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老大哥 作品

第357章 信念


這是個多麼可愛的小姑娘!如今竟然揹負著如此沉重的負擔,以這樣的年紀照顧一個垂死的病人。 不管什麼樣的家庭,都有痛心的事。許多年前,路延峰是何等顯赫。在這個銀行系統的小區裡,這個名字幾乎如同光照大地。人啊,永遠不知未來有什麼等著。不管一時是怎樣的不可一世,也許在某個早晨高興地走出去家門時,一切都已改變,就像遲娟,那美麗,那聰明,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可是,誰也不知到底為了什麼,這樣年輕,也就幾天不見,竟然命喪黃泉。 杜思成這小子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葛輝在電腦前打著材料,見石豔春走進來,後面跟著杜思成,連忙放下手中的活,站了起來。 和許多老總秘書不同,葛輝不是美女,但她同樣欣賞遲娟的美麗和聰明。每次遲娟來到這裡,她都笑臉相迎,從沒那種嫉妒般的東西掛在臉上。 “你們怎麼相約而行?哦,你們也各得其所,一個記者,一個警察,一個是男朋友,一個是室友。都在為遲娟的事出一份力。”葛輝說完,又顯得十分悲傷,“我也是接受完調查剛剛回來。真是想不到。怎麼會是這樣?誰這樣恨著她?來坐。” 三個人的神色都顯得悲傷。在沙發上坐下後,杜思成問:“遲娟在十五號那天上午到過這裡嗎?那是什麼時間?” “我這裡是有記錄的。你們看,遲娟來的時候是十點半,走的時候是十一點十分。她離開時我還有些驚訝。因為她每次來,我們司徒老總都要請她吃飯的,可這次他竟讓遲娟走了。”,! 杜思成記得,那天他白天休息。中午十一點多,他接到遲娟電話,她說她心裡有些不舒服,約他在一起吃頓飯。他趕到那家飯店,遲娟已等著那裡。這個時間約他出來並不多見。他發現遲娟的神色和往日很是不同,似乎受到了打擊。誰都有不開心的時候,哪怕是她遲娟。但遲娟不喜歡對她問這問那的。 杜思成警覺地問道:“他們為什麼發生了不愉快?他們的關係始終不是很不錯的嗎?” 葛輝微微一笑說:“我也說不清楚。好象是為了下半年的廣告費吧。遲娟要求增加兩成,可司徒老總不想增加。我們每年在他們那裡都花出大筆的廣告費,可遲娟總是不滿足。我們老總那天下午去了英國,我送他去的機場。所以,你不用懷疑我們老總。他喜歡著遲娟呢。幾天前他還打電話給我,專門問起了遲娟,讓我向遲娟解釋一下,等他回來可以考慮滿足她的要求。司徒老總說,他是把遲娟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他也說遲娟有些貪得無厭,當然他是笑著說的。我說這幾天怎麼沒見到她。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悲慘的一幕。” 如果僅僅是為了一點廣告費用,真是大可


不必。但事情真是這樣簡單嗎?她又不是剛剛出道的新手。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又遠在英國,該不會對遲娟形成什麼威脅。 葛輝看了看石豔春,最後把目光落在杜思成的臉上,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說:“你們不知道陳凱達的事嗎?我覺得你們好象是不知道。因為這件事非常隱秘,我們公司也對大多數人保密。剛才我和警察也沒說起這件事。” “他是什麼人?” 葛輝聲音平靜地說:“陳凱達是我們公司的常務副總,年輕幹練,英俊瀟灑,三十還不到,這樣年輕就當上我們這樣大公司的常務副總,這在我們同行業中是沒有過的。據說他很有背景,又是在國外學成回來的。” “可這個名字很陌生的啊。”石豔春輕聲說。 “是的。他是去年年底剛從省公司派下來的幹部,來了以後多半的時間又在調研考察,很少參加社會活動。有人說他可能要接替司徒老總的位置。可是,他的命運實在不濟,就在他上任的第一百天,突然發生了車禍,當時就死了。令人奇怪的是,和他在車上惟一的人卻什麼事也沒有,甚至毫髮未損。我們公司就連他的死也是嚴格保密的。所以,你們不認識他完全正常。” 杜思成不明白這個來松江沒幾個月,又突然死去的青年才俊,會和遲娟有什麼關係:“一個人發生了車禍,為什麼還要保密?這是什麼時間的事?” “就是今年的二月份。而為他保密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是三個多月前,杜思成沒記得遲娟在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大事。既然葛輝嚴肅地談到了這個人,絕不會和遲娟沒有一點關係。石豔春先開口問:“葛輝,遲娟和他的死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 葛輝臉上的笑慢慢收了起來,說:“陳凱達死了,可車上的那個人卻什麼事都沒有,並且突然失蹤。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難道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臉上已浮上不安的神色。 葛輝輕聲說,彷彿是怕嚇著他們似的:“這個僥倖活下來的人,就是遲娟啊。” 杜思成猛地從坐位上站起來。這說明了什麼?石豔春失聲叫道:“啊,這怎麼可能呢?不說別的,一人死了,另一個人也不能什麼事也沒有吧。即使她自己不說,但咱們知道,她人一向都是好好的,從沒受過任何傷的呀。” 葛輝輕輕地嘆息一聲說:“是啊。我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但知道遲娟就是車上那個人,也是幾天以後。我還暗中觀察了遲娟。還真的從她身上發現了一點痕跡,那就是她的脖子的後面有些發青。但她真是太有運氣了。”說到這裡,葛輝偷偷地瞟了杜思成一眼。 杜思成自然明白那眼光說明著什麼。他迅速搜索記憶,雖然他們做愛的機會不那麼頻


繁,但還沒有超過十天半個月的,可他從沒看到過遲娟赤裸著身子時,身上有一點傷痕。 石豔春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既然陳凱達死了,她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吧。出了這樣的大事,她為什麼要隱瞞?既然是一起去旅遊區,說明關係不一般,她為什麼不站出來為死者做點事?” 葛輝說:“當時已經是午夜。他們從亞布力滑雪場的路上往回返。陳凱達是個性情中人,高興起來就有些控制不住。許多人都這樣的猜測,那個晚上陳凱達一定非常的興奮,在賓館喝了不少酒。” “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還要連夜趕回來?” 葛輝說:“當然是自有原因了。陳凱達喝了那麼多的酒,又是夜間開車,車在一個轉彎的時候,衝出水泥樁,撞在一棵大樹上。還是兩個小時後被路過的車輛發現後才報了案。我們去看了現場,車撞的很厲害。”,! “遲娟不是什麼事也沒有?那遲娟當時在幹什麼?她怎麼當時不報案?她是失蹤了嗎?”對於出現這樣的事情,杜思成更是想不明白。 “問題就在這裡。我們都以為車上就陳凱達自己。陳凱達跟辦公室的人說他要回家。他是去年秋天才結的婚,到了這裡後他多半的時間都住在單位。因為那天是星期六,所以我們誰都認為他的確是回了家的。我們發現陳凱達被撞毀的車輛和他的屍體,不相信這就是他。誰都這樣的猜測,他工作那麼忙,一個人哪有時間去滑雪?如果當時死不了,也要被凍死。還是交通警察來後,從損毀的車輛中發現了一隻女人的鞋子和一隻小包。包裡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為了找到這個女人,有關部門真是費了很多事。” 石豔春追問道:“這就是說,陳凱達出了車禍,遲娟逃脫此劫後,竟然不管陳凱達是死是活,一個人逃脫了。她這樣做是怕給自己找麻煩,還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但是紙裡終究包不住火,早晚會有發現的一天。她就不怕有更大的麻煩嗎?” “是這樣的。我說這話的意思是,陳凱達的妻子是省電視臺的一名綜藝節目主持人,還是省裡一位領導的女兒,是她發現了遲娟的線索。雖然遺落在車上有一隻女人鞋和一隻小包,可誰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這又不是刑事案子,沒有人給你去查這個。可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她硬是查到了坐在陳凱達車裡的女人是誰。你們知道那個叫何麗影的主持人嗎?就是她。” “知道。她可是非常有名的啊。是她發現了遲娟的線索?她是怎麼發現遲娟和她的丈夫陳凱達一起去亞布力滑雪場的?”杜思成輕輕地喊了一聲。如果這樣,遲娟可是惹上了麻煩的。 “是的。不錯。陳凱達出事以後,她絕對不相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