僻的地方完全是被這個大型都市遺棄的角落。就是那裡有著幾十萬上百萬的大單,她也不會自己屈尊去的。她沒那個時間,更不會有那樣的心情去一個貧窮而又閉塞的鄉村。這朵嬌豔無比的玉蘭花,竟然在這萬紫千紅的春日裡,被突然而降的冰雪無情地殘殺,那偏僻的荒草地成了她的墓場。
如果知道那具屍體就是遲娟,他真該看她最後一眼。
看來,他還真的誤解了這個女人。如果不是被挾持,她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但是絕對和工作無關,這多少讓他坦然一些,但她並沒有辜負自己信賴,只是出現了不可抗拒的外力,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不過,現在讓他更多憂慮的是,遲娟的突然死去,會對他的公司造成怎樣的影響。
他盯著一本公司作業帳目。那些一年廣告費用動輒千百萬的大客戶,都是遲娟出面搞定的。她一人的業務佔了全公司的一半還多。遲娟當了副總,業務量比過去大增。
遲娟死了。那美麗的笑臉和卓越的智慧將永遠不再。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始終剋制著欲圖佔有她的衝動。只要品嚐到這枚香甜的果實,他一定會不虛此生。但他永遠失去了品嚐的機會。他就不明白,遲娟憑什麼會愛上那個小小的警察,只有那些半老的娘們為了排遣孤獨和寂寞,才喜歡這樣的小白臉,而一個在
社會上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更需要有勢力的男人做她的丈夫。
蒙雪輕輕地把門推開:“老闆,公安的瞭解遲娟的情況,他們……”
剛要沒好氣地說不見,賈丹已經走了進來。房亦民對在警界赫赫有名的賈丹並不陌生,但賈丹並不認識他。
賈丹開門見山,語調有力而又冷酷,說:“也許你已經知道了,被殺死的就是遲娟,她還是你的副總經理,可你竟然沒去看她一眼。我有些懷疑你沒去現場的居心。按照正常情況,你不應該慢待這樣的女人,哪怕她已經死了。你既利用她的才幹,又怕得罪她。但她遭到殘忍的殺害,你卻躲藏辦公室裡,最後一面也不見。你是為她的死而悲傷呢,還是內心有愧?”
房亦民還要開口爭辯,賈丹絕不讓步,繼續說,“遲娟不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對她懷有某種仇恨吧。”
房亦民終於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得罪我?你有沒有搞錯,她要是得罪我,我早就一腳把她踢開,這是我的公司。我為什麼要懷恨她?她為我立下過汗馬功勞。是她在支撐著我的公司。我有一百個理由希望她活著,惟獨沒有任何理由希望她死。”
“你這個老闆為遲娟搭起一個足以讓她名利雙收的平臺,就從未對遲娟產生過邪念?如果你和遲娟不僅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而是超出了這樣的關係,遲娟又企圖終止這樣的關係,你就不會惱羞成怒欲圖置遲娟於死地?是的,我知道你剛從南方趕回來。遲娟失蹤的時候你一定不在本市。可你這樣的老闆如果要弄死一個人,是不需要自己出面的吧。”
房亦民的臉色由紅在瞬間轉變成了白色,他冷笑一聲說:“即使我產生過邪念也並不是什麼罪孽吧。我還後悔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怎麼,就憑這點我就是你們認為的嫌疑人嗎?我看你們真是瘋了。”
一名年輕的警察準備上前對房亦民不客氣,被賈丹制止住。
“在你們公司裡,遲娟有沒有由於情感等方面的原因,傷害過什麼人?”
“你們也太不瞭解遲娟了,在我們這裡,她會看中誰?”
“可她的男朋友卻是我們的一個普通警察,這點你是怎麼看的?”
“哼,我可不敢妄加評論。”
“對為你賣了力氣的遲娟負點責任吧。杜思成今天早晨來這裡打聽過遲娟的消息嗎?說說你對這個人有什麼印象?他和遲娟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
房亦民沒精打采地說:“我並不熟悉他,要不是早晨他來這裡問遲娟的事,
我都沒想起這個人的存在。我也覺得遲娟愛上這小子有些不可思議,他不夠和遲娟結婚的資格。遲娟的身邊個個都是了不起的傢伙,他們中的許多人也都對她心存不軌,這個小子在這些男人中間實在算不得什麼。當然,如果光從相貌上來看,他們倒是一對俊男靚女。”
賈丹說:“遲娟去二道村幹什麼?你們在那裡不會有什麼業務吧。”
“她去那裡幹什麼?我怎麼知道她去那裡幹什麼?但我覺得,那樣一個偏僻小村落,遲娟是不會去的。也許有什麼人約她在那裡見的面?也沒有這樣的可能啊。那裡有什麼?那裡就有一個大山洞。”
賈丹愣怔地看著房亦民,說:“這麼說,你對那裡是很熟悉嘍?”
“我過去當記者時,去那裡採訪過一個老知青,因為一次和當地的村民發生了械鬥,他娶了一個被他打傷的村民的女兒,因此他被推遲返城,他又砍傷了不給他辦理回城手續的村支部書記,又在那裡大鬧了一場。他是我們松江最後一個返城的知識青年。”
“這樣的採訪有什麼意義?”
房亦民頗有幾分苦澀地說:“其實也是沒什麼大意思,那時我就想到處看看走走。我走遍了全地區的各個角落,寫了幾千個人。我後來出來開了這個公司,還沒有那時快樂。哦,不說這些。二道村實在是個背旮旯的地兒。可是,誰把遲娟弄到了那樣的地方?”
“後來你又去過二道村嗎?”
“再也沒去過。那樣的破地方,去了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
“你們公司的人,過去從來沒有人去過二道村?”
“除了我以外。但那時還沒有我這個公司。”
他現在對二道村的人和事更感興趣:“你和二道村的人還有來往嗎?你那個採訪對象後來去了哪裡?叫什麼名字?”
“他叫趙玉湖。他返城後去了城建局的養路隊。現在都是高速公路,那個什麼養路隊早就黃了。許多年前我們還見了一面,他還把我拉到他的家裡喝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