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番外·聖迪辛拉馬戲團四 舞臺,水箱,溼漉漉的甜心……
番外·聖迪辛拉馬戲團四
[1913年, 美國一代魔術大師哈里·胡迪尼,曾表演了魔術史上最為著名的舞臺幻術——水牢逃脫術。
魔術師在密封的水牢裡,自繩索、腳鐐及手銬中脫困。]
威廉說他們可以復刻這場表演。
懷姣不明白威廉是怎麼一個晚上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的。
他看著舞臺中央裝滿水的巨型水箱, 想的是他以前也看過joker的逃生術, 在送他黃玫瑰的那場演出上, 同樣精彩。
但這是已經表演過的,已經不新鮮了。
他以為魔術要的是新鮮和特別。
“誰說要讓魔術師下水了。”
威廉走近,靠在身旁巨型水箱的木框上,笑看向懷姣。
“?”
懷姣有不好的預感。
“你會游泳嗎?”他沒有解答懷姣的疑惑,反而問了奇怪的問題。
“會一點……”懷姣保守道。
他在鄉下長大,又經歷過洞穴副本,水性還算可以。
“很好,你為你的戲法老師減少了一節游泳課。”
懷姣很快知道威廉是什麼意思。
威廉團長違背了原本說好的“你只需要和觀眾互動”的承諾。
打算讓懷姣下水。
他說,全新的水牢逃生術,主角不再是魔術師,而是他首次露面的漂亮助手。
“別開玩笑了……”
懷姣僵硬地後退了一步,離那個水箱遠了點。
他了解自己的, 完全為零的表演天賦,還有災難級的互動水平。
懷姣不想當主角, 更何況, 他相信joker肯定還有其他更加拿手精彩的把戲。
但是威廉說:“對, 只是比起魔術師的精彩復出, 觀眾們大概更願意看到他的失誤。”
威廉團長手撐下巴點了點頭, 裝模作樣地回想道:“聖迪辛拉上次引起轟動, 好像是大魔術師joker在萬聖節演出中途, 跳下舞臺, 去追他的……”
“威廉、!”
懷姣磕巴著打斷他:“我覺得、我還需要練習一下潛水……”
“聰明!”
威廉直起身, 一步一步,走到舞臺中央。
“舞臺,水箱,溼漉漉的甜心。”
像是已經預想到演出的成功,他雙臂展開,舞臺頂光打在那張年輕,卻意外狂妄的臉上。
“我想,哪怕英國皇室的刻薄貴族,也將會為這一幕傾倒。”
……
即將作為魔術道具的透明水箱,在注滿水的那一刻就被搬上了演出主帳的舞臺,因為道具的昂貴以及特殊性,整個主帳都成為了魔術師和他助手的私人領地。
兩米來高的巨型水箱,旁邊單獨搭著把木梯,方便個子並不高的魔術師助手上下。
懷姣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可等他走上去,站在梯子上往水裡看時,才隱約感覺到一絲緊張。
他努力壓下這種感覺,嚥了咽口水,手指緩慢摸向衣領。
剛想解開釦子,手被按住。
身量過於高挑的魔術師,哪怕只是站在梯旁,視線也能與踩著梯子的懷姣平齊。
他按著懷姣的手,目光卻沒有看向懷姣,只微挑著眼,覷向旁邊同樣盯著懷姣的另一個男人。
“……”
威廉團長的嘴角抽了抽。
在joker略帶譏誚的目光下,忍不住說:“是什麼讓你誤會我的取向和你一樣,會是這樣脫光衣服也沒胸沒屁股的小鬼……”
“…………”
莫名被羞辱的懷姣十分羞恥地放下了打算脫掉上衣的手。
舞臺上的燈沒有全部打開,水箱的四個角用實木和金屬鏈條包裹著,裡面的水呈現出微深的黑色,略顯可怖。
懷姣小心坐在水箱邊沿,剛把腳放進去,就冷得縮了一下。
但他很快適應,在感覺沒有那麼冷了之後,乾脆扶著玻璃壁,整個人泡進水裡。
“很好,看來你並不怕水。”威廉鬆了口氣。
“接下來,你專業的戲法老師,會從閉氣開始教你。”
魔術的流程其實很簡單。
就像威廉之前預想的那樣,僅僅是一個“老套的美女逃生戲碼”。
作為魔術師助手的懷姣,需要隨機被一位幸運觀眾上臺,用繩索捆住手腳,關入水箱。
這裡的隨機,是真正的隨機。
萬眾矚目的聖迪辛拉紐約演出,來的貴賓甚至也許會有英國王子這類無法得罪的人物。
“所以一切保險又投機取巧的手段都不作數。”
懷姣不是很明白,他只知道曾經看過的一些魔術相關的電影裡面,類似這種危險的戲法,一般都會提前準備周密的措施。
比如尋找一個替身,或者在臺下安排他們的人。
“我們安排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被那些無法得罪的難纏角色臨時取代。”
懷姣不解地皺了皺眉。
威廉團長的神情難得嚴肅,壓低聲音:“你更要做好他們會打死結的準備。”
“不要抱有任何僥倖的想法,但……”
“威廉。”joker聽不出語氣的平淡語調,打斷了威廉近乎恐嚇的話。在懷姣明顯被嚇到的瑟縮眼神中,略抬了抬眉:“你電影看太多了。”
“但你可以永遠相信你的魔術師。”
威廉還是說完了這句,說完朝他們揮揮手,瀟灑跳下了舞臺。
“期待你們的成果。”
帳篷裡突然恢復安靜。
懷姣泡在水箱裡,有些無措的,朝joker看了一眼。
對方似乎還沒有開口指點他的打算。
男人站在水箱外面,披肩的寬大外套和法式襯衫,復古又華麗,他抱臂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才抬眼,隔著面前透明的玻璃壁,和懷姣對視了一瞬,漫不經心問了句:“你的閉氣時長,試過嗎?”
“大概,一分多鐘……”懷姣回的猶豫,這還是他在學校的時候,體檢測出的肺活量。
“一分鐘。”
joker截斷他的不確定。
金屬懷錶從手中垂落,泛著銀光的金屬細鏈掛在男人修長指骨間,晃了晃。
“不必潛下去。”
秒針指向某個點之後,正式開始計時。
懷姣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埋入水中。
大概一分鐘左右,耳邊的玻璃壁上傳來敲擊聲。
懷姣知道這是joker在提醒他,但他感覺自己還能堅持一下,於是又閉了會兒氣,直到快憋不住時,才猛地抬出水面,手抓著水箱邊沿,急促喘了喘。
“一分十八秒。”
透過眼前的水汽,懷姣模糊中只察覺到面前joker的臉色似乎並不怎麼好。
他還以為是自己並不出色的憋氣時長導致的,懷姣知道joker一向毒舌,特別在教他戲法這方面。以前教導他的時候,就經常露出那這副,皺著眉,煩躁又冷漠的表情……
“你聽不到我的提醒聲嗎?”
“啊?”
“我以為你的耳朵也進水了。”
果然……
懷姣抿了抿有些冰的嘴唇,小聲回了句:“聽到了的……”
joker眉眼下沉,不再開口了。
也許是懷姣在潛水這方面確實有點天賦,掌握腹式呼吸之後,他在水下的閉氣時間,最長可以達到兩分多鐘。
然而水下逃生的戲法,除了最基礎的閉氣之外,另一個重頭戲,就是逃生。
第三天的時候,懷姣嘗試著讓joker捆住他。
joker只看了他一眼。
隨後,解下他系在腕上的綢緞絲巾,在懷姣面前蹲下。
用來搭配的綢緞絲巾,光滑,細膩,且帶有原主人皮膚的溫度。
在joker的手腕上僅能繞兩圈的絲巾,捆住懷姣的一雙腳時,哪怕打了繁複的結,也能垂出很長的一段。
joker的手一直停留在他的腳腕上,懷姣沒有多想,只皺眉盯著腳上的絲巾,上面的結肉眼可見的複雜,不是常見的蝴蝶結或者其他好解開的款式。
【他是不是想溺死我……】懷姣緊張道。
【……】
8701只回他:【你想多了。】
沒有得到8701支持的懷姣哼了哼。
幾天的訓練讓懷姣已經能夠自己在水下計時。
joker給他設定的時間是兩分鐘。
懷姣深吸一口氣,沒有多想,直接潛入水底。
水箱底部輕微的水壓讓他的耳朵有些不太明顯的漲,懷姣半睜著眼睛,在不甚明亮的水箱中,摸索著,找到捆住腳腕的絲巾。
孔雀綠的綢緞絲巾,被水浸透,泡成綿軟的一條。
貼在他瓷白的腳背上。
他閉著眼睛,用冷冰冰的手指去勾,然後順著絲巾的尾巴,往上摸。
摸到繩結時,手指一頓。
心跳加快了瞬,懷姣數著心跳聲,重新掐算憋氣的時間。胸腔越來越明顯的虧空感,在提醒他剩餘時長。
他抓著絲巾的一角。
想著,還有10秒。
而就在這時,耳邊倏然傳來入水聲。
水中劇烈震顫的波紋告訴懷姣——
有人跳了下來。
懷姣只感覺手臂一緊,那人鉗著他的手臂,直接將他拖出水面。
懷姣趴在玻璃壁上,睫毛顫顫,短促喘著氣。
轉過頭,身旁是金髮凌亂、髮絲墜水的joker。
淺淡的髮絲浸滿水後顯出愈加深重的金色,他和懷姣一樣,渾身都溼透了,卻仍抓著懷姣的小臂。好像用了很重的力道,骨骼清晰的手背繃出了略微明顯的青筋。
只是懷姣沒有感覺到痛。
“你……”
他張了張嘴。
察覺自己沒事後,懷姣分明看到了面前人驟然鬆懈的肩膀。
小丑花哨高調的寬大外套浮在水面,妝也暈溼,眼下流淌出細碎的,黑色的線條。他卻好似注意不到一般,只撩著眼皮,輕挑說道:“要是你在我的手下溺水了,威廉會找我的麻煩。”
“而且如果解不開,你應該……”
懷姣趴在玻璃壁的邊沿,溼潤瑩白的額頭壓在手臂上,臉頰貼著臂彎,微微偏著頭。
他看著joker,手腕掙了掙。
再抬起來時,細白手指間,勾纏著的,是已經解開的,浸透的孔雀綠絲巾。
8701說的很對,他確實想多了。
看似複雜的繩結,實際是懷姣在電影裡也見過的,戲法專用,極好解開的特殊繩結。
只要摸到結尾,甚至可以說一扯即散。
joker塗白的眼睫顫了顫,細長的睫尾,墜著水珠。
他看到懷姣嘴唇翕合,聲音微小,含糊問他:“你對你的搭檔,都這樣謹慎嗎……”
懷姣詫異於joker的“謹慎”,除了易解的繩結,還有不到兩分鐘的計時。
恐怕威廉在這裡,也會因為這樣“過家家”式的訓練,嘲諷上兩句。
懷姣肯定剛才在水下不到兩分鐘,他想問joker什麼,猶豫了兩秒,卻只委婉的說:“威廉說你可以閉氣很久。”
“五分鐘,我試過。”joker抬起眼,看著懷姣。
他的頭髮有點長,落在水池。
在波光粼粼的暈影中,暈花的妝,溼透的長髮,如同濃墨重彩的水鬼一般。
聲音也陷入水裡。
“嗆水很痛苦,你一秒也不必體會。”
……
聖迪辛拉的每個人都進入了演出前忙碌的準備期。
魔術師和他助手的訓練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只除此之外,他們額外需要擔心的,還有演出服裝的問題。
威廉團長的珍藏裡並沒有找到適合懷姣演出穿的衣服。
實際上,馬戲團還從未接納過像懷姣這樣典型的亞裔成員。
除了有一張和他們格外不同的漂亮臉蛋之外,他還有著亞洲人十分獨特的纖細體型。
而馬戲團的成員們大多身材誇張。
不說黑蟒,就是威克斯和joker,身高也快接近兩米。
僅是站在懷姣的面前,就像巨人一樣的魁梧。
這讓威廉團長實在犯難。
而等他再次拿出那些稀少而暴露的布料時,joker陰著臉直接把懷姣拎出了他的帳篷。
極度排外的魔術師,連助手的衣物也打算由他親自準備。
為此,joker甚至製作了一個人臺。
那是懷姣第一次進joker的帳篷。
他簡直要被那些琳琅滿目的新奇玩意兒迷花了眼。
頭頂的光,都是由琺琅玻璃折射出的,夢幻的彩色。
joker的收藏癖似乎比威廉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很少有人能進入他的帳篷。
懷姣也是才知道,joker那些設計花哨的衣服,大部分出自魔術師本人之手。
所以他有一個單獨的衣帽間,以及一張巨大的操作檯。
那張桌子大到什麼都有。
各色的布料,材質不一的絲緞、薄紗,隨便扔著的精巧道具,還有和白色蕾絲裹纏在一起的瑪瑙寶石。
懷姣眼睛微亮,在joker為他測量身體數據時,從桌面一堆新奇玩意兒裡,翻出了一副撲克牌。
像是joker經常把玩的一副,上面的小鬼牌面,特別又熟悉。
“腿。”
皮質的軟尺,量到了他的腿邊。
懷姣好奇地捧著那副牌,順勢往桌上一趴。
皮尺冷冰冰貼著小腿。
身後卻半天沒有動靜。
“怎麼了?”
他戀戀不捨地回過頭,只看到joker蹲在他的身後。
神色莫名,而古怪,淺藍色的眼眸上抬,自下往上,正正看著他的……
短褲邊。
懷姣反應過來,臉一下漲紅,想直起身又怕太過刻意,只能僵硬地,放下手。
就著趴在桌上的姿勢,用手背壓了壓短褲翹起的邊。
“好、好了嗎?”
——求joker視角。。。。
——我的勾就是尺,寶寶你且趴著,我要好好量量你……
——寶寶這下我真要舌忝你下面了。
人臺做好的時候,聖迪辛拉最閒的威廉團長不請自來。
懷姣懷疑他根本就沒有事做。
威廉團長看到他的表情,立馬做出傷心的樣子,浮誇捧著胸口:“jiao,你不知道你離開的那段日子我有多想你,聖迪辛拉再找不到一個需要我這樣操心的人。”
“我想我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父愛。”
“……”
見無人搭理,威廉一轉頭,又對著那個等身人臺嘖嘖稱奇。
他其實還沒有這麼仔細地打量過懷姣。
“你對我的身材有什麼意見嗎?”懷姣忍不住說。
威廉聞言,停在了人臺的身後。故意一般,從後面環住人臺的腰,手搭扶在人臺的胸前,意有所指,笑的很壞:
“你看起來還沒有長大呢,jiao。”
然後在joker動手前,迅速收回了手。
“你的癖好還包括人臺?”joker冷冷瞥了他一眼,毫無情緒地道:“真令人驚奇。”
威廉無奈:“你在懷疑一個老父親的基本道德。”
“我需要再重申一遍嗎?聖迪辛拉偉大的創始人威廉·加斯頓的取向,永遠只有金錢和自由。”
“放心,好嗎,我跟你和威克斯可不一樣。”
“我的性取向比你們今晚餐桌上的鐵勺還要直。”
“……”
……
這天傍晚的帳篷裡沒有人。
懷姣難得能夠一個人獨處,大多數時候,joker或者威克斯,都會無時不刻地盯著他。
帳篷裡空蕩蕩的,燈光也很暗,但懷姣還是習慣性躲在幕布後面,換下衣服。
他沒想做別的事,只是訓練。
懷姣堅信笨鳥先飛的道理,所以偶爾joker不在的時候,他都會一個人偷偷跑來。
因為頻繁下水的原因,威廉早早給他準備了泳裝。
布料纖薄的連體吊帶款。
20世紀60年代的美國,自然性感的比基尼泳裝是時尚審美的主流。
威廉大概已經挑選了他認為最適合亞洲人的保守款式,但是懷姣顯然比他想的還要保守,下面總會再穿一條短褲。
這實在方便很多,比起總是溼透的便裝。
纖薄帶彈性的滌綸布料,浸水後會略有些透,好在顏色並不淺,讓懷姣沒有那麼的尷尬。
只在下過水後,直播間彈幕狂亂騷擾他時,才會不自在的下意識微微含住胸。
他也不知道普通男生只穿一條短褲就能解決的問題,怎麼會在懷家軍口中變得這樣、荒銀。
【兩分半,】8701聲音卡頓,有滋滋的電流。
懷姣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他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轉過頭,發現是西服筆挺,輕巧躍上舞臺的威廉。
“果然在這裡。”
懷姣剛潛過水,正坐在水箱上,一雙手撐在腿邊,微側著身體,回頭看他。
威廉緩步走近,略一抬頭,就和懷姣對上視線。
白色的毛巾蓋住頭,將亞裔小鬼本就小巧的一張臉,襯得更加的小。
細伶伶的手臂貼在身側,打溼的黑色髮絲,乖順蜷在臉頰。
“?”
好像不解他找自己做什麼。
“joker讓我盯著你。”
威廉語氣微頓。
近在咫尺的上下錯位,讓他能無比清楚地看到。
面前懷姣坐在水缸邊沿的樣子。
那件自己挑選的泳衣,此刻沁透了水,正溼潤潤地貼在他的皮膚上。
他垂頭看著自己,微偏著臉,髮尾透明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他被小臂遮擋,柔軟起伏的……
胸前。
圓滾滾的一顆,隨著呼吸,懸墜,滾落。
威廉表情一滯,喉結無意識滾了下。
還沒開口,就聽到懷姣說:
“joker知道,你這樣盯著我嗎?”
威廉表情猛變。
然而還不等他辯解。
意外突發,面前的懷姣忽然臉色一白,顫聲喊他:“威廉、我的腳好像抽筋了……”
說著慌亂朝威廉伸出手。
威廉身體僵了一下,動作快過反應,倉促扶住了懷姣溼漉漉的小臂,讓他拽住自己整齊的衣襟,借力坐穩。
雖然,這會打溼他昂貴的定製三件套。
“我就知道,joker一定早料到你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才讓我盯著你……”
懷姣冰涼溼潤的手指,混亂中,忽地擦過了他的喉結。
他後背一麻。
馬戲團里人設風流、總是油腔滑調的威廉團長,第一次,甚至難以反應,在懷姣撐住他的肩膀時,下意識展開手臂——“好吧、好吧,我知道,腳抽筋可是嚴重的意外,joker恰好不在營地裡,我是說,實在疼的話,你今晚也可以在我那裡休息一晚,我可以為你上藥,或者,需要一些按摩嗎?我的手法還不錯,當然,我那裡只有一張床,我們得睡在一…我們得擠擠,但是,但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能讓joker知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做出了一個環抱的姿勢,紳士沉穩中又略帶些許迫切地,等待懷姣像依靠joker那樣,依偎進他的懷裡。
結果下一秒。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面前人撐著他的手臂,動作笨拙,自己跳了下來。
舞臺的木地板上暈出水坑,懷姣赤著腳,單腿站在一邊。
無法使力的左腳,踮在右腳上。
他扶著威廉團長的手臂,看著僵立不動的威廉團長。
偏頭問他:“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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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別說出去好嗎,求你
(還是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