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哲 作品

第 96 章 弱點





“什麼情況下會有另一個鄭霆出現?”李風問。




眼睛是看著吳館長,但問題實際上是問的跟在後頭的王弘和張坦。




“什麼?”吳館長震驚地問了一句。




“唯一的可能是複製,雲城現在可以做到一部分。”王弘不愧是需要關在倉庫的首席,比吳館長要平靜得多。




王弘指的是生化體系統回收之後用新的生化體植入,但系統只能做到最基礎的認知和部分技能記憶保存……




“完全一模一樣的呢?”李風問,“完全一樣,生化體都分辨不出來真假的。”




“我們做不到,”王張看著他,“但是……”




“在現有基,基礎上繼,續完善,”張坦說,“也是有,有可能的,我們可……”




“你們不可。”李風打斷了他的話,回到儀器臺前,看著一堆他也看不明白的玩意兒L,擰著眉琢磨著。




“確定是還有一個鄭霆嗎?”吳館長問。




“嗯。”李風應了一聲,“得弄清是怎麼回事兒L。”




“在研究所裡嗎?”吳館長又問。




“嗯,”李風摸了摸兜,拿出了煙,看了吳館長一眼,“我要抽根菸。”




“抽吧抽吧!我不讓你抽你會不抽嗎,還假裝問一句,”吳館長說,“去桌子那邊抽,離這些重要儀器遠一點兒L!”




“我沒問你,我就是告訴你,我要抽根菸。”李風轉身走到會客區的桌子旁邊坐下,點上了煙,看了看兩個首席,“你倆既然都在這兒L了,有什麼想法可以說一下。”




“李署長不會沒有一點想法,”王弘說,“非得要我們說出來。”




“喲,”李風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倆只是痴迷研究呢,還能觀察這些,對,我就是往你倆頭上扣鍋,說吧,不說就回倉庫。”




“將軍的腦子,要想植入生化體,不容易,”王弘說,“把數據植入生化體的腦子裡,雲城做不到,但當初的基地或者研究所,應該是做到了。”




李風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




“基地一,一定有鄭霆他,們的數據復,複製存檔,”張坦說,“249只是在繼,繼續人類的實驗。”




“這個沒建成的研究所,恐怕就是用來幹這個的,”李風說,“所以249選擇藏在了那裡。”




“所以現在是249利用研究所,複製了鄭霆的生化體,再把鄭霆的數據完整地寫入了這具生化體的腦子裡,他就成為了另一個鄭霆。”吳館長說。




“他不會認為




自己是另一個鄭霆,他就是鄭霆。”王弘說,“一個完全複製體。”




當初的人類為什麼會面臨毀滅,除了那些自然的不可抗因素之外,更大的原因也許就是對死亡和毀滅的恐懼,怕死,不想死,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活著。




李風不知道也不願意去想象,當初的基地,當初的研究所,已經做到了什麼程度,249現在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基於當初人類的研究,或者說,他就是以另一種方式完成著當初人類沒有完成的瘋狂事業。




“如果是這樣,”一直沒有出聲的陳盪開口,“可能還會有更麻煩的情況。”




李風看著他。




“這個也得我說嗎?”陳蕩問,“這背不了什麼鍋吧。”




“除了鄭霆,還會有另一個邢必,另一個林晟許戒紀隨,”李風說,“他們是當時最強的一級潛衛,留存了鄭霆的數據,就會留存他們的,說不定還有別的……”




“嗯。”陳蕩點頭。




“還能同時複製十個邢必,”李風嘖了一聲,“很強啊。”




“十個邢必這個不太可能。”陳蕩說,“生化體對於‘我是我’有很深的執念,這也是我們擁有獨立思維和情感的必然結果,研究所的鄭霆,必然會認為我們這裡的這個鄭霆是複製體,反過來也一樣,他們是不可能在同一空間協同工作的。”




“所以就算告訴研究所的鄭霆他是複製體,他也不可能相信對嗎?”李風說。




“嚴格說只能稱之為鄭霆一號和鄭霆二號,他們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王弘說。




“某個角度來看,我們甚至不能確定,”陳蕩說,“我們的邢必,就一定真的是邢必一號。”




“幫我接通一下林晟。”李風說。




船塢和研究所主體部分由走廊連接,沒有門,沒有像入口隧道那樣的玻璃通道,跟雲城地下的那些隧道很像。




但也許是因為在海底,也許是因為修建得過於精緻平整,又或者是太長了,總之邱時走在這條走廊裡有種壓抑得喘不上氣來的感覺,聽自己的腳步都像隔著一層棉花。




長長的走廊是之字形向上的,角度很小,不注意的話,感覺不到,在折了幾下之後終於看到了盡頭的感應門。




“這裡面好像沒有武裝,”邱時說,“共生體,感染者之類的,都沒有。”




“249想保留這個地方,共生體進入,真菌就會進入,他當初是反對這些的,”邢必說,“而且共生體進入,這裡就很難保證沒有戰鬥了。”




“真他媽矛盾。”邱時說。




“那個鄭霆去哪兒L了?”柏戰問。




“就這一條路,”邢必說,“前面等我們吧。”




“邢必,”柏戰低聲說,“一會兒L開門出去,不會還有個邢必在那邊等著吧?”




“很有可能,”邢必說,“既然能再有一個鄭霆,就會再有一個邢必,說不定我們組五個人都在。”




“操,”邱時腳步都頓了頓,“那要是打起來,我們吃




虧。”




“你擔心的居然是打不過?”柏戰說,“不是擔心分不清?”




“我分得清,”邱時說,“只有這一個邢必認識我。”




邢必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能控制的那個就是邢必。”邱時說。




“別控制。”柏戰趕緊提醒他,“真要有個最強組在對面,你把他控制了,就我們三個,那就是白送。”




“你擔心得真遠。”邱時說,“我說的是我能分得清。”




“好,你分得清,”柏戰說,“那我也分得清,認識你的就是邢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