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封臣 作品

第129章 唐刺史迎來不速客

 那這事兒就麻煩了,就是歷城縣出了命案了,在歷城縣這裡打死了巡鹽官,那歷城縣縣令徐有德的烏紗帽能保得住嗎?就保不住了。

 幸虧這個時候秦瓊抓差辦案歸來。看到那幾個巡鹽官正在那裡抹淚哭呢。一問這才知道經過。然後,秦瓊一抬腿,“砰!”就把來衛爾的死屍踹到東阿縣境內去了。告訴大家:“既然沒人看見,趕緊打掃咱們歷城縣這邊的血跡。然後去報官,把兩個老爺全叫來,東阿縣縣令和咱們老爺全叫來,共同勘察現場。然後,你們咬緊牙關就說:‘來衛爾跟那個私鹽犯的程老虎是在東阿縣兩人乾的仗。程老虎也是在東阿縣打死的來衛爾。’一定咬死!這樣一來,能救你們,也能救大人。如果說你們咬不死,最後被人查出來作案現場在我們歷城縣。你們飯碗保不住,咱家大人飯碗也保不住!你們還不知道現在咱大人的處境嗎?那來護爾、來衛爾這兄弟兩個人憋著勁要把咱家大人給鼓搗下去。有大人在,就有咱們的飯吃;沒大人在,咱也得不了好,明白嗎?”

 這些人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一點就透啊。“明白了!”就按照秦瓊的吩咐打掃血跡,請來兩家老爺共同驗看現場,又抓住了程咬金,把程咬金打入死囚牢,那接下來就扯皮了。

 歷城縣縣令徐有德從秦瓊那裡得知詳情了。對秦瓊感恩戴德。到這裡那死不承認呢。“哎,這事不歸我們歷城縣管,歸東阿縣管啊。我們可以協助,但是,不歸我們,這跟我們沒關係!”

 東阿縣縣令,我們說了“五大天地”老爺,剛花了錢買了官,結果就攤上這麼一個事兒,那能往懷裡攬嗎?就表示了:“這件事情有一點,我們認為打鬥的第一現場不在我們東阿縣,可能在歷城縣!”

 “哎……”徐有德說:“你這無憑無據的,可不能亂說。咱得檢查檢查,咱得勘察勘察。”

 這兩個縣就互相扯皮、互相踢皮球了。

 這件事的苦主就是來護爾。來護爾聞聽自己弟弟死了,痛斷肝腸啊!你別看來衛爾這個人人品不咋地,是一個花花魔王。但是,那是來護爾的兄弟呀,人就這麼一個兄弟。哎喲,把來護爾給疼得呀,發誓非得給兄弟報仇雪恨不行!就督促這兩個縣令趕緊地審理此案!

 但倆縣令互相踢皮球。就這官司後來都打到唐弼這裡了。那唐弼更是和稀泥了,今天和和這邊,明天和和那邊,“反正是拿這件事情把你這個司馬給絆住了,你別找我麻煩。你陷入個人恩怨當中是最好的,我樂得在旁邊看哈哈笑。”

 倆縣令為了各自的利益,咬緊牙關都不承認是自己的責任。

 那審程咬金呢?程咬金更鬼呀,就這大老程那滾熱堂滾了多少次啊?

 一會兒說:“我呀,我,我好像在歷城縣打的!”

 一會兒翻供了,“呃……不是,我在東阿縣打的!”

 一會兒又翻供了:“我在歷城縣打的!”

 “嗬!你程老虎到底有個準詞兒沒有?”

 “呃……我,我也忘了!那天我反正被他打得挺厲害的。另外呢,我見他欺負一姑娘。”

 “嗯?這裡面怎麼還有姑娘的事兒呢?”

 案子當中套案子,那既然咬出一姑娘,就得找這姑娘啊,得找這個人證啊。

 哎喲,就這個破案子呀,一打就打了一年半呢。沒把這來護爾給打死。沒想到大隋王朝打一個人命案怎麼那麼困難呢?

 是啊,隋文帝楊堅為了凸顯自己仁慈,對人命案子十分地關切,十分地謹慎,十分地小心!即便是這個人罪大惡極,已然被判處了死刑。我們也說過,那也得交給大理寺進行復審;大理寺複審之後,確認為這個人該判死刑,這時也不能判,還得交給皇上,由皇上審核;皇上審核完畢,確實這個人該判死刑,再打回大理寺:“你再審一遍!”大理寺再審一遍,確定這個人該判死刑,再交給皇上;皇上再審再確定了,再交給大理寺;大理寺再審,再確定了,再交給皇上!皇上這個時候確定了,返回大理寺,這個案子才算鐵板釘釘。

 要麼說,凡事兒都有雙面性。你保證了死刑犯的利益了,這是一個法律的進步。但同時,你在程序上肯定複雜。

 再加上這中間那東阿縣令又往上找人託關係,找到了奸相宇文化及,走宇文化及的門子,一說:“本來我這官就是買的嘛。你不能讓我剛買的官就丟了呀。要照這樣的話,以後誰還在你那裡買官呢?”於是,宇文化及在上面也跟著和稀泥。

 和來和去,和去和來,這個官司一直打到前兩天,這才算打完,把程咬金真正地判處死刑!

 但,雖然判處死刑了,並不是立即處決。為什麼呢?不到時候啊。判處死刑都立了冬了,一般在冬天不殺人。怎麼?冬藏嘛。那什麼時候殺人呢?秋天!都是秋後問斬。古代人講究天人合一呀——我得順應天時,秋天是殺人的時候,冬天、春天、夏天都不能殺人。所以,立冬時節把程咬金判處死刑,那還得秋後問斬!