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古巴紅糖





張淑真也跟著點頭,“多做點辣的,正好我現在身子不重,還能幫你幹動。”




這要是讓周雪琴知道,又得氣死。




周小梅不幹活,大家集體排擠她;夏芍還沒說不幹活,卻有人搶著幫她幹。




晚上下班,陳寄北又去飯店買好了飯,袋子裡還拎了一大堆東西。




他往外拿飯盒的時候夏芍看了看,看到一包和郭姐一樣的古巴紅糖,明顯是給她的。還有幾塊藥丸子一樣的東西、一些幹艾草,甚至一瓶新買的黃酒。




“不做魚不做肉的,買這個幹嗎?”夏芍有些疑惑。




陳寄北沒說話,吃完飯,等她病懨懨躺在炕上翻連環畫,卻熱了半杯黃酒,給了她一粒藥丸。




“這是什麼?”夏芍拿著那黑乎乎的東西。




“鹿胎膏。”陳寄北說,“何嬸兒給的,說吃上不那麼疼。”




何嬸兒是過來人,家裡也有女兒,會有這些倒不奇怪。只是夏芍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可她肚子疼,昨晚又沒睡好,現在腦子鈍鈍的,失去了往日的靈光。




直到晚上睡覺前,陳寄北給他端過來一盆泡腳水,裡面是煮好的幹艾草。




肚子裡的熱




黃酒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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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暖了她冰涼的雙腳,又一路向上,暖向她隱隱墜痛的小腹。




夏芍感覺沒那麼難受了,睏意也隨之襲來。




只是還沒等她打起瞌睡,就看到陳寄北試了試水溫,又往裡添了些熱水。




她一下子醒了。




不對,太不對了!




哪有好哥們生理期,能照顧成這樣的?




前世那些所謂的直男,女朋友生病了,都只會說多喝水,早點睡,照顧好自己別太累。




而且昨天半夜他還什麼都不懂,今天就知道鹿胎膏能調理月經了,還給她燒艾草水泡腳……




夏芍腳趾動了動,“你去找何嬸兒問的?”




“找何二立問的。”陳寄北盯著水盆,沒抬頭。




何二立中午回家吃飯,下午來上班,就丟給他這袋子東西,還支支吾吾教了他怎麼用,“下回你可別找我問了啊,我媽還以為我處了對象,抓著我問了半天。”




不過他不說,夏芍也想起來他早上說有事找何二立,水盆下的腳趾又摳了摳,替他摳的。




大男人找人問這些,跟去超市問衛生巾買哪個有什麼區別?




夏芍實在無法想象這男人一向眉眼冷峻,當時是怎麼說出口的,又是什麼表情。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不是這個,是什麼好兄弟能做到這種程度,社會主義好兄弟嗎?




不是夏芍心太大,主要她是看過原書的,而原書裡,大佬就是個孑然一身的工作狂人設。




本來就夠先入為主了,新婚之夜這人還離她遠遠的,表示對她沒興趣。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要是一有點什麼就往歪裡想,豈不是自作多情?




可她沒往歪裡想,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往歪裡跑了呢?




夏芍沒敢妄下定論,正好她也困了,決定先睡覺,明天再觀察觀察。




也不知道鹿胎膏和艾草泡腳哪個起了作用,次日起來,夏芍痛經的症狀又減輕了不少。




於是她暗搓搓開始觀察陳寄北,看他又去排隊買飯,看他忙裡忙外,接送自己上下班。




然後她就揪住了好幾次這男人偷偷看她,每次她看過去,他又一臉冷漠移開視線。




又到了晚上泡腳時間,夏芍翻著連環畫,突然說:“也不知道李家現在怎麼樣了。”




陳寄北本來在刻東西,聞言刻刀立即停了,蹙起眉。




夏芍假裝沒看見,“這兩天我沒去買菜,也不知道李大爺是不是真走了,程經理去沒去上班。”




“你還想幫他們說和說和?”陳寄北憋不住開口了。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太過熟悉,此刻夏芍再聽,竟然有一種瞭然之感。




她接著翻了一頁連環畫,“說和倒不至於,那是人家的家務事,我管不著。”




陳寄北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剛要繼續刻,她接著又道:“我就是有點唏噓。早知道李家是這種人家,還不如別跟他們




()家結親,定我們村村南的黃二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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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睜著眼睛說瞎話,“對啊,老黃家二胖。雖然他們家條件沒有李家好,但這人比李寶生高,比李寶生好看,比李寶生有工作能力,家裡還有親戚在縣裡……”




都沒等她說完,陳寄北就放下東西出去了。




夏芍轉頭,果然發現他在院子裡抽菸,一個人生胖氣。




確定了,這人的確對她有點意思。




不然這麼敏銳的一個人,也不會連黃二胖是她拿來氣李來娣的那個傻子都沒發現。更沒發現她後面和李寶生那些對比,換種說法套在他身上正好合適。




不過他是沒長嘴嗎?




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瞎陰陽怪氣。




就他這樣,難怪在書裡單身了一輩子。




不,現在書裡的內容也不能全信了,至少她就不會再跑去給男女主當保姆。




說實話夏芍很吃驚,但她這人一向想得開,不至於因為發現陳寄北對她有意思,就糾結得難以入眠。更不可能對書中人物有什麼濾鏡,立馬激動無比去找大佬貼貼。




這男人不是不愛說話,還總生胖氣嗎?讓他生好了,等他能好好說話了再說。




夏芍穩得很,擦擦腳,去外面把水倒了。




倒完回來放下行李,想想又把陳寄北那套也放了下來。




等陳寄北迴來的時候就發現夏芍已經睡了,繼那天半夜痛醒之後,臉上難得有了點紅潤。




只是……




看著突然又離開半米距離的兩套行李,他沉默半晌,悄悄往一起拽了點。




夏芍沒反應。




他又悄悄拽了點,察覺到夏芍翻身,又下意識停手。




不過夏芍始終閉著眼睛,好像並沒有要醒。直到他把兩套行李拽靠到一起,也沒有發現。




這回看著順眼多了,陳寄北關燈,脫衣服上炕。




正準備像前兩晚一樣把人摟過來睡,他頓了頓,低聲喚:“夏芍。”




夏芍呼吸綿長,恍若未覺。




陳寄北這才把毛巾被蓋到夏芍身上,伸出手,將那個纖細的身影圈進懷裡。




然後他就被人踹了一腳。




夏芍整個人都從他懷裡溜了出去,只留給他含糊的一聲:“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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