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老大哥 作品

第363章 愛之罪


關。” 通往酒店的馬路被封鎖了。路口處被人群堵得水洩不通。在馬路的中間,許多警察和相關人員在死者跟前忙活著。人們懷著好奇地心情,注視著這悽慘的情景。從人群裡傳來幾聲女人的哭泣,聽後讓人非常傷感。可以想象,一個年輕的富翁,一座豪華酒店的老闆,竟然跳樓摔死,在這個不大的縣城裡,是個怎樣驚天動地的新聞。 酒店的大門也被封鎖著,進不去也出不來。不過,顧大海在路口處等著杜思成和石豔春。帶著他倆從後面的小門走進了酒店。杜思成提議要看看現場。顧大海陰沉著面孔,把兩個人直接帶到三樓的一間客房。顧大海指了一下窗戶。杜思成大步來到窗前。 杜思成這才明白,從這裡往下看,付偉摔死的現場盡收眼底。 雖然見過許多種慘痛的現場,但付偉摔死的場面,仍然讓杜思成慘不忍睹。一個壯碩的年輕人,張開著四肢,安靜地橫臥在馬路上,口鼻處流出著血跡,整個人都扭曲得變了型。從十五樓跳下去的人,就是不想活了。 這和遲娟的被殺,雖然性質和方式不同,但卻同樣的悽慘。 這個把遲娟愛得發瘋的人,不知什麼原因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但可以這樣判斷,不可能和遲娟沒有關係。 顧大海告訴杜思成,在人堆裡那個身著西服的中年人就是付元盛,付偉的爸爸,政府的秘書長。他站在那裡,一副十分淒涼的神情。 雖然為了愛一切都可以放棄,可生命是多麼寶貴,一個事業有成的年輕人,為了一個女人付出生命的代價,不僅令人費解,還讓人難以置信。付偉的自殺身亡,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定和遲娟的被殺有著必然聯繫。想到這裡,他大步走到門口,推門準備出去,被顧大海搶前幾步拉住了。就在杜思成推開門時,走廊上的兩個保安在注視著他。 顧大海厲聲說道:“你要幹什麼?” “你別拉我,我要去看看這是怎麼……” “我知道,可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在這裡啥也不是。” 杜思成還要說什麼,他依然不服氣,但他分明看出門口的保安那雙冷颼颼的眼神。他也只好回到窗前。 “他真是自己跳下去的嗎?他為什麼要這樣?” “他的辦公室裡就沒有第二個人。誰也不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許多人都在找他。至於他為什麼要跳下去,我想會把這件事情弄明白的。” “他是不是從松江才回來?”杜思成問。 “你怎麼知道?”顧大海不無驚訝地看著他,說,“是的。十幾天前他去了松江。他準備在那裡開一間酒樓。和他同行還有他的一個助手。選完了地址,就把助手打發了回來。可能他留在那裡,就是為了見一見遲娟。也許,他在那裡開酒店,就是為了在遲娟


的身邊時常看到她。” “他是哪一天從松江回來的?” “昨天晚上。你懷疑他殺了遲娟?” “不是我在懷疑他,他可曾經揚言,得不到遲娟,就要殺了她的。”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現在還不知道他和遲娟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在這裡插不上手。這樣,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顧大海拍了杜思成一下,就急忙地離開這裡。 傍晚,顧大海總算回來了。還好,看在他的面子上,酒店在混亂的狀態下,特備了一桌酒席。坐在豪華的單間裡,面對豐盛的酒菜,誰都沒有胃口。顧大海打破寂寞說:“付偉在松江等了遲娟一個多星期,還是昨天才知道遲娟死了,連夜回來的。在付偉的電腦裡發現了這樣一句留言:我愛的人死了,我的對手也沒了,我活在這個世界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我為她而活,但還不能說我為她而死,我是為我自己而死的。他還有一句話,可能你要不喜歡聽。”,! “什麼話,你儘管說。”杜思成催處道。 “他還說,他並不是輸給了那個小警察,他相信遲娟愛的不是他,他輸給的是,目前還不知是誰的殺了遲娟的兇手,是他們完全把他生命的希望葬送了,所以,他活著已經沒有意義。” 杜思成蹙了一下眉頭說:“這說明了什麼?” 顧大海倒像個十分睿智的學者,他看了杜思成一眼,說:“這說明了付偉自知得不到遲娟後,就把她當做人生的對手。作為一個生活中的強者,在自身上也是有著不能原諒的弱點,那就是他失去了人生的目標,自己也就生不如死。他痛恨那個殺了遲娟的人,但他過於悲觀,不像你這樣積極地走出悲傷的心境,為遲娟最後做點事。現在看來,這是十分自私的人。” “還真有這樣的人。”石豔春有些蔑視地說。 “是啊。誰也不希望是這樣的。我覺得這不僅僅是愛的問題。不管為了什麼,這麼年輕的生命不去珍惜,不知道該讓我們說什麼才好。” “如果一個人想死,那是誰也攔不住的。可一個好好的人被殺,就不是這麼回事了。”杜思成冷著臉說。 “是這樣的。好了,不說這個付偉。我知道你們也在懷疑我殺了遲娟。我還真的想弄死過她。這還不包括我的兒子顧正。可是,當我聽你們說她居然真的被殺,我是說不出來的悲傷。” 杜思成輕聲問,可口氣裡卻表示著一種仇視:“你把她從家鄉帶出來,可居然想要佔為己有,是這樣吧?” “不能簡單地這樣說。遲娟離開這裡時,雖然已經是個大姑娘,但她在我的眼裡,依然還是個孩子。她到了松江其實沒幾年的時間,但她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我早就說過,她出事是早晚的事,我知道自己不會動手,但事實已經證明了


我的擔憂。” 兩人注意到,一抹憂鬱的神色浮上顧大海的眉宇之間,他的眼睛似乎被某種情感燒灼似的,放射著一種特殊的光彩。他們沒想到,這個粗壯的漢子,也會這樣動容。 顧大海獨自喝了口啤酒,緩緩地說:“那年我回家過了年就要往回返,一天晚上,遲娟媽帶著遲娟到我家來,給我送來一小口袋粘豆包。這在我們那裡就算好東西了。我覺得她們一定是有求於我。可遲娟媽什麼也沒說,遲娟急了,就說她是求我帶她出去做點事,不知道我同不同意。我說行啊,可家裡能離開嗎?遲娟媽眼淚就下來了,說,遲軍考上了大學,沒人掙錢能行嗎?我明白了,遲軍是全縣的學習尖子,考上了北京一所有名的大學。老遲兩口子沒什麼文化,老實巴腳,可幾個孩子都非常爭氣。我就問遲娟,你學習怎麼樣,她說要不是為了讓她哥哥上大學,她一定也能考上一所好大學的。我說行,那你就跟我走吧。就這麼的,我就把遲娟帶到了松江。 “最初,遲娟在我跟前幹些跑腿學舌的事,很快就顯示出了特殊的能力。幾個月後,我安排她做了我的秘書。那年秋天,我去了一趟俄羅斯,回來後沒有回家,找個賓館住了下來。像我們這個年齡,兩口子的關係很淡了。過去我沒命地掙錢,也就沒感到什麼是寂寞和孤獨,但那段時間,我時常覺得自己是那麼孤獨,在這個靜悄悄的夜晚,我更感到寂寞孤獨。有小姐打電話來,說是要好好陪陪我。我拒絕了。突然,我想起了遲娟。遲娟那時住在辦公室裡,她隨時隨地都能接到電話。她接到我的電話好像並沒有吃驚,問我在什麼地方,我告訴了她,她問我為什麼不回家卻跑到賓館去了?是不是心裡不舒服?我說你這個小精靈,誰的心思你都能猜到。沉默了半分鐘,她說,這時打電話,是不是想說什麼?我有些激動,說,你能來嗎?那時是午夜十一點,她想了一下說,你等著我好了。她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我面前,我完全被她迷住了,我這才知道什麼叫做青春。像我這個年齡早已不應該注意這些了,可誰又能保證他一生都是聖賢? “她走近了我,用一種不安的眼神問我是不是累了,她說你還是躺在那裡跟我說話吧,現在不是我的老闆,用不著擺什麼形象。她在我痠痛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著。我感到非常舒服,又把身體完全放鬆下來。她說她在舊書攤上買了一本按摩的書,自己悟的。怎麼樣,水平還可以吧,我滿意地說,比那些按摩小姐還地道。這時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這小小的一覺睡的真是香極了。當我冷丁醒來的時候,發現她還靜靜地坐在我的身邊。我感到我的眼睛發著亮光,盯盯地看著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