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九 作品

27. 出事 陳寄北濃眉大眼的,也能幹出這種……





倒不是很明顯,但他平時幹活絕對不是這個效率。




夏芍一愣,陳寄北這個濃眉大眼的,也能幹出這種事?




剛好此時陳寄北停下來休息,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男人看到她,眼神微頓。夏芍卻是心裡一動,直接走過去扶住了他的腰。




昨晚的觸感依稀還在,陳寄北當時便僵住了,用眼神詢問她想幹嘛。




夏芍無聲和他對口型:“拖時間。”




剛說完,那邊何二立就看了過來,“怎麼了?”




“啊,沒什麼,寄北腰閃了。”夏芍趕緊給陳寄北揉揉。




陳寄北頓時更僵,從何二立的角度看,倒還真有點像腰扭了不敢動。




何二立過來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行就別幹了,我來,我以前看我們家老爺子摳過。”




是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




陳寄北握著鎬頭沒動,“我不疼。”




剛說完,腰後就被人掐了下。




陳寄北話聲一頓,趕忙假借扶腰,捉住了身後那隻作亂的小手。




這下連夏芍也僵住了。




何二立沒看出不對,還在跟兩口子說話,“都不能動了還不疼,行了你快回去歇著吧,我一個人又不是幹不了。”




見他低頭刨地,夏芍趕緊把手抽回來。




陳寄北也沒抓著不放,兩人假模假樣回到屋裡,夏芍做戲做全套,還拿了個枕頭給陳寄北躺著。




很好,挖地窖進度減慢get正確。




夏芍轉身出去做飯了,陳寄北看看枕頭,又看看剛和夏芍交握那隻手,熟悉的煩躁再次籠上眉心。




夏芍把早上煎的鹹魚切上些蘿蔔,回了一下鍋。接著蝦醬入鍋爆香,開始煎豆腐。




買回來的豆腐被她切成了一寸寬兩寸長厚約半釐米的片,接觸到鍋底的淺油發出“刺啦”一聲響。沒多一會兒,豆製品混合著蝦醬的鮮香就飄滿了廚房。




何二立在院子裡聞到,本來還有點累,立馬來了幹勁兒。




什麼打牌?有人叫他打牌嗎?




他就是這麼樂於助人又講哥們義氣,陳寄北腰都傷了,幫著挖個地窖怎麼了?




幫他多吃碗飯都沒問題!




唯一受苦的,就是對門孫清兩口子了。




真的,再給夏芍做點什麼得提上日程了。天越來越熱,總不能夏芍一做飯他們就關門吧。




兩口子大眼瞪小眼,都有些無奈,最後還是孫清聰明。




她拿碎布做了個口罩給自己戴上了==。




一個地窖最少要挖兩米五深,何二立一個人忙活,等到天黑,身上的衣服已經汗透了。




好在夏芍弄出來這桌菜足夠安撫他疲憊的心。




白嫩嫩的豆腐已經被煎至兩面金黃,輕輕咬下去,蝦醬的鮮香和豆腐表皮的焦香立即俘虜你的味蕾。再往裡,取代焦香的又是內裡無限的軟嫩。




夏芍火候控制得剛剛好,不會太焦讓口感變硬變苦,又不會太輕不夠入味。




都說鹹魚就大餅子,越吃越香,何二立卻覺得不用吃鹹魚,光這個豆腐就足夠香了。




剩下一個炒蘑菇,一個小白菜湯,純粹是吃飽了用來清口的。




為了讓何二立徹底沒法出去打牌,夏芍還給他倒了兩盅酒,感謝陳寄北腰受傷後他做出的貢獻。




何二立本來就累,又喝上點酒,一回家倒頭便睡,臉都沒洗。




何嬸兒看著還納悶,拿溼毛巾幫他擦了擦,“他這是又跑哪去了?”




“他除了鬼混,還能跑哪去?”何叔聽了冷哼,“昨晚他就一宿沒回來,都是你慣的。”




“怎麼就是我慣的?你沒慣啊?”




何叔不說話了。




生這個小兒子的時候世道混亂,何嬸兒身體又不好,還沒滿八個月孩子就早產了,生下來還不足四斤。當時接產的都說活不了,得虧何嬸兒奶好,養到滿月愣是站住了。




只不過早產的孩子到底先天不足,他們又沒那個條件後天補,何二立從小就多病多災。




都快兩歲了,他才會走。小時候更是總生病,一生病就整宿整宿要人背。




現在二十多的人了,他長得也不高,比他哥足足矮了半個頭。




本來就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何況他還身體不好。老兩口心疼都來不及,家裡哥哥姐姐甚至妹妹也照顧著,時間久了疏於管教,也就養成了懶散貪玩的性子。




不過貪玩歸貪玩,本性倒不壞,也沒惹出過什麼禍來。




年輕體力就是好,回去睡一宿,何二立又活蹦亂跳了,比打完牌看著還精神。




在單位門口碰到夏芍跟陳寄北,他還問陳寄北:“你腰怎麼樣了?能騎車嗎?”




“他沒事。”夏芍幫陳寄北答了,“來的時候我帶的他。”




何二立頓時重新打量了下自己這個朋友,“看不出來啊。”




陳寄北:“……”




陳寄北什麼都沒說,一言不發去車棚鎖車。




何二立就又問夏芍:“今晚我也沒啥事,下班就過去?”




“嗯。”夏芍懂他的意思,“今晚可能得晚點吃飯,我去擼槐花。”




“沒事沒事,早點晚點都一樣。”何二立立即眉開眼笑。




結果幾人剛走到釀造車間,老遠就見一個人站在木匠房門口,裡面正傳來咆哮。




“你看你做的這是什麼玩意兒?我是這麼教你的嗎?教個木頭都比你聰明!你要是學不明白,趁早給我滾!有那教你的時間,我做一百個都夠了!”




這可是早上上班時間,人來人往的,廠裡好多人都聽到了。




何二立忍不住望向陳寄北,“你師父不是挺喜歡曹德柱嗎?覺得他聽話又會來事兒。怎麼連他都罵?吃槍藥了?”




陳寄北想到什麼,看了夏芍一眼,沒說話。




夏芍就更不可能說什麼了,還好奇地往那邊瞄了瞄,“寄北師父脾氣這麼差嗎?”




說實話這人她還沒見過,陸澤同請客那天就沒去,平時兩人不在一個車間,也沒什麼見面機會。




何二立輕撇了一下嘴,“那哪是一般的差?不過人家有手藝,脾氣差點也正常。”




他只是擔心陳寄北,“你這腰今天不能幹重活吧?可別惹到他。”




他不提,陳寄北差點又忘了自己腰疼的人設,表情一滯。




看看那邊被罵得狗血臨頭的曹德柱,陳寄北沒上趕著去找批,拿了工具在廊下劈起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