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美麗+財富=?
從韓國釜山開來的國際班機傍晚五點到港。現在是下午三點。上午打了幾個小時的牌,馬陽走了後。徐豔秋又美美地睡了一小覺。她忽然覺得這兩個小時,比過去的兩個星期還要漫長,她還真有些想這個胖東西了。
胖子一走,這裡就是馬陽的天地,她就指著馬陽的腦門笑著罵道:“你等著,這一切讓他知道了,有你的好。”
剛才打完了牌,馬陽就沒想走。吉達文化傳播公司的柯經理和他帶來的漂亮小秘要出去吃東西,問她去不去,她可不想在這個大晌午頭的曬那個大太陽,她現在就是想睡覺。柯經理笑著說,晚上還是陪著胖子睡吧,他可是馬上就要回來的。她說,那是當然,不是我陪他,難道還是你嗎?
馬陽說他要在江子明的書房裡找個資產評估的資料,這是老闆早吩咐了的,他可不能再拖了。這完全是個充足理由。柯經理帶著小秘書一走,馬陽就上來沒命地親她,神色有些惆悵,說:“他今天晚上就要回來了。”
“是啊,那又怎麼樣?這可是他的家啊。”
她在他的懷裡沒動,仰著腦袋,欣賞那張年輕的面孔。馬陽說:“我不能想象你和他在一切時的樣子,你就應該是我自己的,他那從頭到腳……”
徐豔秋伸手捏了一下馬陽好看的鼻子,提示道:“哎,你可別分不清裡外。”
馬陽說:“你說我分不清裡外?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裡外。”說著猛地把她抱起來,她抓住馬陽就要解她衣服的手,說:“好了,這些不是你該說的話。你要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了,你這個小辦公室主任兼秘書就快活到頭了。他捻死你可是不費力氣的。”
馬陽撥開她的手,一下子來了股狠勁,說:“那我先弄死他,我就想弄死他。他就該死,這個胖東西。他憑什麼有你,他憑什麼就有那麼多的錢?他小學沒畢業,我可是在讀的博士生啊。”
她從他的懷裡鑽出來:“你可要知道你說了些什麼。你就接受這個現實吧。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過去你不也受得了?還有,你走吧,以後我不叫你,你不要來了。”
那次馬陽還是第一次管她叫姐姐,過去則是叫她嫂子或者老闆娘什麼的。這個小子膽子真是不小,一個來自農村的老闆貼身秘書,竟然敢對老闆的女人動手動腳,甚至表示了愛意。她以為他是瘋了。那次是胖子讓他到家裡取一個文件。他要離開時竟然猛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接著又說了些發昏的話。她笑著把他推出了門。今年冬天,她感冒在床,不願意動,胖子讓他買藥送
回來。她披了件長衣就去給他開了門,他竟然抱起了她。她覺得自己渾身無力,一切隨他安排了似的。到底還是年輕人,他的猛烈讓她出了一身汗,感冒居然好了。她從這個年輕男人身上看到什麼是貪婪,他野心勃勃,等待著時機。
在名媛美容院裡,幾個年輕俊俏的美容師站在吧檯前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徐豔秋把那輛紅色的寶馬停在路邊,走進這個女人的世界。聚在人堆裡的漪蘭看到徐豔秋那宛如少女般的身姿飄了進來,立刻滿臉含笑地迎了上來。
“徐姐,以為你明天才會來。今天江總是不是要回來哦?”漪蘭跟在徐豔秋的身後,走進一個裝飾華麗的單間。
脫了外衣,躺在美容床上,微微地閉上眼睛。漪蘭做好了準備工作,開始在徐豔秋的臉上精心地做著護理。趁這個時間她可以稍稍睡一會兒,剛才的睏意都被馬陽的胡鬧趕跑,現在又悄悄地浮了上來。
“徐姐,有一個叫遲娟的你認識嗎?”
徐豔秋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怎麼了?”
“她被殺了。我們剛才就在嚷嚷著這事兒。”
徐豔秋一骨碌坐起來,挺著豐了胸後飽滿的乳房。她的身板立刻顯得十分僵硬。
“你說什麼?是遲娟嗎?”
漪蘭說:“是啊,我們這裡的店長還認識她呢。她說就是昨天早晨由遲娟的男朋友發現的屍體。據說殺人的現場非常悲慘,似乎是非常仇恨她的人乾的。”
徐豔秋撥起了電話。
“子謙,你知道嗎,遲娟被殺死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路子謙在電話裡說。
她以為子謙會高興。她有些失望。
“也沒什麼,我就是告訴你這個消息。”
“我不想聽這些。”
“子謙,你現在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不就是守著一個快死的人!”
“你爸爸怎麼樣,是不是就這兩天的事兒?”
“用不著你管這些。”
“你小小的年紀……”
“呵,今天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想起和我說起了這些?你不用管我,你儘管去出吃喝玩樂搞小白臉,我生來就是為你頂罪的。這我明白。”
“子謙。如果你爸爸不行了,就打電話給……”
“那不用你管了,我興許就扔在屋子裡,讓那屍體變臭。我自己找個地方待著。”
這就是她的女兒嗎?這電話真是不該打,她最後說:“好了子謙,我一會去接你江叔叔。你自己要……”
“你接天王老子和我也沒關係。那飛機怎麼不掉下來。”電話嘟地一下掛了。
她和遲娟毫無交往,但她太瞭解這個人了,用的雖然也是女人的嬌媚和床上功夫,可自己只是一個有錢的閒人,整天靠著打牌和偶爾搞場情感遊戲混日子,而遲娟出道後就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現在她居然被殺了,殺她的人一定就是這個圈子裡的。她心神不寧,也許真的要出大事。如今的人,不管關係是怎樣的密切,在另一個環境裡,很可能就是你的敵人。
她看了看錶,現在去機場還早。究竟是為什麼非要自己親自來接江胖子,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過去這都是馬陽的事。她似乎有種立刻要見到胖子的急切心理。
夕陽似乎和濃濃的血跡攪和在一起,瀰漫在天際中。遲娟被殺的陰影在她的眼前忽快忽慢地躍動。她覺得有把無形的匕首,也在悄悄地向自己的胸口刺來,她血跡模糊,成為一攤紫紅色的泥巴。
金色的餘輝傾灑在停機坪上,一架大型客機反射著耀眼的光芒。乘客們紛紛走出機艙,徐豔秋抬起手臂,向一個粗胖的漢子揮了揮,那男人就是江子明,肥實的臉膛紅光滿面,見到來接機的竟是徐豔秋,略有不滿地說:“你來了?怎麼沒讓小馬來接我?”
江子明過去以把徐豔秋搞到手為榮,惟恐別人不知道他掠來了路延峰的妻子。可如今一切都變了。他不再以擁有這個女人為榮,也多少泛出些惻隱之心,那小個子已不久於人世,身邊只有那個可憐的女兒。
“不喜歡我來接你呀?真是沒良心。我可是盼了你半個月了。”
“是麼?沒有找個小白臉陪著你?你不會這樣寂寞著吧?”
徐豔秋的心中一震,嘟著嘴唇故做生氣狀:“說你沒良心,就是沒良心。真不該來接你。”
江子明笑了一下,拍了拍徐豔秋少女般的腰身說:“不是。你太顯眼。沒看那幾個人都在看你?”
“你說些什麼?”徐豔秋瞪了下眼睛,坐在司機位置上。
紅色的寶馬車在筆直的高速公路上疾速地行駛著。徐豔秋突然說:“我剛剛聽說,遲娟被殺了,就是昨天早晨的事。”
江子明一驚,說:“什麼,遲娟被殺了?這怎麼……這不會有錯吧?”
徐豔秋抑鬱地說:“我想不會。已經有兩個人這樣說了。”她想說馬陽的消息總是準確的,可在他面前她從來
不提這兩個字。
江子明想打個電話問問清楚,可又沒打。“是誰殺了她?沒聽說有什麼線索?這個小女子死了,可要驚動不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