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九 作品
第 46 章 蝲蛄豆腐
陳寄北抿住唇,總覺得有些情緒在心裡衝撞,像是隨時都要撞出來。
沒等他說什麼,旁邊突然傳來“哇”地一聲。
“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連續兩次降維打擊,小壯同學終於受不了這個委屈,哭了。
不止他,其他小鬼看著夏芍的眼睛也有些發紅,夏芍只轉頭看了一眼就扭回身,“快走!”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滑稽,不知道的還以為夏芍那些連環畫不是買的,而是打劫這些小鬼的。。
一直走到自行車邊,夏芍才停下來。
陳寄北就跟在她後面,見狀開了車鎖,突然問:“你那個,是不是快來了?”
夏芍一愣,才反應過來這男人竟然在問她家親戚。
“應該快了吧。”她對這具身體還不算熟悉,只能猜個大概。
陳寄北沒再說什麼,晚上回家就給她燒了艾草水,“何嬸兒說要提前幾天泡,才不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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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廠長說到做到,第二天食品廠的警衛室就多了條狗。
就是這個大小……
夏芍看著那剛剛斷奶的小土狗,把它和昨天威風凜凜的大毛對比了半天,“你狠一個,狠一個給我看看。”
小土狗歪著腦袋,“嗚汪!”
就這奶奶的聲音,溼漉漉的眼睛,還有不過米粒大小的乳牙……
能把鬧事的人嚇唬走嗎?難道要萌死他們?
“你別看他小,過幾個月就可以看家了。”打更大爺從警衛室裡出來,手裡還端著個裝有狗食的盆,“大狗不好弄,就這種從小養大的,最會看家。”
這年頭城裡養狗的人本來就不多,成年了的大狗的確不好弄。
倒是何家在附近鄉下有親戚,何二立回家一說,立即借了一條大的拴在院子裡。
不只是狗,同樣借回來的還有兩隻戰鬥力爆表的大白鵝。
何嬸兒每天親自給這三隻活物餵食,“他二姨說了,這幾個最兇,我看誰敢來咱家鬧事。”
也不知道是被狗和鵝嚇到了,
還是戴長慶媳婦兒當眾找過去把這事兒捅了出來,沒法上門鬧了。一直到公安局那邊開始走流程,戴長慶那幫亂七八糟的親戚也沒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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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事何嬸兒不管,別影響到何雲英就行。於是在鄉下住了幾天,何雲英終於回來了,一回來就跟著何嬸兒來夏芍家道謝,還拿了一堆菜和一桶……
“這是?”
夏芍一開始還以為是小龍蝦,仔細看看又覺得不像。
看體型,桶裡這些明顯比小龍蝦要小,一對鉗子也沒有小龍蝦的大。
果然何嬸兒笑著道:“這是蝲蛄,雲英和她姨家那些姊妹抓的,特地送過來給你和寄北嚐嚐。”
第二次見夏芍,她只覺越看越喜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跟寄北好了,你們真是我們家的貴人。上次救了二立,這次又救了雲英,要沒有你們……”
夏芍見她有些激動,忙笑著安慰:“寄北跟二立不是朋友嗎?你們也幫了我們不少忙。”
“那點忙算什麼?”何嬸兒說,“以後你跟寄北有需要儘管開口,你們就是我親兒子親閨女。”
何雲英內向,不愛說話,乾脆開始幫夏芍幹活。等夏芍跟何嬸兒說完話,注意到她,這姑娘已經將帶來的菜分門別類收拾好,老葉剁碎餵給了院裡的小雞。
“這種好姑娘,還好沒讓戴長慶禍害了。”人走後,夏芍跟陳寄北說。
陳寄北“嗯”了聲,皺眉看那些蝲蛄,“這東西怎麼弄?”
蝲蛄只有東北有,陳寄北才來江城一年,估計也不認識。不過好吃也是真好吃,因為對水質特別挑,不像小龍蝦在汙水裡也能生存,身上一點異味都沒有。
就是太挑了,隨著環境破壞,夏芍前世那會兒已經越來越少了。
夏芍穿越前準備回老家的時候,還聽人說蝲蛄已經賣到了二百多一斤,還不一定能買到。
“做蝲蛄豆腐吧,這個做法最鮮。”
夏芍就要去桶裡撈蝲蛄,被陳寄北拿手攔了,“怎麼弄,你說。”
夏芍沒和他爭,“先把蝦線去了,去頭,然後剁碎,剁得越碎越好。”
炒菜不行,剁個蝦肉陳寄北還是會的,一點都沒讓蝲蛄的鉗子夾到。
剁完夏芍在肉泥里加了一小碗水,拿紗布將蝦肉擠出來,蝦殼丟掉,肉裡只放一點鹽和胡椒粉調味。接著鍋裡水滾開,將肉泥小火下進去,翻幾下就成了嫩白嫩白的豆腐花。
說是蝲蛄豆腐,其實裡面一點豆腐都沒有,吃的就是那個鮮勁兒。
上桌時連湯帶豆腐花,輕輕舀上一勺放在嘴裡,一抿,嫩滑就隨著鮮美一起化開了。
“我看這個挺簡單,改天我也去河裡抓點。”
何雲英送來的蝲蛄不少,夏芍給對門兩口子也送了一碗,孫清連碗都舔乾淨了。
姜百勝也有些意動,想想還是搖頭,“上次包粽子,你也是這麼說的,還有上上次燉魚。”
孫清:“……”
孫清還能暢想一下去河裡抓蝲蛄,夏芍卻沒那個時間了。
第二天食品廠就要開始打月餅,為期整整一個月,她連自己能不能準時下班都不知道。
“你這幾天不用去接我了。”晚上泡完腳,夏芍躺在被窩裡跟陳寄北說,“我也不知道要忙到幾點,先幹幾天試試。你要是餓,就自己弄點東西吃……”
想到陳寄北那碗粥和那盤菜,她默了下,“去飯店買吧,省事。”
“用不用我給你送飯?”陳寄北問。
“再說。我也不確定要忙到多晚,有沒有人停下來吃飯。”
要是別人都不吃,就她吃,那她吃飯這段時間,就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
夏芍清醒得很,“我是臨時工,不能搞特殊。”
陳寄北沒再說什麼,兩人熄了燈。
過不多一會兒陳寄北又叫:“夏芍。”
夏芍顯然困了,聲音都是含糊的,“怎麼了?”
“沒怎麼。”陳寄北下意識說。
望著兩人間那一小段無法逾越的距離,他又皺起眉,“不是說一個月一次嗎?怎麼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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