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西球球 作品

23. 第 23 章 【棠棠被老攻調戲啦!兩……





宿懷璟右手攤開,遞到容棠面前:“棠棠,給錢。”




容棠下意識就去掏錢,手往腰間放到一半,突然回過神來,看向宿懷璟:“我錢不是在你那嗎?”




“可那是給我的零用錢。”宿懷璟這話說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鳳眸淺淺彎起,笑得無害又天真:“棠棠哥哥打算用我的零用錢抵賭資?”




容棠咋舌,忍不住地腹誹。




系統涼涼道:【宿主,你活該。】




容棠倒是沒覺得活該,他就是覺得自己好像被拿捏住了。




這些天宿懷璟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容棠起了依賴,不僅院中私庫的鑰匙交給了他,就連每次上街也都是把錢胡亂往宿懷璟兜裡一塞,自己兩手空空抱著個手爐就往外溜達。




這次來折花會也是如此,他身上壓根一分錢也沒帶,他錢要麼在雙福那,要麼在宿懷璟那。




如今跟這兩人打牌輸了錢,要找媳婦要賭資什麼的……




容棠面上有些臊得慌。




宿懷璟卻笑,反手解開錢袋子,從裡面掏出一把碎銀子跟銅板,往容棠面前一堆,小聲道:“要記得還我哦。”




容棠被他逗得簡直沒臉看人,都快忘了這錢本來就全都是自己的,胡亂答應了下來,又從那堆小山中拈出兩枚銅板遞給宿懷璟做了賭資。




系統嘖嘖稱奇:【宿主,你們這是在玩什麼情-趣嗎?】




分明容棠給宿懷璟的銀票全都是一百兩起步,而今這一堆小山狀的銀錢加起來都沒十兩,兩人還要還來還去,弄得像調-情似的。




系統其實想把這個結論直接說出口,但又清楚自家宿主臉皮實在薄,自己消化了一下,在系統空間裡轉了轉,又縮成一團窩在容棠腿上看他打牌。




要玩撲克的是容棠,最後輸的連褲子都不剩的也是容棠,他看著自己面前那一堆銅錢原封不動地又回到宿懷璟的錢袋子裡,很是不解:“你之前都在演我?”




宿懷璟笑:“沒有。”




容棠壓根不信他,見雙福也輸得愁眉苦臉的,便將跟前還剩的兩枚碎銀子遞過去,原本想要全部給他的,又清楚雙福不會收,道:“一枚給你,一枚幫我存著,下回打牌你再給我。”




雙福看看他,又看看宿懷璟,猶豫半晌,到底還是收了,轉身退出車外。




容棠輸了一整場,難得的脾氣不太好,生悶氣似的喝了大半杯茶,還要再倒,宿懷璟一伸手攔住了他。




容棠沒好氣地睨他,宿懷璟垂著眉眼,有幾分可憐,又有幾分委屈:“棠棠哥哥把我的零花錢給別人了。”




容棠頭皮發麻:“不是要還你嗎?”




宿懷璟又說:“棠棠哥哥在賭氣。”




容棠反駁:“我沒有。”




宿懷璟不信,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搖頭,下了結論:“就是在賭氣。”




容棠:“……”




他跟宿懷璟對峙兩秒鐘,洩下氣來,果斷承認:“對,我是有點生氣。”




他不解地問:“你是不是會算牌呀?”




宿懷璟眨眨眼:“又不難。”




容棠被他這麼輕鬆的語氣噎地一愣,半晌才沒好氣地小聲抱怨:“打牌算牌多沒意思,跟脫光了站你面前似的。”




宿懷璟眼色微深,倏爾又散開,笑著哄:“我錯了,下次不記牌了。”




容棠狐疑地看他:“真的?”




宿懷璟點頭:“真的。”




容棠又問:“那你這次為什麼要記牌?”




宿懷璟笑彎起了眼睛:“因為棠棠哥哥說會還我。”




容棠:“?你缺錢?”




宿懷璟搖頭:“不缺。”




“那……?”容棠更不解了。




宿懷璟道:“庫房鑰匙在我手裡,王府月例銀子我收著,棠棠哥哥剛成親就把現銀全給我做了零用錢……棠棠,你現在手裡應該沒有錢吧?”




他笑得又溫和又恬淡,容棠卻好像看到一隻狐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




宿懷璟向前握住他手,慢條斯理地捏了捏:“還不了錢的話,棠棠哥哥還我點別的東西。”




容棠消化了半天,嗓音發澀:“你要什麼?”




宿懷璟乖乖地一搖頭:“還沒想好,等想到了再跟你說。”




容棠差點給他氣死,咬了咬唇,正要發作,手被人捏了又捏,宿懷璟鬆開他,將手心攤在他面前,袖子往上捋:“疼……”




容棠一愣,低下頭看去,大反派素淨白皙的手腕上錯綜複雜地布了許多道嫣紅的傷痕,每一道都很新鮮,是草莖或者枝幹劃拉出的痕跡。




容棠想到之前雙福說的話,那點惱怒立馬就消了,甚至還有點心疼。宿懷璟抬起眼看他,聲音又輕又軟:“好不好?”




容棠:“……好好好。”




他能怎麼辦,他自己要娶回家的老婆。




宿懷璟笑開,又撒嬌:“那棠棠幫我擦藥,可以嗎?”




容棠:“……”




王府大夫配的膏藥很好用,容棠之前用完還剩了點,這次出門雙福一併打包在行李裡帶了過來。




他翻了翻,找到那瓶黑色的藥膏,打開舀出來一點,想起上次在永安巷的時候面前這人一邊幫他塗藥一邊近乎要殺人的氣場,沒忍住,瞪了宿懷璟一眼,語意不善:“採露水還能把自己傷到,你不該去收。”




宿懷璟覺得這句式很熟悉,愣了一瞬,回憶兩秒鐘,悶悶地笑出聲,手腕也不動,任容棠幫他塗著藥,卻道:“不對。”




容棠看他,眼帶不解。




宿懷璟說:“應該是‘採露水怎麼還能把自己傷到,懷璟你不該去收’。”




‘懷璟’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沒有一點彆扭,甚至勾著幾分低低沉沉的慵懶,彷彿含了情絲一般,黏黏糊糊的。




宿懷璟說完,眼睛亮閃閃地看向容棠:“棠棠重新說一遍?”




容棠:“……”我拒絕。




【你活該。】系統再一次懟自家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